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你敢碰?
我的人你敢碰?
時文茵是被電話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的把電話接了起來,聲音里是化不開的倦意,以及宿醉后留下的沙啞 喂 茵茵,昨天跟誰去玩兒了?那么激烈嗎? 耳旁的咆哮徹底把時文茵吼醒了,時文茵無奈道:昨天跟傅老師參加了個飯局,回來有點兒晚,腦子里都裝些什么東西。 蘇棉似乎有些失落,那股興奮勁兒頓時無影無蹤 哦,我還以為你貴為人婦了呢。 時文茵寵溺地笑道:好了,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沒跟祁景膩歪? 蘇棉聲音低低地響了起來:茵茵。你把宿舍門打開,我被你關(guān)在外面一個小時了。 時文茵噗的一聲把剛喝進(jìn)嘴里的水噴了出來,開始笑。 笑什么!那么好笑? 隨之而來的是狂野的敲門聲 時文茵有些直不起腰來,慢吞吞的把門打開,看見蘇棉大包小包的像個喪家之犬一般,慘兮兮的站在門口。 時文茵趕緊把蘇棉領(lǐng)了進(jìn)來,又是捶腿又是揉肩的,好一會兒才把人哄好。 時文茵一邊吃著蘇棉帶回來的糕點,一邊聽蘇棉講她跟祁景這幾天的狀況。 蘇棉正慷慨激昂地講著,突然戛然而止,接著便是一陣詭異的安靜。 時文茵歪頭瞧著蘇棉。 蘇棉轉(zhuǎn)頭盯著時文茵,眼里放著光,像是一頭看見美食的惡狼,讓時文茵有些毛骨悚然。 棉棉,別這么看我,怎么了? 蘇棉站起來猛地?fù)涞綍r文茵眼前盯著時文茵的眸子,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惡狠狠地說:你帶男人回來搞了? ? 這兒怎么有股我那么熟悉的味道,但絕不是女人的。 啪嗒一聲,時文茵手里的糕點掉在了桌子上,她抽出一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著手指,而后喝了口水,在蘇棉快等不及要上來撕了她的時候,時文茵指了指窗戶那兒的那件外套 那個味道是吧? 蘇棉轉(zhuǎn)頭,瞧著那件一看就不是女人的西裝外套,抬手有些哆嗦,指了指那件衣服,贓物都不處理? 時文茵嘆了口氣,那是別人借我的,我沒還。 哦,誰的?蘇棉面無表情地回答。 梁文遠(yuǎn)。 哦。我說怎么那么熟悉那個味道。 誰的?!蘇棉好似反應(yīng)過來什么,音量提高了八個度,吼的都有些破音。 時文茵堵著耳朵,盡量把蘇棉的傷害值減到最小,等到蘇棉不吼了之后,時文茵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蘇棉。 蘇棉聽完并沒有時文茵想象中的那么情緒激烈,相反,蘇棉很安靜,就那么安靜地瞧著時文茵,時文茵被她盯得有些發(fā)毛。 大片陽光透過玻璃照進(jìn)室內(nèi),可時文茵覺得有些冷。 茵茵啊,你真是獨(dú)一份兒啊。蘇棉有些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說這件事。 什么什么獨(dú)一份兒,不就一件外套而已。 時文茵實在搞不懂蘇棉在想什么。 茵茵,我跟祁景談了兩年,認(rèn)識梁文遠(yuǎn)時間也不短,他可從沒把衣服借給別人過,他不會對你有意思吧? 蘇棉帶著八卦的語氣,眨巴眨巴大眼睛瞧著時文茵,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時文茵手指摩挲著杯身,想起了那天晚上梁文遠(yuǎn)摟著那個女孩兒的身影,低頭笑了笑 想什么呢,就普通朋友。 蘇棉切了一聲,抱住時文茵說:我家茵茵那么好看,誰見了不迷糊,他不喜歡才怪,而后又神神秘秘的說:茵茵,你倆有什么也沒事,凡事拎得清就行。 時文茵點點頭,讓她把手松開,快被她勒死了。 蘇棉放開她轉(zhuǎn)身就開始嚷嚷著自己快累死了,要洗澡睡覺。 蘇棉從衛(wèi)生間出來告訴時文茵,晚上祁景要帶著她們出來玩兒,問她要不要一起。 起初時文茵是拒絕的,她不喜歡參加這些活動。但耐不住蘇棉磨她。 蘇棉千求萬求,最后沒辦法了時文茵才答應(yīng)。 ** 兩人走進(jìn)酒吧,重金屬低音音樂瞬間如潮水般涌入耳朵,震得耳膜嗡嗡作響,變幻無窮的燈光映在那些扭動著的人的身上。 時文茵蹙眉,為了配合蘇棉,時文茵穿了件短款長袖黑毛衣,下衣穿了條緊身黑色牛仔褲,勾勒出來的曼妙身材,惹得周圍的人時不時的瞟過來那赤裸裸的目光。 蘇棉牽著時文茵的手尋找著祁景的位置。 時文茵環(huán)顧著四周,昏暗的燈光下可視距離并沒有多遠(yuǎn),但時文茵一眼就瞧見了坐在不遠(yuǎn)處的梁文遠(yuǎn)。 梁文遠(yuǎn)一只手搭在沙發(fā)背上,翹著二郎腿,左手夾著根煙,姿態(tài)傲慢,眼光落在那舞池里,尋找著什么,旁邊坐著的就是祁景。 時文茵拉了拉蘇棉的胳膊,蘇棉回首望她,時文茵抬了抬下巴,指著梁文遠(yuǎn)那個方向,蘇棉順著她的動作看過去瞧見了祁景。頓時兩眼放光 拉起時文茵走了過去。 祁景率先看到了蘇棉,朝她招了招手,而后看見了跟在蘇棉后邊的時文茵 呦,茵姐也來了? 梁文遠(yuǎn)正跟旁邊人說著話,聽到祁景的話下意識地抬頭看向時文茵,沒說話。 時文茵點點頭,拿余光瞥了一眼梁文遠(yuǎn),梁文遠(yuǎn)正盯著自己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祁景拉過蘇棉,有些委屈:媳婦兒,一天沒理我了。 時文茵坐在一旁的空位上,面無表情的看著祁景在那兒發(fā)/sao,沒斷奶的孩子。 祁景聽到這句話,把頭埋在了蘇棉脖子里,撒嬌更厲害了。 蘇棉也順勢摟著祁景一頓哄。 沒多一會兒又有兩個人過來,都帶著伴兒,其中一個人瞧著梁文遠(yuǎn),笑呵呵地說:梁少怎么一個人?又往時文茵這邊斜了一眼,還是..... 梁文遠(yuǎn)抿了口酒,把酒杯緩緩放在玻璃桌面上,杯底與桌面碰撞,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沒意思。 嗐,多大點兒事兒,趕明兒兄弟幾個介紹介紹這不就有了? 時文茵端著杯子打量了一眼說話那人,穿著浮夸,行為浪蕩,但手里還捏著一串佛珠。 假正經(jīng)。 烏泱泱的一群人全都落座之后,時文茵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擠到了梁文遠(yuǎn)旁邊,她和蘇棉隔了祁景、梁文遠(yuǎn)兩個人。蘇棉正要開口喊她過去坐,時文茵搖了搖頭沒動作。 她不想讓別人說自己和蘇棉矯情。 時文茵安安靜靜地坐在那兒,身前突然多了一個杯子。 梁文遠(yuǎn)食指和中指夾著煙遞給時文茵一杯果汁,把那杯酒挪到了自己跟前,似是燈光昏暗,指尖的白煙時有時無,讓人看不清。 喝不了酒就喝飲料,免得難受。梁文遠(yuǎn)吸了口煙,就把煙按滅在了煙灰缸里。 時文茵輕扯出一個微笑,好,麻煩了。 佛珠男見狀立馬起哄起來,呦,這位是...梁少不介紹介紹? 梁文遠(yuǎn)手搭在時文茵身后的椅背上,笑得混不正經(jīng):朋友。 那幾人會心一笑,互相看了對方一眼,誰不知道飯局上梁文遠(yuǎn)主動給人擋酒,還把人給拐進(jìn)自己公司,這事兒早傳遍圈子了,這會兒說朋友那不就是還沒得手? 不過梁文遠(yuǎn)會喜歡這種帶點兒清冷氣質(zhì)的,他們也是沒想到。 幾個人湊在一起說了幾句廣交朋友,碰了下杯開始了今天的午夜場。 時文茵不多話,就安安靜靜地坐在那兒聽他們講話,眼神盯著空中的不只是哪粒塵埃發(fā)愣。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周圍一遭人就張羅著要玩游戲,她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也不玩兒。 不會玩兒?梁文遠(yuǎn)手肘撐著膝蓋,洗著手里的牌,貼近時文茵。 酒吧里的燈光晃得人看不清虛實,昏暗明亮的燈光夾雜接踵而至,時文茵瞧不清梁文遠(yuǎn)什么表情,她只是覺得他離自己很近,眼里帶著光。 不太會。時文茵喝了一口果汁,如實說。 那我教你?梁文遠(yuǎn)帶著詢問 時文茵覺得梁文遠(yuǎn)對自己說話總是要帶著詢問的意見,也只對著自己。 時文茵突然覺得要是這么拒絕不太好,鬼使神差的答應(yīng)了梁文遠(yuǎn)。 其實玩兒法很簡單,就是下注賭牌是幾點,輸了的人要罰喝酒。 盡管梁文遠(yuǎn)在教時文茵猜牌,數(shù)牌,可她還是一直輸,輸?shù)經(jīng)]什么,時文茵有些不想喝酒。 又玩兒了一把時文茵還是輸了,蘇棉看著情況,緊忙招呼祁景讓他替時文茵把那杯酒喝了。 眾人一見這場面開始起哄了。 臥槽,祁景,媳婦的話是一句也不敢不聽??! 祁景,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祁景笑得渾不吝,罵了幾聲滾,跨過梁文遠(yuǎn)就要把那杯酒端起來喝了。 時文茵本來不想讓祁景替她喝,阻止的話還沒開口,祁景那只伸過來得手就被梁文遠(yuǎn)按在了桌子上。 祁景瞪大雙眼,一臉迷惑的看著梁文遠(yuǎn)。 全桌的人都屏住呼吸,不知道這位又要玩兒啥。 梁文遠(yuǎn)慢悠悠地端起那杯酒,晃了晃,朝杯子里的液體看了幾眼,手指輕敲了幾下杯身,是我非要帶人家玩兒,罰酒自然是我替,對叭。 說完這句話掃了一遍全場的人。 沒一個人吭聲。 就祁景揉著手腕兒,罵罵咧咧:你就不會好好說,手腕兒疼死了,掐死我得了。 轉(zhuǎn)身跟蘇棉要吹吹。 梁文遠(yuǎn)一飲而盡,把杯子倒扣在了桌子上。 時文茵看著梁文遠(yuǎn)因吞酒而上下滑動的喉結(jié),伸出舌尖卷走嘴唇上殘留的液體時,有些口干舌燥,也沒管桌上的人怎么看她,跟蘇棉打了個招呼去了洗手間。 時文茵進(jìn)到洗手間帶上門,外旁的熱鬧隔絕在外,像極了兩個世界。她俯身在洗手池洗了洗手,鏡子里映出那姣好的樣貌,她今晚沒怎么化妝,但整個人看起來不比那些鶯鶯燕燕差。 她現(xiàn)在覺得穿毛衣也穿厚了,熱的難受,她實在搞不懂梁文遠(yuǎn)在想什么,認(rèn)識沒幾天就曖昧至極,想不通她對所有女生都這樣還是 可在他公司的人看來,她不是梁文遠(yuǎn)的菜。 瞧著時間差不多了,時文茵轉(zhuǎn)身打算出去,剛把廁所門打開,就被一個男人堵在了樓道里。 時文茵表情微不可察的變了一瞬,還沒等她再動作,那人突然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慢慢的開始往下滑。時文茵抬手就是一巴掌,放尊重點,別亂動手動腳。 猥瑣男被打的側(cè)了側(cè)臉,舌尖舔了下唇角,時文茵下了狠手,把他打流血了,可他并沒感覺,一步一步逼近時文茵,掛著難看的笑,我要是不尊重能怎樣? 時文茵被逼的接連后退,她四處看著,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心里低罵一聲,轉(zhuǎn)而看著四周有沒有順手的東西。 猥瑣男似乎是老手,似乎一點兒都不害怕,沒幾步把時文茵逼近一個死角。 你最好不要亂來,否則你吃不了兜著走。時文茵眼里帶著狠戾,完全不似之前那副乖樣子。 哦?是嗎?那你怎么個讓我吃不了兜著走???讓我瞧瞧。 說著就朝時文茵撲了過來。 時文茵剛蓄滿力,想要抬腿側(cè)踢,眼前的猥瑣男砰的一聲,撞在了旁邊的墻上,時文茵轉(zhuǎn)頭就看見剛放下腿的梁文遠(yuǎn)正整理著身上的襯衫。 猥瑣男倒在墻邊一動不動,似乎還吐血了。 時文茵呆住了,那猥瑣男不會死吧? 梁文遠(yuǎn)眼里的戾氣沒完全壓下去,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樣時文茵有些害怕,但他似乎看透了時文茵的想法,聲音不帶溫度,:死不了。 梁文遠(yuǎn)走近時文茵,自然而然地牽起時文茵的手,時文茵大腦宕機(jī),沒做出任何反應(yīng),就這么讓梁文遠(yuǎn)牽著走到猥瑣男眼前。 梁文遠(yuǎn)抬腳捻在了猥瑣男的手背上,發(fā)了狠,猥瑣男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整層樓都沒什么人,天花板上的燈忽明忽暗,照在他們身上,梁文遠(yuǎn)渾然天成的壓迫感,讓人說不出來的恐懼。 梁文遠(yuǎn)接著道:我的人你他/媽也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