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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煙花之盛(1v1甜文)在線閱讀 - 新年番外(9000字)

新年番外(9000字)

    

新年番外(9000字)



    (本來說作為五星慶賀番外的,不過眼看離五星還早得很,拿一個番外吊著大家感覺很不厚道,再說這個番外本來就是純甜無聊的,所以作為新年禮物在大年初一放送給大家吧!希望在這個有點風(fēng)云難辨的新年里大家都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沈先生沈太太的愛!有空的話請去隔壁支持一下新文哦,謝謝!)

    會議室里有十來個人正在激烈地爭論著什么,沒有人發(fā)覺門外的走廊上有個纖瘦的身影貼著墻邊溜過。

    蘇青一手拎著自己的鞋,一手去按沈重辦公室門的密碼鎖,推開一條門縫閃了進去,隔著玻璃門小心地張望了一眼對面的會議室。

    沈重站在會議室長桌的頂端,眉頭緊鎖,抱緊手臂,嘴唇抿成一條薄線,看著挺讓人害怕的,又挺讓人心疼的。

    蘇青第一次一個人在他的辦公室里,竟然有點不知道該在哪兒待著,琢磨了一下選擇鉆進辦公桌的桌肚里,盤腿坐下。

    她為什么要像做賊似的在這里等他呢?

    她出去拍戲,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見到他了,也沒覺得怎樣,現(xiàn)在人都已經(jīng)回來了,只要回家再等他幾個小時就行了,怎么忽然就等不及了呢?

    蘇青一手托腮陷入沉思,自己都搞不懂自己詭異的行為。

    半個多小時以后,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了,沈重一邊往里走,一邊不知在跟什么人說:這么簡單的事情,居然被他們拖到現(xiàn)在,差點耽誤大事!你現(xiàn)在立刻給美國打電話,讓他們馬上準(zhǔn)備合同,先發(fā)電子檔過來。

    那個人唯唯諾諾地應(yīng)了一聲,沈重則一個人走到了辦公桌后,一低頭就看見了縮成一團的蘇青。

    他臉上原本略帶怒意,這會兒怔了一下,隨即面不改色地坐了下來。

    辦公室里傳來剛才那人打電話的聲音,蘇青抬頭透過沈重兩腿之間的縫隙往上看了看,發(fā)覺他依舊神色不豫,擰著眉頭盯著人家打電話。

    好像真的是很不開心。

    蘇青抓住他轉(zhuǎn)椅的底座,使勁把他連人帶椅往自己的方向拖了拖。

    接著她抬起手來,伸到他兩腿之間摸了幾下。

    他一下子就被她摸得硬了,悄然伸手下來,想把她的手拉開。

    蘇青卻借著辦公桌的遮擋閃開他手,轉(zhuǎn)而解起了他的腰帶。

    沈重的腿抖了一下,卻鬼使神差地沒有躲開她,也沒有制止她,反而主動往辦公桌底下又進了進。

    蘇青無聲地笑起來,順理成章地在他的配合下把西褲扣子松開,小心地摸到里面硬梆梆的東西,放了出來。

    他褲子還好端端地穿著,唯有那根粗長的roubang露了一半出來,蘇青轉(zhuǎn)成一個跪著的姿勢,舌頭湊上去繞著頂端的rou棱輕舔了一圈。

    她立刻覺得沈重繃緊了雙腿,偏偏這時另一人打完了電話,匯報說:沈先生,合同今天夜里就能發(fā)過來,我去等著。

    沈重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很淡定,好,我也在這里等著。你先去吧,合同來了馬上送上來,我

    蘇青使壞地將舌尖抵入他鈴口,用力地勾了一下,害得他差點呻吟出來。

    他頓了一下,強按著喘息接下去說:我看完就立刻簽。

    好。那人轉(zhuǎn)身往外走。

    把燈關(guān)上。沈重有些變調(diào)地叫住他,我休息一會兒。

    好的,沈先生。

    房間里隨即傳來腳步聲,然后所有的燈一瞬間全黑了,落地百葉簾也合了起來。

    關(guān)門聲后沈重踩著地面將轉(zhuǎn)椅退后,低頭冷著聲音質(zhì)問:你跑來做什么壞事?

    蘇青沒有說話,只是含緊了他,上下舔弄起來。

    沈重立刻丟盔棄甲,按住她頭輕聲叫:青青,深一點

    蘇青繃不住笑起來,松開他一瞬,半抬起頭來嬌軟地問:沈先生,看到我不高興嗎?

    沈重擰了一天的眉頭終于松開了,垂頭笑著摸了摸她臉頰,當(dāng)然高興。

    她像個受了表揚的孩子愈發(fā)要好好學(xué)習(xí)似的,跪起來一些,殷勤地幫他脫了褲子褪到膝蓋上,完完整整地把整個roubang都露出來,雙手握住了,從下往上輕輕舔了一道,才再度含住了他。

    沈重雙腿微顫,又忍不住想按她的頭。

    可是他實在太粗太長,吞下去一半已經(jīng)令她隱隱作嘔,他只好強忍欲望,體貼地收回手。

    蘇青裹得艱難,小心又緩慢的動作簡直是在他心頭點火,越燃越烈,根本滅不掉那種。

    但她很少這么主動地取悅他,他又舍不得打斷。

    好在她自己堅持了一會兒,便也意識到這樣是剛開了個頭,起身抬起一條腿跪在他椅子上,低頭吻住了他。

    沈重得了機會便立刻環(huán)住她腰抱著她起身,將她放在自己的辦公桌上,一邊用力地吻下去,一邊騰出一只手扯掉她裙下的小底褲。

    蘇青后知后覺地有點害怕,勾著他脖子問:萬一有人來怎么辦

    沈重冷笑:萬一被人撞見,就只能公布我們倆的關(guān)系了,反正再過半年就結(jié)婚了,你怕什么。

    蘇青縮了縮脖子,這人說得好像很期待被人撞見似的。

    她垂死掙扎似的想坐起來:沒有保護措施哎

    沈重又冷笑一下,一手按住她,一手拉開了辦公桌抽屜,拿出一盒保險套拍在她耳邊:夠不夠?

    蘇青大驚失色,你是不是流氓?辦公室里怎么都有這個?

    沈重彎腰壓下來,借著窗外的霓虹盯著她眼睛,神色自若地說:早晚要在這里把你辦了,自然要做好準(zhǔn)備。

    蘇青重新把手勾回他脖子上,跟他四目相對了一會兒,突然笑了,原來你不是光對我一個人兇,對別人更兇。

    沈重低頭啄她額頭,天地良心,我對你還兇嗎?

    他說著便封住她嘴,她想反駁都出不了聲,只好伸手下去握住他氣勢洶洶的硬物。

    真的很兇。

    沈重桌上向來整潔,她瘦瘦小小的,只占了小小一個角落,他克制著不想把桌子弄得太亂,只好把全部力氣都集中在身下那個柔軟的xiaoxue里。

    桌上有盞臺燈,燈繩隨著他的動作劇烈地搖晃。

    蘇青不敢出聲,只好隔著西裝死死抓著他的胳膊,又用力咬緊自己的嘴唇,歪過頭去,神色迷離地半睜著眼,盯著那根燈繩看。

    窗外的霓虹照得她面色緋紅,極力克制著的樣子,有種跟平時完全不一樣的風(fēng)情。

    看著我。他騰出一只手來扳過她的臉。

    她很乖地轉(zhuǎn)過來,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隨著他的抽插一陣陣地蹙眉,聲音極小地抱怨:好深。

    他不知被她這句話按到了什么開關(guān),立刻一把把她從桌子上抄起來,轉(zhuǎn)身將她抵在了身后的書柜上。

    他依舊比她高一點,一邊低下頭來,發(fā)泄式地用力吻她,一邊極為大力地捅入她花心深處,狠得好像要把她整個人釘進玻璃門里去。

    蘇青被硌得生疼,小聲求饒道:不要不要在這里

    她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有動腦子。

    這里已經(jīng)算是不太好使力欺負她的地方了。

    沈重很溫柔地停下來,貼到她耳邊喘了一下,體貼地說:好,那我們換個地方。

    然后他就抱著她走到落地窗前,將她放了下來,按著她腰把她轉(zhuǎn)了個身,一邊輕聲細語地問這里好不好,一邊就已經(jīng)毫不留情地分開了她的臀瓣,長驅(qū)直入地插了進來。

    這里很不好!

    辦公室關(guān)著燈,玻璃窗就變成了巨大的鏡子,鏡子里映著的兩個人都還好好地穿著衣服,沈重手表上的指針都清晰可見,但她卻被他從身后猛烈地侵入,屈辱地被掐著腰,半點都直不起身。

    蘇青反手想掙扎,沒想到卻正著了他的道,兩只手腕一下就被他一左一右地握住了。

    他將她的手按在窗上,把她人也拉直了些,自己貼上來吻住她耳垂,開始說好聽話迷惑她:青青我想你了你有沒有想我?

    蘇青覺得他問得簡直莫名其妙,不想他怎么會一回來就偷偷摸摸來他辦公室!

    她不愿回答,睜開眼睛想瞪他,卻剛好在玻璃窗的倒影中看到他的眼神。

    他略偏著頭看著她的臉,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笑,眼里亮亮的,好像很期待她的回答。

    蘇青一下子就心軟了,微仰起臉說:想你呀。

    沈重的笑又添了幾分孩子氣,身下的動作也沒有剛才那么急切粗暴,而是變得溫柔了許多。

    他的動作一點點加快,她的嬌喘克制不住,在玻璃窗上呵出一小團熱氣。

    辦公室里的一切都在窗戶的倒影中,這樣正經(jīng)的環(huán)境令他愈發(fā)血脈急促,沒忍住伸手在她屁股上輕拍了一下。

    蘇青立刻尖叫一聲:不要!

    但她的下體同時隨之抽緊,夾得他眼前一暈,差點沒守住。

    沈重沒忍住又拍了她一下,又隨之顫抖了一下。

    她一直叫著不要,但身體的反應(yīng)又一直很誠實。

    連著三四次以后,沈重才聽出來她的不要好像真的是充滿了怨念,人也開始劇烈掙扎。

    原來這是真的不要,不是平時的欲拒還迎。

    他放緩了一些速度,沒想到她一得到機會就氣鼓鼓地把他推開,飛快拽起底褲走到沙發(fā)邊坐下,抱著手臂質(zhì)問他:你跟誰學(xué)的這種流氓招數(shù)?

    沈重還硬著,被她罵得莫名其妙,一腦門火的轉(zhuǎn)頭瞪她。

    跟以前的女朋友經(jīng)常玩這個,是不是?

    沈重愈發(fā)眉頭深鎖。

    蘇青不是小心眼的人,從來沒有打聽過他以前的事情。

    他冷著臉不說話,默默拉好了褲子拉鏈。

    沈重走到沙發(fā)前,蘇青還在抱著手臂生悶氣,他叫了兩聲她都不答,于是決定不跟她啰嗦,徑直走回辦公桌前看電腦去了。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蘇青剛才確實被拍得疼了,揉了半天屁股才小小聲地說:還有半年就要辦婚禮了,你都不坦白交代,我你認識譚鷗啊,我很吃虧的。

    沈重先在電腦后面扶住了頭。

    誰能想到她zuoai做到一半突然想到討論這個問題?

    他想這大概也是某種婚前綜合癥,只好站起身來坐到她身邊好聲好氣問:又有什么事不能決定了?

    兩個人的婚禮時間定在半年后,沈重平時太忙,就直接找了個策劃公司,一切流程布置都讓他們找蘇青請示,只要蘇青滿意就好。

    但蘇青平時對這些面子上的事情就很不在乎,又被策劃公司的各種想法搞得頭昏,時不時要犯選擇恐懼癥,被催緊了還會急得哭。

    蘇青扭過頭去不答。

    沈重只好又問:真的要問我以前的事?

    她還是不答。

    沈重自己坦白說:喜歡我的人有多少我不知道。

    蘇青切了一聲。

    他著惱地捂住她嘴:我喜歡的一個也沒有!你是第一個!行了吧?

    蘇青搖頭表示不信。

    沈重松開她手,嘆了口氣說:在你之前那個還是十八歲那年談的,本來家里是世交。但是交往沒兩年,我爸媽就出事了,我突然要接手整個集團,變得很忙,脾氣也壞很多,就分手了,她也出國了。

    他言簡意賅地說完就不出聲了,蘇青呆了一會兒,往他身邊挪了挪,揪了下他的衣角說:我們阿重脾氣沒有很壞。是她不好。

    沈重笑了笑,也沒什么不好的,人總會變的。不合適就早點分開,省得互相嫌棄,互相拖累。

    我不會變的。她一看他低落就忍不住開始亂說好話,我也絕對不會嫌棄你!

    沈重轉(zhuǎn)頭捏住她鼻子冷笑:我有什么好被你嫌棄的?

    沒有!沈先生最完美了!

    她說著就撲到他懷里,緊緊地抱了他一會兒,才一本正經(jīng)地說:阿重居然是被人拋棄的哦,好可憐。

    沒等沈重發(fā)作,她就及時又表忠心:不要難過了,青青以后會疼你的。

    他想說自己并不難過,但又被那句青青以后會疼你的搞得整個人美滋滋輕飄飄的,連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由她抱了一會兒,又假裝鎮(zhèn)定地說:你自己玩一會兒,我去樓下看看他們合同來了沒有。

    沈重為了不讓人發(fā)現(xiàn)蘇青在自己辦公室里,就索性去樓下的會議室辦公了。

    他一忙起來就失去了時間概念,回來時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快午夜了。

    他有些內(nèi)疚地推開辦公室門,發(fā)現(xiàn)蘇青不在。

    難道是等不及先回去了?那也不會不打招呼的。

    沈重去洗手間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她人。

    他回到辦公室里剛想打電話,就看見墻角的衣柜被人從里往外推開了,蘇青坐在里頭沖他招手。

    他平時留在這個衣柜里的衣服不多,所以一眼就看見蘇青換了身衣服。

    她居然穿著一身白襯衫黑裙子的校服,領(lǐng)口還打著個小蝴蝶結(jié),乖巧可愛的要命。

    沈重簡直被撩得失去理智,兩步?jīng)_過去低頭問:你又玩什么?

    蘇青伸出一根小指頭勾住他腰帶,仰臉拿一雙小鹿般的眼睛看著他,誠懇地問:阿重,我做你的初戀情人好不好呀?

    沈重氣涌上頭,伸手把初戀情人往外一拖,徑直按在地毯上。

    蘇青笑著摟住他,從校服口袋里摸出一個避孕套說:剛才只讓你弄到一半,現(xiàn)在還給你呀,沈先生。

    沈重不說話,只是低頭用力地吻她。

    夜已經(jīng)深了,整棟樓里都沒有別人,他把她壓在身下,一次次兇猛異常地洞穿她,把她身上的小裙子揉成一團稀皺。

    她是剛才特意回家拿的這身裙子,想讓他開心,也想真的假裝一下初戀情人。

    要是再早一點遇見他就好了。

    人生就算再長,跟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也顯得格外珍貴。

    他把她摟得極緊,換了好幾個姿勢,在地毯上,沙發(fā)上,辦公桌上全留下兩個人翻云覆雨的記憶。

    蘇青被弄得整個人手腳發(fā)軟,回家路上蔫在副駕駛座位上半天,才突然小聲對著窗外問:辦婚禮的時候每個男性長輩都要我點煙嗎?

    沈重老家那邊要先擺一次酒,他是長房長孫,再怎么想弄得簡單一點,還是有很多規(guī)矩不得不守,很多流程不得不走。

    沈重正在想工作上的事,對這些規(guī)矩本來也不太了解,就嗯了一聲說:長輩應(yīng)該不會很多,應(yīng)付一下就是了。

    蘇青噢了一聲,轉(zhuǎn)頭看向窗外,又過了兩個路口才又問:回來辦西式婚禮的時候誰把我交給你?。?/br>
    沈重回過神來,伸手捏捏她耳朵,笑了一下說:我自己走到紅毯那一頭,把你抱進場好不好?

    蘇青不說話,只是依舊蔫蔫兒地看著窗外。

    車開進地庫的時候,沈重突然明白了過來。

    蘇青今天這么主動,又去辦公室找他,又玩cospy討好他,是想讓他在婚禮這件事上給她放水。

    但是話都到嘴邊了,她還是沒開口。

    她那么自由散漫的一個人,要為了他搞這么多繁文縟節(jié)。

    青青。沈重熄了火,卻沒有立刻下車,婚禮的事我回頭跟他們再說一下,只保留非做不可的環(huán)節(jié)。

    嗯。蘇青很乖地點點頭。

    辦兩場是因為我想要所有跟我有關(guān)的人都知道,我娶了世界上最可愛的女孩子。沈重一本正經(jīng)地表白。

    好。

    蘇青轉(zhuǎn)頭對他笑笑。

    沈重下車,繞到副駕駛那邊把她抱出來。

    阿重她靠到他肩頭,緊緊地勾住他脖子說:你對我很重要、很重要的。

    所以很多讓他為難的話都說不出口,選擇自己默默忍受。

    我也愛你。沈重側(cè)臉親了她一下,抱著她進電梯上樓。

    第二天沈重六點起床,做完運動洗完澡,回到臥室站在床邊看著蘇青。

    她睡得很香,大概是這兩個月拍戲太累了,嘴巴張了一條小縫,露出一排潔白的貝齒,手里揪著一角他的枕頭。

    怎么看都還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孩子。

    沈重去換了衣服,回來單膝跪在床邊叫她:青青,醒醒。

    蘇青哼唧了一下,把臉往枕頭里埋。

    青青,我們結(jié)婚好不好?他把手伸進被窩里晃晃她。

    你好啰嗦哦。蘇青捂住眼睛,口齒不清地埋怨他,我早就答應(yīng)跟你結(jié)婚了啊,你去上班吧,讓我睡覺嘛。

    今天不上班了,今天我們結(jié)婚。就我們兩個人去領(lǐng)證。婚禮都不辦了。

    蘇青聽完這句話在枕頭里又躲了一會兒,才將信將疑地露出一只眼睛看了看。

    沈重已經(jīng)換了一身三件套的西裝,還單膝跪在床邊沒有起來。

    蘇青驀然清醒,嗖地一下彈坐起來問:真的嗎?

    沈重板起臉來:在我后悔之前趕快起來刷牙洗臉。

    蘇青立刻掀被子沖下床,都跑進浴室了,又瘋跑回來,抱住他猛親兩口說:阿重你真是太可愛了!我太愛你了!

    沈重覺得自己從來沒見過她這么高興、這么亢奮的樣子。

    值了,什么都值了。

    兩個人去了民政局。

    這天居然誤打誤撞的是個特別適合結(jié)婚的黃道吉日,他們從早上九點排隊排到下午兩點。

    蘇青一直都很緊張,不斷地問:阿重,真的兩場婚禮都不辦了嗎?你不要面子了嗎?

    沈重冷冷看她:再問就現(xiàn)在回家,辦完婚禮再領(lǐng)證。

    蘇青立刻噤聲,半個小時以后卻忍不住又問一遍。

    沈重還是那句再問就回家,但她一天問了七八九十遍,也還是沒有回家。

    民政局也有簡單的宣誓拍照環(huán)節(jié),兩個人填完表格稀里糊涂地被工作人員領(lǐng)到宣誓臺上,照本宣科地念了一遍模板誓詞。

    工作人員似模似樣地把兩本結(jié)婚證分別交到兩個人手里,拍了照便催促他們下來,給下一對新人騰地方。

    等等。蘇青突然反應(yīng)過來,抓住沈重的手不讓他走。

    然后她往前走了一步,抬頭看著他的眼睛說:沈先生,我們現(xiàn)在是一家人了哦。

    沈重低頭對她笑笑,是,沈太太。

    你會一輩子對我好的,是不是?她認真地問。

    沈重點點頭。

    她上前抱住他,用力踮腳貼在他耳邊說:我也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我知道。他彎腰淺淺抱她,青青以后會疼我的。

    從民政局出去還早,蘇青拿著結(jié)婚證突然有了當(dāng)人太太的覺悟,把紅本本捂在胸前問:我們家門口是不是有超市?等下我們?nèi)ベI菜,我來做晚飯。

    沈重正在拐彎,嚇得差點把手里的方向盤打飛出去。

    她還沉浸在體貼賢惠的人設(shè)里:你一天都在打電話,忙死了吧?等下回去你工作就好,我一個人可以搞定的。

    沈重沒有接話,等紅燈時看了看窗外,把左轉(zhuǎn)改成了掉頭。

    他拽著蘇青在一個商場下了車,走到一樓臨街的一家店鋪里。

    那是一間專賣比利時進口巧克力的店。

    沈重問店員:你們有沒有小一點的包裝袋,每袋裝兩三塊巧克力的?

    店員忙點頭說有。

    蘇青奇怪地看看沈重,你怎么突然想吃巧克力啦?結(jié)了婚口味都變了嗎?

    沈重低頭看柜臺里整齊碼放著的手工巧克力,把蘇青腦袋夾在腋下不讓她動,對店員說:把你們所有的巧克力都包起來。兩三顆一袋就行。

    店員呆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匆忙關(guān)了店門,把所有同事都叫來干活。

    我要去公司發(fā)喜糖。沈重松開蘇青說。

    哦哦好呀。蘇青很狗腿地挽住他胳膊,沈先生是一家之主,你說怎樣就怎樣。

    她已經(jīng)得了天大的便宜了,可不敢再造次了。

    店里都是當(dāng)天現(xiàn)做的巧克力,因為本來就貴,總共也沒多少,幾個人忙了半個小時就都包起來了。

    沈重一手拎著幾大袋子巧克力,一手牽著蘇青,徑直先去了集團最高層的會議室,二話不說就推開門進去。

    一會議室的人稀里嘩啦地站起來叫沈先生,嚇得面面相覷。

    沈重露出一個極為難得的和藹的笑,開始挨個給人發(fā)小包裝的巧克力,說:我今天結(jié)婚了,這是喜糖。

    蘇青跟著他繞場一周,點頭跟每一個人微笑說:是的,是跟我結(jié)的。以后請多多關(guān)照我先生,拜托大家了,謝謝。

    集團里的高層認識蘇青的并不多,知道他們倆在一起的就更少,一時會議室里無比安靜,隨即才傳來此起彼伏的恭喜。

    沈重發(fā)完了一個會議室,志得意滿地拖著蘇青往下一個會議室走。

    幾間會議室和幾間辦公室轉(zhuǎn)了一圈,手上的巧克力就發(fā)完了。

    沈重拖延時間說:來都來了,我去辦公室工作一會兒。

    蘇青乖乖地跟著去,坐在沙發(fā)上像個乖巧的小學(xué)生。

    沈重這幾天剛好有個頗為麻煩的海外項目在忙,他一到辦公室坐下,來找他的人就絡(luò)繹不絕,不知不覺就忙到了天黑。

    天黑的時候蘇青小心翼翼地繞到他背后,趴到他肩上問:沈先生,來不及做飯了,我?guī)湍憬型赓u好不好?

    沈重有些不好意思,結(jié)婚第一天就吃外賣嗎?

    沒關(guān)系呀。她笑著勾勾他下巴,只要我們在一起,在哪里、吃什么、做什么,都無所謂呀。

    沈重把椅子往后推了推,抱著蘇青坐在自己腿上,沈太太,我真的很高興。

    我今天也很高興呀。

    他摟緊她,蹭著她鼻尖說:不止今天,以后每天我都會這么高興的。

    她重重點頭,吻著他說:以后讓你高興就是我的工作了。我有證的。

    蘇青叫了沈重平時喜歡的一家日本料理,坐在他腿上吃了外賣,又正大光明地坐在他腿上看他辦公。

    反正有證了,做什么都是合法的。

    他工作起來的樣子成熟又睿智,性感得不得了,她一邊看一邊就美得忍不住笑。

    這么完美的沈先生,以后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還不費吹灰之力。

    真是越想越得意。

    沈重一不留神又忙到很晚,離開辦公室時已經(jīng)十點多了。

    蘇青身為沈太太毫無怨言,只是在回家路上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沈重開門下車時她才醒了一下,但是她被沈重慣壞了,都不自己下車了,閉著眼睛等他來抱。

    等了半天沈重也沒來,她揉著眼坐起來一看,發(fā)現(xiàn)這人開著后排的車門,正在往后排座椅上鋪什么東西。

    那是一條薄薄的小毯子,他鋪好了就過來開副駕的門,把蘇青塞到后座上去。

    你干嘛?蘇青下意識地按住自己的裙擺。

    沈重爬進來壓在她身上,關(guān)上了車門輕聲說:沈太太,我的地盤都要留下你的味道。

    蘇青無法反駁。

    她自覺地倒下去,胳膊吊在他脖子上,腿則環(huán)住了他腰。

    車?yán)锘璋涤直曝?,兩個人貼得極緊。

    她的腿被舉起來踩在車頂上,整個人都向他敞開。

    進入她身體時,他覺得好像哪里不一樣了。

    從這一刻開始,她完完全全是他一個人的了。

    沈先生她猜中了他的心思似的,勾住他說:以后這里有我的味道了,我永遠都跟你在一起。

    青青過于強烈的幸福感壓得他心頭刺痛,覺得這一切都太美好了,美好得有點不真實。

    只有身下這個熟悉的身體是無比滾熱真切的,她的最深處,就是他的歸宿。

    他手長腿長,在車?yán)镉行┦┱共婚_,一次次地把她腦袋頂?shù)杰囬T和座椅中間,幾次以后她就受不了了,翻身把他按在座椅上坐好,自己騎了上來。

    沈重根本忍不住地摟著她腰帶著她動,氣喘吁吁地說:結(jié)婚第一天就要壓著我嗎?

    這樣好深她緊緊地伏在他肩頭,你更舒服

    他從下往上用力地挺腰,劇烈又持久,她覺得頭都暈了,仿佛被扔到驚濤駭浪里似的,連氣都喘不過來,抱著他劇烈地呻吟顫抖。

    她果然在他的車?yán)锪粝铝撕芏嘧约旱奈兜?,人也暈到爬不起來,考拉一樣吊在他身上?/br>
    兩個人喘了很久才平復(fù)下來,沈重突然說:青青,這樣結(jié)婚的話,就看不到你穿婚紗的樣子了。

    蘇青想了想,那回頭度蜜月的時候辦一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婚禮,我穿婚紗的樣子只給你一個人看。

    他笑了笑,好。

    她軟軟地趴在他肩頭,被他溫?zé)岬捏w溫一裹,就愈發(fā)神智模糊地想睡了。

    但真回到家、洗了澡、躺上床以后,蘇青突然又恢復(fù)了幾分清醒,爬起來叫:沈先生。

    沈重靠在床頭看書,只嗯?了一聲。

    那個蘇青支支吾吾地撓撓頭,剛才楊小姐給我發(fā)消息了。說上次那個武俠片的女二號,出、出了點事,不能演了,要要我去

    沈重把眼神從書上挪到她臉上,波瀾不驚地問:什么時候去?

    蘇青垂下頭,后、后天。

    沈重默默夾上書簽,默默把書合上,在床頭柜上放好了,轉(zhuǎn)頭回來又問:所以你要拋棄剛結(jié)婚兩天的老公去拍戲?

    蘇青低頭摳著自己的睡裙,不敢吱聲。

    她是跪在床上的,表面看是一副搖尾乞憐的乖巧樣,其實分明就是有恃無恐。

    沈重扶扶額頭,盡量溫和地問:你很想去演嗎?武俠片很辛苦的。

    蘇青自己又小聲說: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答應(yīng)過楊小姐了而且她、她還不知道我、我的男朋友是你。

    楊歡早發(fā)現(xiàn)蘇青談戀愛了,但蘇青一直沒跟她坦白自己的男朋友是沈重,糊弄到現(xiàn)在。

    我還是你男朋友嗎?沈重立刻火涌上頭,二話不說抄起電話打給楊歡。

    蘇青要攔他,沈重一只手就把她按回了床上。

    楊歡跟沈重層級差得太多,等閑也沒機會見他,半夜里在電話那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叫:沈先生

    楊歡。沈重非常平和地說,蘇青現(xiàn)在是我太太了,以后有關(guān)她的事,麻煩你先跟我打個招呼。

    楊歡那頭安靜了足足半分鐘,才問:您說的蘇青是我的蘇青?

    是。

    楊歡又安靜了十幾秒,說:好的。那恭喜?

    謝謝。沈重說著就告別掛掉了電話。

    蘇青又羞又喜地撇過臉去,你干嘛了啦,三更半夜地嚇人家

    我不嚇嚇?biāo)?,誰知道她要還把我老婆弄到哪個天涯海角去?沈重沉著聲反問。

    蘇青被這聲老婆叫的神魂顛倒,栽到他懷里捂住臉。

    沈重摟住她,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說:去吧。我娶了你,這輩子是不要想有人天天在家守著我了。

    蘇青討好著摟住他腰,晃了兩晃說:你每天也很忙的嘛,我在家也不是守著你,是守著房子呀。

    狡辯。沈重把手往她衣服底下伸過去,既然后天就要走,先攢夠三個月的量

    蘇青大腿還酸著,嚇得要逃,還好手機及時響起來,解救了她。

    是楊歡發(fā)來的消息,再度跟她確認:你一直是跟沈先生在一起????????

    蘇青回復(fù):是的呀。

    楊歡過了一會兒又發(fā)來一條:人生如夢?。。。。。。。?!

    是的。

    人生如夢。

    他們做的,是最美的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