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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到了正院與永康公主同食,對于這位淮陰侯都有幾分懼的公主母親,晏鸞也是心有敬畏。“聽嬤嬤說你這幾日胃口不好,可是哪里不舒坦?”已經(jīng)三十有七的永康公主,依舊美的驚人,歲月并未在她的臉上留下過多的痕跡,雍容優(yōu)雅讓人不敢直視,可她對晏鸞這個幼女,卻是格外的疼愛,不僅親自夾菜,還用手絹為晏鸞擦嘴……“娘,我自己來吧,大概是這幾日天熱,難免有些食欲不好?!苯舆^永康公主手中的絹帕,她找了個借口。順了順晏鸞額前的碎發(fā),永康公主溫然笑道:“你大哥就要回來了,怎么也不見你高興呢?以往你可是最粘著他了。”晏鸞后背有些發(fā)涼,握著象牙筷箸的手是緊了又緊,如果不是知道那段不堪歷史的話,晏璟這個將來要稱王稱霸還極度疼meimei的大哥,她一定會很喜歡的。聽說她芳華館中,一大半的寶貝,都是晏璟為討她喜愛,從各地尋來的。10姜福媛距離晏璟回府還有三日,晏鸞終于見到了恒國公府大小姐姜福媛,據(jù)說兩家以前交情頗深,淮陰侯祖籍就在恒國,乃是姜家的封邑,所以晏鸞和姜福媛常往來。“你們都下去吧?!?/br>“諾,翁主?!?/br>姜福媛是恒國公的嫡長女,容貌雖不及晏鸞,卻也是光艷動人,可晏鸞如何瞧,都無半分姜莎莎的影子,看著好幾次欲言又止的姜福媛,晏鸞揮了揮手,打發(fā)走了客室四周跪滿的仆從。人剛走完,姜福媛就耐不住了,咬了咬牙遲疑喊道:“徐小婉?”晏鸞“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由于過急,只穿著羅襪的左腳踩在了逶迤的裙擺上,差點一個踉蹌,站穩(wěn)后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了。“莎莎?!”“臥槽!你剛剛裝的跟真公主似的,害的我都不敢說話!”姜莎莎也是喜極而泣,奔過來兩人抱在一起好半天都舍不得撒手。“真的是你呀!我早就想找你了,可是又怕不是,嗚嗚!”死而復(fù)生來到這個陌生朝代,心里隱約有個盼頭,誰也不敢去輕易證實,得到的結(jié)果萬一是失望呢?好在,她們得到的結(jié)果是幸運。“對不起,那天如果不是我硬要回去拿手機,也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了,不過……你也太賺了吧,瞅瞅你現(xiàn)在這模樣,放我們那會兒,肯定能當(dāng)紅透世界的,不行,我要流口水了!”哭夠了,姜莎莎又開始沒個正行了,對晏鸞是上下其手。“好了,你別亂摸,也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回去?!标帖[心頭一直放不下的,還是這個事情,她知道歷史,今后要發(fā)生的事情,于她而言沒有一件是好的。與兄luanlun,紅顏薄命,想想都是淚。“回去干嘛,那樣的車禍,我們肯定是死翹翹了,而且這里也不錯呀,不用天天起早貪黑看領(lǐng)導(dǎo)的臉色,人前人后都有人伺候著,多舒坦?!睆膩矶际请S遇而安的姜莎莎,大大不認可晏鸞的話。捏了捏姜莎莎嬉笑的臉皮,晏鸞就沒好氣:“你確實舒坦,以后隨便找個美男一嫁,誰敢對國公家的千金不敬,我就慘了,你難道忘了上歷史課時,老趙說的那個齊武帝了?”“齊武帝?有點耳熟,是那個和自己meimeiluanlun的霸道帝?”她們倆從中學(xué)就是同班了,大學(xué)歷史課還是坐在一起學(xué)的,當(dāng)時已經(jīng)禿頭成地中海的趙老師,一臉痛心疾首的講那位武帝,足足說了一節(jié)課呢。晏鸞攤攤手,不得不慶幸姜莎莎沒把剩余的知識都還給老師。“嘶,齊武帝?我們現(xiàn)在在北齊,皇帝是齊靈帝……呀,你,你不會就是那個吧?我的天,我覺得我們可以再找找回去的法子?!苯鲱~,她是歷史小盲,可晏璟晏鸞的歷史事件她還是知道點。“晏璟就要回來了,我是真的對luanlun沒興趣呀,這兩天急的頭發(fā)都快抓掉一把了。”姜莎莎笑了笑:“上學(xué)那陣不是說霸道帝是美男子么,要不你還是從了吧,管那么多,人古埃及那邊不都是兄妹母子的,也沒見怎樣,唉!我怎么就沒你這么好命?!?/br>晏鸞冷哼,她可沒忘姜莎莎之前上歷史課時,跟自己腦補的那些yin蕩場面,她可是兄妹梗的忠實迷。“好了,別急,我們都知道歷史,這是你最大的王牌,只要少跟晏璟接觸,等到及笄之后,趕緊找個美男一嫁,晏璟也只能望你興嘆了?!?/br>誠然,她的想法和晏鸞是一樣的,這也是目前唯一的出路了。“也只能這樣了,對了,你在姜家過的好吧?”晏鸞挑眉看著頭和她一起枕著涼榻的靠背上,翹起二郎腿的姜福媛,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有點多問了。“簡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爹媽恩愛,兄妹和睦,我說一都沒人說二,我瞧你也不差嘛,聽說永康公主最疼的就是小女兒,你什么時候跟她撒撒嬌,要套山莊,咱倆去瀟灑唄。”永康公主當(dāng)年出嫁,明帝朱筆一批,將京郊大半的皇莊都給公主做了陪嫁,個個都是皇家園林,也不怪姜莎莎眼饞。晏鸞略微一想,側(cè)頭看著身邊的人,說:“過三天晏璟回來,國宴過后,我們就去吧,剛好可以避開他?!?/br>“好!”……可惜姜福媛是隨姜夫人前來的,并未待多久就要打道回府,晏鸞在府門口依依不舍的將人送走,好半天才回芳華館去。不巧,走在半路遇見了才從練武場回來的晏燾,酷暑天的,他一手拿著長劍一手抱著錦袍,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褐色中衣,半系的腰帶松垮,露出大面積結(jié)實的胸肌,額前的汗水打濕了垂下的黑發(fā),順著軒昂冷厲的臉龐又落在了中衣上。晏鸞下意識的捂住了鼻子,這樣的猛男,她以前可是最喜歡的了!一陣微風(fēng),吹動單薄的中衣,緊貼著強壯腰腹的布料,隱約能看見那足以讓女人尖叫的六塊腹肌,若隱若現(xiàn)的。“二,二哥?!辈恢窃趺吹?,晏鸞說話都有的不利索了,嬌糯的聲兒還有點輕喘。晏燾挑了挑劍眉,看著晏鸞白里透粉的緋紅小臉有些莫名,低頭看了看自己裸露的大半胸肌,他瞬間明白了什么。大步微動,走到了晏鸞的面前,狀似無意的撩動了下被汗水打濕的前襟。不出意外,晏鸞看著他那撩人的動作,再次呆住了,漂亮的眼睛迷失在了那隨著心動而微顫的胸肌上。晏燾一貫冷冽的嘴邊有了笑意,少女瓷白的雪肌無暇,這會卻似三月的桃花般艷麗嬌媚,這誘人的紅甚至已經(jīng)蔓延到了耳際。“阿鸞怎么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在晏鸞的耳畔炸開,無疑如同驚雷般,拽回了迷失的少女,回過神后的她有些手足無措的轉(zhuǎn)移了視線。“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