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家
贏家
作為泊都兩大軍火商,凌氏和沃德的競爭愈發(fā)激烈。但當(dāng)洪源拿出手中的武器制造元素钚進(jìn)行交易時,蘇逸卻不見蹤影。 凌顧宸分外奇怪,但怎么都打聽不到他放棄的理由。 羅安和覃沁對此也有極其不好的預(yù)感,他們?nèi)蔽溲b,來辦公室接凌顧宸去與洪源接頭,他們還在商議這件事,氛圍顯得有點緊張。 他是不是私下與洪源接洽過了?凌顧宸問。 問洪源才能知道,覃沁回答,先前笛瀾套過他的話,他否認(rèn)了。 不知道蘇逸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洪源一直與我們做生意,蘇逸插不進(jìn)來。 話是這么說凌顧宸換好西裝晚禮服,與他們一起走向停車場,笛瀾也這么說,她對洪源很有把握。 她從家里過去,在會所碰頭。 知道了,路上去接顏君。 又得掐,覃沁嘟囔道,對了,你要與笛瀾結(jié)婚,我沒意見。但是你想清楚怎么收拾眼下的局面了嗎? 凌顧宸許久沒回答,他坐上車,猛拉安全帶,那聲音顯得格外暴躁。用蘇琬這個名字。 覃沁和羅安拉安全帶的手瞬間停滯在空中,兩人詫異地側(cè)過臉看著他。 羅安擰起眉毛,你說公布的婚訊是你與蘇琬而不是與祝笛瀾? 嗯。 羅安依舊皺眉,卻不再發(fā)問,他回過頭,看著前方的道路。 覃沁低下頭,按按眉毛。他想都想得出祝笛瀾知道這個消息后,家里會鬧出何等腥風(fēng)血雨,凌顧宸總該考慮到這些。 他想問問他,卻發(fā)現(xiàn)沒必要。 凌顧宸做這個決定一定是深思熟慮,他們問再多也沒用。 現(xiàn)在走哪一步,都不可能讓祝笛瀾高興,他們不得不硬著頭皮應(yīng)付。 車?yán)锏某聊恢背掷m(xù)著,直到在楊顏君住所門口接到她,三人才從這思緒中離開。 楊顏君穿著修身的挖肩黑綢禮裙,纖纖細(xì)腰和手腕上點綴著大片鉆石。她上車,把手里的iPad遞給凌顧宸,萬昱會來。 凌顧宸翻看資料,他來做什么? 可能是幫蘇逸搶钚。 他開價了嗎? 楊顏君指指iPad上的一份文件,開了。 凌顧宸微微皺眉,他給蘇逸跑腿? 不好說。楊顏君老實回答。 覃沁插話,他自己不是也想賺軍火錢嗎? 嗯。凌顧宸把iPad放到一邊,看向窗外,若有所思。 聊完正事,楊顏君又換上嫵媚的笑容,她小心翼翼地挽他的手臂,輕柔地與他耳語,顧宸,我們很久沒好好說過話了。 凌顧宸依舊在想事,不想理她。過了好一陣才回過神,看看她的手,他舉起右手,指指自己的戒指。 楊顏君看著那訂婚戒指,微微皺眉,嘟囔道,她不是走了嗎 凌顧宸沒聽見,開始跟覃沁聊起公事。楊顏君堵著口氣,郁郁地看著他。 到了會所的停車場,楊顏君習(xí)慣性地挽他的手臂,凌顧宸卻不走,靠著轎車抽了支煙。 過了一陣,又駛進(jìn)一輛勞斯萊斯,凌顧宸掐滅煙,主動走過去,拉開車門。 祝笛瀾把手放進(jìn)他的手心,慢慢下車,要我陪你嗎? 隨便你,你要是嫌洪源討人厭,就去喝一杯,我談完去陪你。 聽說萬昱也來了,蘇逸倒是沒有。 對。 更討人厭。 凌顧宸微笑,陪我嗎? 祝笛瀾斜瞥了一眼,看到站在一旁的楊顏君,她懶懶地別過臉,算了,有人陪你。我去喝一杯。 好。 楊顏君蹙著眉毛,她隱隱感到面前兩人很不對勁,但是她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能認(rèn)輸。她露出標(biāo)準(zhǔn)的迷人笑容湊上去,師妹,好久不見了。 嗯。祝笛瀾不看她。 你倒是清閑。 你去吧,祝笛瀾對凌顧宸笑笑,然后貼貼他的臉頰,不想把口紅碰到他唇上。 說完她轉(zhuǎn)過臉,對楊顏君挑釁似的微微一揚(yáng)頭,她故意把左手搭載凌顧宸的肩膀上,露出那顆碩大的鉆石戒指。 那戒指的光芒好似把楊顏君的臉都閃歪了,她怔怔得一時間說不出話,那屬于她的標(biāo)準(zhǔn)的巍然不動的笑容也歪到了一側(cè)。她第一次失去了面部表情控制。 凌顧宸把祝笛瀾送到live表演舞臺的入口處,就朝樓上包間走去。 楊顏君憤憤地瞪著她的背影,但是加快步伐跟上凌顧宸。她壓抑了許久,還是氣得發(fā)問,你跟她訂婚? 知道就好,不要再胡鬧,凌顧宸冷冷道,你再惹她不高興,我就不忍你了。 他暴戾起來時非??膳?,他手下的人都害怕他露出這樣的神情,似乎不殺個人不愿罷休。楊顏君也只得瞬間噤聲,獨自氣悶。 巨大的憤怒在她腦海里來回撞擊,撞得她腦海都空白了一陣,過了許久才緩過來。 洪源已在包間里坐著,他面前放了一個金屬箱子,普通公文包大小,毫不起眼??墒沁@里面的物質(zhì),售價就要了凌氏一筆巨款。 洪源大喇喇地在沙發(fā)上敞著坐。凌顧宸與他聊了幾句,萬昱就大呼小叫地進(jìn)來了。 洪源與萬昱的性格有點相似,那種愛咋呼說渾話的性格導(dǎo)致他們湊到一起就瞎咋呼。凌顧宸靜靜聽著,任由他們瞎扯。 他不時看向樓下的live會場,看到祝笛瀾?yīng)氉宰呦虬膳_。 她穿著藕紫色的蕾絲窄身禮裙,一字肩長袖的設(shè)計顯得很典雅。她最近挑禮裙都偏愛這種低調(diào)優(yōu)雅的款式,不像以前愛穿妖媚的性感禮裙。 他想起她打趣說手上的戒指太夸張,衣服就要顯得沉穩(wěn)些,好做中和。 他微微一笑,把目光放回桌上的銀盒子上。 祝笛瀾在吧臺點了杯酒,就有男人要過來搭訕。她笑笑,還沒亮出手上的戒指,就看到有一個魁梧的身影擋在了那個男人面前。 讓讓,韓秋肅不屑地推開他,站到祝笛瀾面前。 祝笛瀾看他一眼,有點驚訝。轉(zhuǎn)念一想,他們每次見面,都是這樣出其不意,她自嘲似的笑笑,接過雞尾酒。 不高興看見我?韓秋肅微笑著說。 祝笛瀾微笑的同時也有點無奈,你總是這樣,行蹤莫測的,我不知道怎么說。 韓秋肅看到她手上的戒指,但并不驚訝。 祝笛瀾認(rèn)真打量他,穿這么正式,來談生意嗎? 韓秋肅拍拍西裝外套,看看四周的安保人員。他很少穿正式西裝,因而這份帥氣與以往全然不同。他以往總是穿軍褲與軍靴,從頭武裝到腳。 見他不回答,祝笛瀾又問,你被邀請了嗎? 沒有。 那你 韓秋肅拿起手里的一個金屬箱子,放在吧臺上,他的笑里多了一絲痞痞的帥氣,但是我贏了。 祝笛瀾看一眼那個箱子,笑容瞬間就凝固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看他。 韓秋肅收好箱子,朝她挑眉。 祝笛瀾的嘴角都略微抽搐,你怎么做到的說罷她又直覺自己沒必要問,她不安到不知該說什么。 驚訝嗎? 拿到了還不走?祝笛瀾皺眉,又隱隱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來找我炫耀嗎? 憑我一個人,走不出這個地方。韓秋肅看一眼樓上包間的玻璃窗。 那你可找錯人了,祝笛瀾灌了一大口酒。 韓秋肅無法再回答,他的注意力被四周保鏢的舉止吸引了。 那些站在會場四周,戴著耳機(jī)的保鏢已經(jīng)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勁,有兩個人慢慢地靠過來,帶著好奇的打量。 你能讓這兩個小啰啰走開嗎? 祝笛瀾瞥了一眼,現(xiàn)在這里的人,可不止凌氏一家。 靠過來的兩個人馬上確認(rèn)了韓秋肅,他們掏出槍的一剎那,祝笛瀾微微彎腰想跑開。 韓秋肅的反應(yīng)比她更快,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在自己身前。 她的后背貼住了韓秋肅的胸膛,喉嚨被一只手掐住。他沒有用力,不過她也沒想掙脫。 掏槍的兩個人看到這場景,瞬間一怔,舉槍的手猶豫在半腰。 還是有用。韓秋肅笑道,拉著她往出口走。 那兩人認(rèn)出祝笛瀾,因而顯得猶豫。 可是快到了門口,韓秋肅剛松開手,又沖過來一個保鏢。 祝笛瀾把手包用力擲向他,他掏槍的手慢了一陣,她大喊,秋肅! 韓秋肅回過身,用金屬箱猛擊他的手肘。那人慘叫一聲,槍口一偏,打中了角落的立式臺燈。會場里頓時響起數(shù)聲尖叫。 聽見聲響的保安紛紛趕了過來。 包廂里的人聽見動靜,都向下看了一眼。這一眼讓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凌顧宸看著祝笛瀾被拽走,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羅安只看了一眼,便飛快沖出包間。 覃沁按住耳機(jī)。低聲道,不許用槍,不許傷到祝小姐! 萬昱不滿地哼了一聲,陰魂不散,獨狼。 楊顏君在一旁抱起雙臂,打量樓下的這一幕。凌顧宸皺眉,迅速走到那個金屬盒子邊,打開。 洪源攤手,這個箱子一直在我身邊。 他就是沖著钚來的,打開。 不可能,洪源不屑地說著,解開密碼鎖。 箱子里空空如也。他這才震驚地跌坐在沙發(fā)上,怎么怎么可能 萬昱馬上拉下臉,對保鏢揮手,把東西弄回來,不論什么代價。 叫你的人不要動我女人。 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思想女人,萬昱罵道,她偏向獨狼,必然幫他活著走出去。不然獨狼找她干什么?這箱子比什么女人都貴! 凌顧宸發(fā)狠地拎起他的衣領(lǐng),我告訴你!她要是掉一根頭發(fā),我就殺了你全家陪葬! 萬昱一愣,也露出惡毒的兇狠,惱火地甩開他的手,沒腦子! 叫你的人撤出來! 萬昱氣惱地從鼻子里噴了陣粗氣。洪源依舊呆坐在沙發(fā)上。楊顏君挑眉,認(rèn)真盯著凌顧宸的側(cè)臉。她從未見過他有這樣的失控。 覃沁靠近凌顧宸,微微抬手,做出保護(hù)的姿勢,目前看來他沒有幫手,但是你去三樓包間最安全。 凌顧宸惱火地扯掉領(lǐng)結(jié),我不躲。 覃沁簡直比他更惱,但他也不能非要跟他打一架把他逼到安全屋里去。 凌顧宸從來不會在個人安全問題上跟別人犟,他有自衛(wèi)能力,但也接受花巨資用驚人的保鏢團(tuán)隊把他圍起來這件事。 但看著祝笛瀾陷入危險,他不可能還坐得住。覃沁顯然也知道,只得氣餒地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