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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猛禽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

分卷閱讀16

    ,他卻低著頭笑。

四目相對,他開口說話:“姚安,你還是含著幾把時好看?!?/br>
我不喜歡這樣的贊美!

PO18猛禽第十章

第十章

在梁川這里我總是睡不好覺,我時常驚醒,夢到他拖著我把狗喂飽。

那兩條狗已經(jīng)病死一只了,可我還是記得,它們呲嘴獠牙的望向我,眼睛好像都是血紅色。

我向后退,梁川又拎起我,眼淚一波一波有那么多,似乎是聽不見我的哀求,最后他還是殺死我!

我眼看著那兩條狗是如何把我撕碎,而梁川慢條斯理的擦擦手指,說不過如此的話語。

所以我又驚醒,看到梁川戲謔的目光,他撐著頭看我,問我是不是喜歡他,不然怎么夢里都是他。

不是第一次了哦。

甚至他還提醒我。

是啊,你讓我記憶猶新、印象深刻,所以一次又一次,我們在深夜的夢里見過。

我沉默,他饒有興致,問我夢到了什么。

自然是說了實話的,那兩條兇惡的狗我也沒忘記說,它們撕碎我,我看到血rou模糊的一地垃圾,那是散發(fā)著惡臭的我。

他的長指撫摸我,說真是個可憐的小姑娘,可你自作自受,不配抱怨太多。

所以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我無數(shù)次的問。

沒有人回答我!

他只是意味深長的看向我,眼里有惡毒,也有幸災(zāi)樂禍,我猜,這個問題這輩子都不會有結(jié)果。

我問他要根煙抽,還真是倒霉至極,居然只剩下一顆。

梁川點燃它,說什么都不給我,可我的焦慮無處發(fā)泄,只能在原地來回踱步,一個字也不多說。

他嫌我煩人,要給我攆出去,說來真是納悶,不知什么時候開始,我們兩個會在一起過夜。

睡在一個床上,兩個人一個被窩。

他的身軀緊貼著我,我能感受到他的心跳,生命蓬勃而灼熱。

同時他又嫌我被太多人作踐過,那處直通內(nèi)心的直通車,梁川至今仍不曾進(jìn)去過。

我覺得萬幸,又有點悲涼,最一開始我是那么好的小姑娘

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人這一生啊,居然有那么多的話無處訴說,不是天災(zāi)就是人禍。

打開酒窖的門,那里陰涼又寂靜,只有一盞幽暗的壁燈,把空曠的屋子照亮。

這里我最熟悉不過,我和姚淳都喜歡這里,炎熱的夏季藏在這里睡午覺最舒服不過。

梁川一個南仔灣里爬出來的鄉(xiāng)巴佬哪里會有這么多的藏酒,這里的一大半江山都是我爸打下來的。

有一些甚至陪著我長大,我九歲時它在這里,我今年二十三了,它還沒被人打開。

真可憐,沒有人喜歡你。

我愛憐的親吻它的瓶身,下一秒就灌進(jìn)肚子里。

就是囫圇吞棗,我對酒這種東西懂的不是太多,第一次接觸還是在獵場,被人灌了幾杯,就吐到整個包房都為我尖叫高歌。

他們大聲的叫喊,說快把這個掃興的臭婊子帶走!

再后來,就習(xí)慣了。

喝進(jìn)嘴里都是一個味道,順著喉嚨燒進(jìn)去,整個人都跟著燃燒。

半夢半醒、如癡如醉,我一杯接一杯,又仰起頭大聲的笑。

笑命運的可悲,開無能為力的玩笑,陰差陽錯之間,是值得回味的熱鬧。

我呢喃著,叫季烽的名字,那年夏天說過要等我,最后是我沒去赴約。

我沒來得及,連一句再見都沒有說。

也不知道他是否徘徊期待,希望下一個路過的人,是我。

我在酒窖睡了一夜,這么涼的地方,第二天我就病了,等梁川一夜好夢找到我的,我已經(jīng)燒到人事不省了。

他抓著衣領(lǐng)把我拎起來打量,我搖搖晃晃的倒下去,這一次直接被人橫著抱起。

他嫌我麻煩,一邊走還一邊罵我,真是粗魯,我燒成這幅鬼樣子他也不知道好好的將我安放,床特別大,所以撇麻袋一樣,他撇下我。

我整個人都搖搖晃晃,好像處在一條無名的河,河水波瀾壯闊,我飄搖著沒有著落。

夢魘住我,又叫梁川來夢里見我,當(dāng)我被第一個客人帶走時他就站在不遠(yuǎn)的地方看著。

我哀求他,他不以為意,有點散漫,也有點煩躁。

“姚安,你特別吵?!绷捍ㄟ@樣說,隨即薅住我的頭發(fā),他叫我遠(yuǎn)一些站著。

可是放過我…

梁川…你放過我…

無論如何,你不該這樣對我…

那時的眼淚怎么那么多,十七八歲的姑娘,又梨花帶雨的哭著,任誰看了都說一句可憐,只有梁川,夾著雪茄說真是聒噪的婊——子,找個東西把她的嘴堵上。

他面無表情又嫌棄厭煩的模樣我永遠(yuǎn)記得,當(dāng)我被人拳腳相向,逼迫著屈服時,他才會饒有興致的笑起來,說還真有一副硬骨頭呢。

我在他的身邊吃盡了苦頭,我恨他,我想他客死異鄉(xiāng)!死無全尸!

我永遠(yuǎn)都忘不了他抽屜里的那一支鋼筆,他摧毀我,只由一根鋼筆開始。

我知道,這聽起來荒唐又可笑,可他真的如此對我。

夜好長,夢好多,梁川一直一直陪伴著我,帶著猙獰的笑意,不留余地的踐踏我。

也夢到季烽,那時十七八歲,是我這一生里最好的時候。

他翻山越嶺為我而來,紫藤花開的正好,我一低頭,看到他就站在樓下。

那時他大學(xué)才走,再也不是高中的小朋友,我與他隔著一片海岸,四千公里的距離,想見一面真是難上加難。

可他回來找我,二層樓的高度,他輕而易舉的就爬上來。

夜很靜,一切都不真實,他像一場夢,闖進(jìn)我相思成疾的生活里。

還要與我緊緊的擁抱,嘲笑我掉落的金豆子。

想我怎么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