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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鄭大人教妻向來都是如和風(fēng)般輕聲細(xì)語的:“其他不論,就算是為元兒、月姐兒、平哥兒積福。六兒你知前事,如今再看心覺這些人嘴臉可惡,殊不知他們連叫我們出手的資格都沒有,一點小恩小惠,連來日怎樣都未可知,就已叫他們對你感恩戴德了?!?/br>鄭大人做人圓通,他性子使然,若非真妨礙了他,像吳家父女,像喬氏,他并不愿四處招敵。還有兩人這遭遇,不得不叫鄭大人信了幾分鬼神之說。赴京(終)鄭荀在郾城縣這兒當(dāng)了五年的縣令,雖初時多遭百姓叱罵,得知他要離開郾城縣時,來送行的百姓還是圍了三四里地。郾城縣可不再是當(dāng)初那個中原腹地連名都稱不上的小城了,許州下轄四縣,沒一處能比得上它,每日往來客商、行船不絕。喜鵲是個聰明人,她得龐六兒喜歡,但鄭荀其實并不樂意龐六兒與她太過親密,因著鄭荀的性子,也跟當(dāng)年那賣身契有關(guān)。賣身契在鄭荀手中,她伺候的卻是龐六兒,無論從哪處來說,喜鵲無論怎么選擇,在鄭荀看來都是背主。他給人挖了個坑,卻不給人上岸的機(jī)會,況在他看來喜鵲如今已是走了天大的好運(yùn)。所以當(dāng)龐六兒說起去京城時,喜鵲拒絕了。“六兒姐,你看你把宅子留給了我,有我在這兒,也好幫你看著這處的生意?!?/br>龐六兒在石磨村有好幾間鋪子的。六兒沒強(qiáng)求喜鵲。她在郾城縣待了七年多,剛來時,元兒才丁點兒大,月姐兒、平哥兒都出生在這,前兩月離開大寨村時,她心中只有如釋重負(fù),這會兒卻是不舍起來。她以為自己會一輩子呆在這的。“六兒,我和孩子還陪著你呢,孩子們都是好的,如今元兒尚不足八歲,待他十四入國子監(jiān),總要去京城的?!编嵻鲗χ?,他沒說什么還會回來之類的話,他對此心知肚明,這處非故土非祖籍,哪有再回來的道理。六兒不知國子監(jiān)最重官品門第,非三品官員子女不收,鄭大人如今不過堪堪五品下,哪來這樣的底氣。龐六兒扭頭看鄭荀,男人數(shù)年如一日溫和地可能她,她良久低低應(yīng)了聲。鄭荀對她的心她不是瞧不見。罷了。就像鄭荀說的,她為了崽子連命都可以不要,鄭荀也沒有要求她什么,況她和這人早就扯不清。他們上月在開封府停留了幾日,平哥兒被記入族譜,叫鄭荀帶入祠堂內(nèi)磕了頭才出來。孩子們對姓氏尚沒有什么明確的認(rèn)知,鄭荀和龐六兒其實也并未糾正過,終究說來還是一母同胞。鄭荀待元兒和平哥兒同樣苛刻,許是因著兩人都要撐起門戶的關(guān)系,沒因為平哥兒是幼子而松懈。兩個崽子因為鄭荀,注定鄭荀的路要好走許多。月姐兒更不用說,她膽子本就小,養(yǎng)成了嬌嬌的性子鄭荀也沒有糾正過,說能護(hù)得住她一輩子,旁的小門小戶哪里養(yǎng)得起這樣的小娘子。龐六兒這么一想,對入京之事坦然許多。而鄭荀尤甚,他終究要回去,要知道,在那夢里,他可是壽終正寢的。歷朝歷代身居高位的宰輔有多少能功成身退,于他來說,已是極不易。熙和十四年七月末,一家抵達(dá)京城。————————————————————————寶貝們,正文應(yīng)該到此結(jié)束,至于京城發(fā)生的事,鄭荀到底有沒有兌現(xiàn)承諾~都會寫在番外里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