愛意卻蔥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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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喃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一雙眼睛被眼淚洗禮的更加清明。 一個挺深的洞,在一個稀少人煙的地方,還是保存體力等再次聽到人聲的時候再呼救吧。 南喃這樣想著,將上半身撐起,查看自己腿的傷勢。 看起來是真的骨折了。 她不敢動彈那條腿,所幸那把玄玉劍就掉在她的不遠處,這時她才觀察起這個洞的四周環(huán)境,有一角長滿了奇異的草,其他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 沒有別的活物的痕跡。南喃稍稍松了一口氣,最起碼她不用成為什么野獸的盤中餐了。 雙腿不能盤坐,她只能依著這個姿勢運功療傷一會。 雖不能為自己接骨,但修復(fù)其他的損傷還能為自己稍微御寒。 第二日,南喃是被一個聲音吵醒的。 姑娘,你還好嗎? 是一個人,一個男人。 南喃用朦朧雙眼看著面前陌生的男人,一時半會竟愣在那里。 姑娘別害怕,我是藥王谷的弟子吳絕,來這里尋一味珍貴草藥。吳絕看向南喃骨折的那條腿,看樣子,姑娘的腿應(yīng)該折了,吳某為你接骨吧。 謝謝你。南喃欣喜道,什么叫天無絕人之路啊。 男人的臉正氣凜然,一看就是什么名門正派出身的人。 藥王谷也是江湖四大宗門勢力系之一,論醫(yī)術(shù)更是無人能敵。 吳絕輕松的為南喃找到一家客棧。 恢復(fù)腿傷需要些時日,南姑娘暫時在這家客棧歇腳吧。不用擔(dān)心,房錢我已經(jīng)替你付了。 謝謝你吳兄。南喃再次出聲道謝,竟有些難為情的道,不知道吳兄是否急著回門派。 南姑娘如此信任我,你此翻初入江湖竟遇到了如此多的事,就算姑娘不說,我也會做姑娘的引路人。 深夜,南喃不知道那個她覺得正氣凜然的男子,瞬間變了副面孔,那張臉亦正亦邪,與之前相差甚遠。 好看的薄唇勾起:那么輕易的相信別人,可是會吃很多苦頭的。 吳絕的長指摩挲著南喃柔軟的唇瓣,為了讓她好好的睡一覺,他在她的茶里加了安神的藥:本以為我們不會再相見 吳絕沒想到能再面,也沒想到自己會因為一個莫名的執(zhí)念強硬的占有她。 此刻他只是俯身在南喃唇邊印上一吻。 她的滋味就跟兒時她給的那方糖一樣。 那種甜讓他既渴望,又想毀掉。 該去活動下筋骨了。 噗一口血噴出,一個健壯的中年男子跪坐了下去,沒等他茍延殘喘多久,吳絕便一刀斬下他的腦袋。 同樣的圈套,我會中第二次嗎?真是可笑。 他像地獄里的羅剎,身上沾染著別人的血,如果南喃在的話,一定會認出那些散落的頭顱就是那日想要追殺自己的人 南喃做夢了,一個很長的夢,她夢到了兒時和師父第一次下山的回憶,那時候師兄也在身邊。 除了要練劍打坐,她就像那些普通人家的小妹,受盡寵愛。 在鬧市里,竟還有好幾個行乞的人,他們像是分好了似的各站在自己的地盤。 師父,這就是你說的丐幫弟子嗎?南喃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的問著她的師父。 嗯。那時清風(fēng)朗月的師父摸了摸南喃的頭,去逛逛吧。 她像翩翩起舞的蝴蝶,快樂的穿梭在鬧市里,將從師父那拿來的幾個銅錢放進一個乞丐的破碗里。 她一抬頭就看到了巷子里那個被一個老乞丐踩著腦袋的男孩,那男孩不比她大多少,渾身臟兮兮的,唯有一雙眼睛有著屬于孩子的清澈。 唔男孩發(fā)出痛苦的聲音,從那張已經(jīng)裂開滿是死皮的嘴里擠出求饒的聲音,求求你,放過我吧 你在干什么! 南喃童稚的聲音哪嚇得到那老乞丐。 去去去,小孩子別多管閑事。那老乞丐定睛一看,又不是什么富貴人家的小孩,更對他造不成威脅。 一直注意著自己徒兒的師父很快便走了過來,那老乞丐一看男人氣質(zhì)不凡,識相的跑了。 逃過一劫的小乞兒向他們道了一聲謝,一瘸一拐的往巷子深處走,南喃也不嫌臟,兩三步就追上去拉住男孩的手,將師父給自己買的一袋方糖全放在他手中。 謝謝小姐。男孩怔愣的看著南喃,在南喃對上他的視線后,慌亂的推開南喃的手轉(zhuǎn)身就走,有腿傷的他根本走不快,逃離的模樣看起來有些滑稽。 南喃還想追卻被她的師父給制止了。 師父,你把他也撿回去吧。南喃童言無忌的說著。 他與我無緣。 面對師父的拒絕,南喃有些生氣的胡鬧起來,但很快就被已是少年的師兄給攬走了。 沒走出多遠的男孩自然聽到他們的對話,抓緊了手里的那袋糖,回頭深深的看著那師徒三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