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書迷正在閱讀:不關(guān)秋水事、和我愛豆對家談戀愛、籌碼游戲(黑幫,NP)、【重生】扭轉(zhuǎn)人生、休夫、指間風(fēng)、女神、煙火城(骨科)、情欲大冒險(xiǎn)、穿牛仔褲的小公主
散了,只要一點(diǎn)點(diǎn)的甜,就足夠支撐我貧瘠狼狽的生活了。可他懶得施舍,只喜歡我的眼淚,流不盡似的,一把又一把。我嘆氣,是長長的一聲,說盡了無能為力。回家時又看到老太太站在門口等我,都這個時間了她還沒睡,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衣。見我過來她就跑過來把我拉在手里,身上的外衣脫給我,她拽著我就往屋里去。“怎么又這么晚回家!”她不高興,一邊走一邊責(zé)罵。大概是又糊涂了,把我當(dāng)做她的慧妮兒了。我可惹不起她,梁川不喜歡我和她接觸太多,上一次的教訓(xùn)我到現(xiàn)在還記著。我把手拽出來,叫人領(lǐng)著老太太回去睡覺,一個人騰騰騰的就跑上樓。身后傳來哭聲,她一個將近百年的老人,如此聲嘶力竭的哭起來,有點(diǎn)駭人,也叫人不忍。可我只是回頭看,也就只有一眼。我泥菩薩一個,無暇顧及她人。是好是壞,是生是死,只要不涉及到我,無論是誰都與我無關(guān)。我只負(fù)責(zé)自己的人生,別人的,我不管。義無反顧的我走遠(yuǎn),留下許多人站在原地看,還有哭聲和吵鬧,我關(guān)上門也聽得見。抽一根煙,我覺得煩,哭聲還斷斷續(xù)續(xù)能聽得見,像索命的經(jīng)文,把我的三魂七魄都給打散。焦慮又不安,門被推開,換我回頭看。梁川走進(jìn)來,這時哭聲已經(jīng)聽不見,只?;璋档臒艄?,照不透鬼魅橫行的夜晚。夜是濃稠的黑,半顆星星都不來,候鳥飛了又回,留下幾句沙啞的嘶喊。在這夜里我住下來,唯一的火光是指尖的香煙。男人在我身邊坐下,說我也是個沒良心的小孩。又一挑眉,贊揚(yáng)我說:“也比我想象中的要乖?!?/br>不夸夸你自己嗎?夸夸你的鋼鐵手腕,沒有你,我可變不成今天的這副模樣。我的人生你也才來幾年而已,可卻改變我未來幾十年的足跡。梁川,你猜我有多恨你。他的指尖擦過我的嘴巴,說我伶牙俐齒,不像是在國外長大。“那要我用英語罵你?”“行啊,就怕最后先哭的人是你。”梁川仗勢欺人,像是好言相勸,其實(shí)是在警告我的無理。一口悶氣憋在心里,但凡有一點(diǎn)的勢均力敵,也不會叫我如此生氣。我啪的一聲扔了火機(jī),推開梁川走進(jìn)浴室里。真該好好洗洗,我這一身的艷俗氣。臨近年關(guān),燕京是越來越冷了,自打梁川回來之后我和孟懷就再也沒見過面,前幾天約好一起去吃火鍋,我們挑了一個下雪的周末。很久之前他曾送給我一條白圍脖,這次出去,我也戴著。梁川看見了覺得稀奇,像牽鏈子,他扯一扯:“別說,怪好看的?!?/br>我詫異,特意去照了照鏡子,沒什么稀奇。我說朋友送的,他以為是夏柳,說我的小姐妹品味還算可以。說什么都行,我不想和梁川說話,怕影響了我的好心情。周末人特別多,雖然下了雪,也不影響行人上街。像一串糖葫蘆,車都堵在一條街,我提前兩個小時出門,才踩著倒計(jì)時與孟懷匯合。好久不見了,少年還是少年,有許多的話對我說。學(xué)校換了新校長,規(guī)矩總是特別多。同桌的男孩談了戀愛,情書左一封右一封的寫。前兩天考物理,好幾道題我都答錯。然后他嘆一口氣,說萬幸有jiejie陪我。我覺得榮幸,是他折煞我了。我姚安爛人一個,何德何能被他這樣的喜歡。怕辜負(fù)他,畢竟我職業(yè)特殊,總是被區(qū)別對待。要是有一天叫他知道我的生活,我想體面點(diǎn)離開。挑一個火鍋店,我們坐下來,在獵場的這幾年,我把身體都給熬壞,一進(jìn)屋就先要一杯熱水暖胃。鍋也是菌菇骨湯鍋,就差問服務(wù)員要一把枸杞撒進(jìn)去。孟懷也不是一個能吃辣的孩子,我似乎很久都沒有很另一個人如此純粹健康的待在一起。萬分感慨,也叫我對孟懷更加的喜愛。他問我最近忙什么,我不能說大老板回來了,一邊睡我一邊逼著我去接客。有點(diǎn)尷尬,我喝一口清水:“忙著掙錢。”“你好久都不聯(lián)系我,我就猜到你一定是很忙的?!庇悬c(diǎn)哀怨,孟懷嘆氣,隨即就放下筷子,鄭重其事的看著我問:“我們要不要一起過年?”“???”可把我嚇了一跳,很久沒有人這么問過我,這兩年過年都和夏柳一起,我們煮一碗清湯清水的掛面,一連能抽三包煙。今年夏柳不在,我都做好了一個人的準(zhǔn)備,沒想到還有孟懷這個小可愛。可是…“你不和父母一起過嗎?”他搖頭,堅(jiān)定不移的看著我:“我親人不多,以后都想和你一起?!?/br>“姐,我想你陪陪我?!?/br>像一個小孩子,他委屈又可憐,然后便叫我一聲姐,沉沉的掉在心口窩。這真是沒辦法拒絕,我憐愛的看著他,叫他放心吧。他激動,我也是開心的,擊了個掌,就這樣我們約定下來。酒足飯飽,我去衛(wèi)生間洗手,這個時間人很多,而我排在隊(duì)伍的最后面。微信里梁川跟我說話,問我看沒看見他的剃須刀。我仔細(xì)想了一下,讓他去我的梳妝臺找找。“找了!沒有!”很快他就回我,隔著屏幕我都能看到他生氣的模樣,有點(diǎn)煩人,總之我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