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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領,將我拽到身旁。還假惺惺的說:“沒個女孩樣!”看吧,這就是梁川,人前人后不一樣!就是一只吃屎的爛蛆,又西裝革履的,披一層美人皮。眾目睽睽之下他帶著我走遠,我若是回頭必能看見一眾疑惑的嘴臉,還有夏柳抱著雙臂,點一支煙。可我不曾回望,早就說過,沒有人值得我回頭看他一眼。我抬頭挺胸,走前方的大路朝天!即便有寂靜詭異的深海,深不見底的深淵。可一切都有終點,沒有人能永遠擁有黑暗。這樣煎熬的生活,一定會有柳暗花明的春天。我走在太陽下,再也不是獵場里任人欺辱的姚安。只是我要等。一切都會來。梁川人忙事多,聽說下個月又要出國,他的大部分資產(chǎn)都在國外,因此很少在國內(nèi)久留。這次前來也只是路過,順便拽走我。真是貴人多忘事,明明前幾天還在一起快活,今天就不近人情的告訴我:“你最好聽話,別讓我揪到你的小尾巴?!?/br>我整個人都在他手里,即使千山萬水的相隔,可我多喝一口涼水他都知道。我哪里還有把柄能被他抓,只能聽天由命,點頭又點頭,說一路順風的鬼話。也只是下一秒他就看穿我,伸手把我的臉扶正,他不讓我目光太過閃躲。“是不是叫我不得好死呢!”他這樣問我。是啊,被你猜對了。梁川擺擺手,我就走過去,賽文和李婷都被他攆走,屋子里只剩我們兩個人。我站在他面前,又坐進他懷里。我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要他親自下凡來找到我,就是五年前的今天,叫他敲開我家的門,問姚家的小女兒是哪一個。他問我喜歡看電影嗎,我說還可以啊。然后…然后他就親手撕碎我的生活。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他偽善的嘴臉,伸出的手還帶著些許的茶香。五年前我嚎啕大哭、痛不欲生,五年后我卻得心應手、習以為常。我叫他梁川,有欲言又止的沉默。還是那句話,我翻來覆去的講,什么時候能放過我,讓我抬頭挺胸的生活。他笑我癡人說夢,怎么還說這樣天真的鬼話。“那你來找我做什么!”我把他推開,有些破罐子破摔,也有些氣急敗壞。他叫我清醒一點,又伸手拽著我坐下來。把我摁在腿上,我像一條垂死掙扎的魚,能耐再大,也終究蹦不出他的手掌心。真是絕望,我的生活怎么沒有半點微光。狗急了跳墻,兔急了咬人,我進化成最高等的生物,也只能無能為力的,一次又一次的崩潰。又一次的,我嚎啕大哭起來,緊抓著梁川的手臂,問為什么是我!一年又一年,我問這樣愚蠢的問題。也終究,沒有答案給我。只是心血來潮的,叫梁川過來看我,我的一根煙還沒抽完他就離開了。聽說是十二點的飛機,下一次回來,又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我挺開心的,趴在夏柳的肩上輕輕哼歌,歌名我都忘了,只記得小時候姚淳愛聽這一首,每次我回來都唱給我。難免叫我想起她,今日若是有她陪著,日子也不會如此難熬。真是可惜,我們說好了一起長大。梁川走后日子還是照舊,只是不用再應付他,這讓我輕松許多。偶爾我們會聊視頻,老板都像他如此輕松嗎?我不知道,但最近他總是聯(lián)系我,昨夜我在獵場和人打架,我一個字都還沒來得及說,可隔著一個太平洋,梁川卻早早的就知道。他夸我長本事了,可我就是不開心,新來的姑娘瞧不起我,把我頤指氣使的使喚著。可同樣都是出來賣,一個窩里的幾只雞,誰又比誰高貴呢。我氣不過,把她的臉都給抓花了,恐怕未來幾月不會再有人夸她漂亮了。梁川只說我幼稚,隨即還說世界好小,昨天談生意,遇見我哥了。是嗎,不稀奇了,沒準你就是故意的呢。我覺得這樣的生活好奇怪,自從在南仔灣里回來后,我與梁川的關系變得有些過分親密,像一對訴說家常的老夫妻。可他不曾變,我也依舊是這般,只是多了幾次聯(lián)系,叫他看見我空洞無物的每一天。他看我抽煙,看我喝酒,看我廉價快捷、被人消遣。這些都不稀奇,從一開始就不是什么秘密。稀奇的是他問我肖建良是誰。我都快記不起這個名字了,他是我媽的門生,過去在國外的時候我們還是鄰居,他教我吹口琴,也送給我許多的畫。我快十年沒見過他,梁川突然提起來,叫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我們大概…算是朋友吧…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定義,太久沒見了,說是陌生人也不為過。誰知梁川拿一張照片給我,屏幕搖搖晃晃,可我還是看清了,居然是我和肖建良的照片。那時我才度假回來,夏威夷的太陽好毒,我?guī)缀鹾诔梢粔K煤炭,照片里勾肩搭背的和肖建良站在一起,根本沒有女孩的樣子。和姚淳的精致優(yōu)雅不同,一直到回國之前我都是短頭發(fā),整天在外面亂跑,像是個皮猴子一樣頑劣。母親為此頭疼許久,也曾想過是不是父愛的缺失才叫我頑劣至此,于是才帶我回國,又和父親重新生活在一起。我挺意外的,梁川到底在哪找出這樣的一張照片,當時照完就扔,根本想不起來收拾,甚至還沒撐到我回國就不翼而飛了。如果不是梁川又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