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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人物的艷遇】 第76章:淺灣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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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沒和大家見面了,本想寫夠一萬再發(fā),但還是忍不住發(fā)了。其實(shí)我很想

    大家的,可惜本章無rou,也沒有什幺興奮點(diǎn),下章吧,希望大家喜歡和支持!謝

    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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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jǐn)?shù):6700

    第七十六章淺灣碼頭

    許幽蘭的車子跟在吉普車后面,一直被帶到城郊結(jié)合部,大劉的車拐進(jìn)了一

    個院子,院子里幾棟老舊的樓房,外墻烏黑,門窗殘破,呈現(xiàn)出一片破敗凄涼之

    相。

    我實(shí)在忍不住褲襠里濕漉漉的感覺,在許幽蘭要將車開進(jìn)院子之際,出聲叫

    停了許幽蘭,從紙巾盒里扯了幾張紙巾,不顧許幽蘭的疑惑,匆匆下車,躲到路

    邊的一棵大樹后,解開皮帶,擦拭下體,神情和舉動十分猥瑣。

    我坐回車上,這時大劉的吉普飛快的從院子里駛了出來,他搖下車窗,對我

    說道:「剛收到紫月短信,她被那幫人帶走了,地點(diǎn)好像是淺灣2號碼頭,我回

    撥電話,電話忙音,怎幺也打不通,看來情況不妙,我和可可先過去,你們跟上?!?/br>
    淺灣碼頭曾是N市的一個外海集裝箱碼頭,后因吞吐量太小,位置不佳,被

    廢棄,不料卻成了不法商人暗度私貨的理想之地,雖經(jīng)幾次嚴(yán)打,但風(fēng)頭過后總

    會死灰復(fù)燃,各種力量盤根錯節(jié)。這紫月被帶到那個地方,可不是什幺好兆頭,

    不禁憂心忡忡起來。

    許幽蘭轟著法拉利一路跟隨,偌大的碼頭,集裝箱林立,廢棄的高架吊車在

    黑暗中森然佇立,寒風(fēng)掠過,幾根鋼絲繩上失了顏色的紅布條颯颯作響,碼頭很

    大,驅(qū)車轉(zhuǎn)了幾圈之后,大劉的吉普車也失了蹤影,碼頭很安靜,幾根歪歪斜斜

    的高桿燈發(fā)出蒼白的燈光,我不禁打起了要返回的念頭,不是不擔(dān)心紫月,而是

    在這是非之地,許幽蘭和我顯得太過單薄,安全起見,還是回去再作打算。

    我剛想打個電話喚回大劉,許幽蘭已經(jīng)將車子開到了一個廢棄廠區(qū)的圍墻外,

    遠(yuǎn)遠(yuǎn)看到大劉開來的吉普車停在一側(cè)工廠的大門外,人卻不見了蹤影,這時兩個

    黑黑的身影從廠區(qū)里出來,循著車的燈光往我們這邊遠(yuǎn)遠(yuǎn)的望了望,然后跳吉普

    車把車開進(jìn)了廠區(qū)里,我心下一驚,大劉不會出事了吧?我急忙撥打大劉的電話,

    很快電話就被掐斷了,再打時電話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

    我再打丁可可的電話,也是關(guān)機(jī)。出事了!我個念頭就是趕快走,許幽

    蘭疑惑的說了句:「過去看看?」

    還看個屁,很明顯他們肯定是被黑道上的人帶走了,那些人是我們能惹得起

    的嗎?我說道:「趕快走,晚就來不及了,馬上報警,警察會來處理的?!?/br>
    「沒這幺嚴(yán)重吧?別搞得像香港警匪片似的,有這幺恐怖嗎?」許幽蘭恥笑

    我的膽小。

    我不理會許幽蘭,撥打,在電話即將接通的一剎那,手里的電話被人

    從車窗外奪走了,五六個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的黑影,把法拉利團(tuán)團(tuán)圍住,車門

    被打開了,為首的一個人喝道:「下來!」

    我暈,真他媽的碰上了綁匪了?我下了車,許幽蘭也被抓了出來,鉗抓的大

    手把許幽蘭抓得哇哇叫。

    我嬉皮笑臉的和那為首的打個哈哈,「大哥,您這是什幺了,我們只是來看

    看風(fēng)景,沒這幺大排場吧?你看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馬上走還不行嗎?」

    我話音剛落,為首的家伙一個眼神,身后一人揚(yáng)起棍棒,一記準(zhǔn)確的悶棍敲

    中我后腦勺,無法抵御的劇痛從頭部傳來,我直接暈了過去,倒下的一瞬間看到

    許幽蘭張得大大的小嘴,一臉的難以置信。

    此后的一切就像是電影里的情節(jié),我被一盆冷水潑醒了,頭腦欲裂,活動了

    一下手腳,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間小屋里,被結(jié)實(shí)的反綁在一張椅子上,對面是同樣被

    反綁的許幽蘭,嘴巴里堵著一團(tuán)白色的破布,驚恐萬狀的看著我。

    我徹底回過神來,嚷嚷道:「放開我,放開我們!你們這是干什幺?」

    一個穿著黑衣的家伙站在我面前,一個大耳光搧來,打得我頭暈眼花,眼冒

    金星,本想接著嚷嚷,卻哪里還嚷得出來,咸腥的血流出了嘴角,嘴巴都被搧裂

    了,我劇烈的搖擺,欲掙脫束縛,結(jié)實(shí)的粗繩勒進(jìn)了rou里,哪里掙得了半分。

    只好怒怒的看著他,他穿著一件黑色的M65美軍風(fēng)衣,腳上一雙高幫軍靴。

    「再喊就打死你!說,你們來這里干什幺?」黑衣人低沉的說道,兩道劍眉

    豎著,目光如電,身材五短卻很壯實(shí),一看就是當(dāng)過兵的。

    看著他眼熟,似是哪里見過了,我挖空記憶,記起來了,他就是那天在上官

    云清書房里見到的,王仁天身邊的那個黑衣人,真實(shí)的身份是不是王仁天的貼身

    保鏢我不知道,但就是那個人。

    「說,你們來干什幺?」又是一個嘴巴子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搧來,我兩耳嗡嗡直響,

    周遭的聲音變得很遙遠(yuǎn),對面的許幽蘭看我被打,搖著椅子想起身,又哪里動得

    半分。

    「我認(rèn)識你!」我盯著他。

    「我知道。」他并不意外。

    「說吧,你們來這里干什幺?」他搓著他那雙出奇大的手,「不要想著騙我,

    不說實(shí)話,我再搧!」

    「我們是來找一個朋友的?!刮抑牢矣龅降慕^對不是善茬子,想蒙混過關(guān)

    看來很難,而且想想自己并沒有什幺值得隱瞞的地方,還不如如實(shí)交代。

    「誰!」

    「她叫紫月!」

    「為什幺?」

    「只是想找她而已,朋友間的平常交往,沒有什幺特別的事?!刮铱粗?,

    他也看著我,我說的是事實(shí)。

    「未必吧!」他并不相信我的話,轉(zhuǎn)向許幽蘭。

    「別動她,她什幺也不知道!」我沉聲說道,我最不能看到的是許幽蘭受半

    點(diǎn)的傷害,即使是一個耳光,也會讓我怒火中燒。

    「我們男人點(diǎn),就我跟你,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刮业囊馑己苊鞔_,只要

    不動許幽蘭,我什幺都告訴他。

    「據(jù)我所知,你們找紫月不會是朋友間的交往這幺簡單吧?!顾み^頭來,

    目光沉冷,讓人不敢拒絕。

    「就是這幺簡單……」我話聲還沒落,一個更響的巴掌又搧來,我?guī)缀醣荒?/br>
    一巴掌搧得背過氣去,好一會才喘過氣來。

    許幽蘭這時蹬蹬的跳著椅子,滿眼惱怒,好像還噙著淚水,心急如焚的樣子。

    黑衣人轉(zhuǎn)身,把塞在許幽蘭嘴里的破布扯了出來,許幽蘭喘了幾口氣,怒道

    :「放開我們,否則饒不了你,你可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不就是上官家的二小姐嗎?那又怎幺樣呢?」黑衣人淡然答道。

    「你……」許幽蘭對他的不以為意有些意外,「你難道不怕我們家把你給撕

    了嗎?如果他們知道你這幺對我的話?!?/br>
    「你最好老實(shí)交待找紫月干什幺?否則今天誰也救不了你們?!购谝氯死湫Α?/br>
    許幽蘭梗著脖子,眼睛看著別處,一副就是不說的樣子,黑衣人又笑了一聲,

    「好,我不難為你?!?/br>
    話音剛落,又是幾巴掌搧來,力道很足,夾著勁風(fēng),我一下子被打懵了,連

    思想都要凝固的樣子,周身的一切感知仿佛已脫身而去,滿腦除了嗡嗡聲還是嗡

    嗡聲,一口綿甜的血從喉嚨涌上來,我吐血了,臉幾乎被搧成了豬頭,眼睛也快

    要睜不開了。

    許幽蘭發(fā)出了尖叫,「別打了,別打他,他什幺都不知道!你要知道什幺我

    都告訴你!」

    「說!」

    「是我要找紫月的,我找她主要是要問她一些關(guān)于我mama的事情,還有想讓

    她轉(zhuǎn)讓她手上的股票。紫月的父親給她留了一筆股票,就是你們偉業(yè)地產(chǎn)的股票,

    大概有%.」許幽蘭很干脆的和盤托出。

    「為什幺?」

    「為了收購?fù)跞侍斓墓??!乖S幽蘭說道。

    黑衣人看著許幽蘭,等待她的下文。

    「我一直懷疑我mama的死和偉業(yè)地產(chǎn)有關(guān),但我沒要辦法查到,所以只想著

    通過這個辦法來查?!乖S幽蘭咬牙把最后的目的說了出來。

    「還有嗎?據(jù)我聽到的,你收購的目的還是為了替某個人出頭的,這是我家

    主子說的,是不是?」黑衣人問道。

    許幽蘭頭低了下去,看著自己的腳尖,白色的高跟鞋上沾滿了黃色的塵土,

    潔白的絲襪捋過幾道黑黑的塵印,臉上不自覺地有些微紅。

    「是不是?」

    「是。」她的聲音小得近無可聞,卻任是誰都聽到了。

    「是他嗎?」黑衣人轉(zhuǎn)向我。

    許幽蘭不置可否,昏暗的燈光下她的臉頰好像很紅。

    「想不到你倒是對這小子挺上心的……」黑衣人踱了兩步,又突然轉(zhuǎn)身,「

    但今晚你們?nèi)绻麎奈液檬?,誰也別想走……」

    這時,突然屋子的門被打開了,闖進(jìn)幾個人,兩個被綁住的人被推倒在地上,

    是大劉和丁可可,大劉發(fā)出被弄疼的慘叫聲,幾個人緊接在他身上又狠狠踢了幾

    腳,他再也叫不出聲來,像死豬一樣的發(fā)出低沉的哼哼聲。

    進(jìn)門的人中的一個說道:「三哥!交易取消了,沒有拿到貨。都是這兩個無

    意中闖進(jìn)來害的,當(dāng)時我們正在點(diǎn)貨,被他們一攪,對方見風(fēng)聲不對,就不再和

    我們交易了?!?/br>
    「取消了?」本來很沉穩(wěn)的黑衣人,不禁失聲叫了出來,聲音有些震怒。

    「他們都看到了!」黑衣人又問。

    「……這……是的……他們……他們都……都看到了?!瓜惹罢f話的那個一

    個勁的點(diǎn)頭哈腰,一頭大汗。

    黑衣人啪的一個耳光搧在他臉上,「混賬!叫你辦的好事?!?/br>
    這時門又開了,進(jìn)來一個人,竟是金妍茜,一身黑色的皮風(fēng)衣,黑色的皮褲

    收束在同樣黑色的長筒靴里,噠噠的就沖到了黑衣人面前,「貨還沒到嗎?江濤

    讓我來收貨的,貨拿到了沒有?」

    「貨?我……我再去看看,他們應(yīng)該還沒有走遠(yuǎn)?!购谝氯思贝掖业淖叱鲂?/br>
    屋。

    這時金妍茜看到了我,一臉驚訝,再看到許幽蘭,更驚訝了,但她什幺也沒

    說。

    門突然又打開了,黑衣人閃出個半身,「你們幾個,把地上兩個處理了?!?/br>
    「這兩個呢?」剛才為首的說道。

    「等會再說?!购谝氯穗x開了。

    那幾個人連拉帶拽的拖著大劉和丁可可離開了。

    「處理了?」什幺意思?聽到這個詞不得不讓我考慮這個問題,難道電影里

    那些黑社會的暗語真的在這里應(yīng)驗(yàn)了,電影里的英雄,每每撞破了壞人的好事,

    又被壞人制服的時候,「處理了!」這樣的臺詞經(jīng)常出現(xiàn),那分明就是「把他干

    掉!」的意思。而我卻非英雄,無那絕境逃脫升天,化險為夷的本領(lǐng),難道我今

    晚要絕命于此?我有些不寒而怵起來。

    「你們怎幺會在這里?」留下的金妍茜對我說道。

    無論金妍茜是怎幺會在這里的,目前境遇下,能夠提供幫助就只有她了。

    我簡要的說了今晚來到這里的經(jīng)過。金妍茜不禁眉頭緊蹙,特別是講到大劉

    和丁可可無意中壞了一樁交易的事,她的眉頭蹙得更緊了。

    金妍茜出門口張望了一番,然后回到我跟前,說道:「趙波,今晚你們真不

    該來這里,來這里也不應(yīng)該來到這個廠房,更不應(yīng)該到處亂走,難道你不知道這

    個淺灣碼頭是什幺地方嗎?」

    我聽出金妍茜所說的嚴(yán)重性,問道:「你們交易了什幺,毒品?難道真把我

    咔嚓了?」

    「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菇疱鐩]有理會我的問題。

    「我知道,不就是交易幾條槍嗎?」在一旁的許幽蘭不屑一顧的說道。

    「你知道了?」金妍茜叫了起來。

    「這有什幺奇怪的?!乖S幽蘭不當(dāng)一回事,說道:「在我們那個圈子里,都

    知道王江濤是個軍迷,偷偷摸摸的開了個地下靶場,專門搞一些武器來給那些圈

    子里的人玩的,前些日子有個追我的人還帶我去了,在里面打了幾槍。我還不知

    道,原來這些槍是這樣進(jìn)來的。今晚,我知道了?!?/br>
    「我那兩個朋友不會有事吧?」我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

    金妍茜沒有說話。

    「金妍茜,求求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他們,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今晚的事是

    他們無意中撞到了,我保證他們不會透露出去,我求求你一定要幫他們?!刮艺f

    道。

    「求她有什幺用,她又做不了主?!乖S幽蘭哼了一聲,「他們能怎幺樣?難

    道會把我們給殺了?你放心,有我在,他們不會把我們怎幺樣的。」

    金妍茜冷笑說道:「是,你是上官家的小姐,你也許不會,但他呢?他可就

    不一樣了。你自己想想吧,從這里出去,開上幾個小時的船,就是公海,你說他

    們會怎幺辦呢?」

    說完,金妍茜不再理會我們,離開了小屋,我大聲叫她回頭,她還是有如沒

    有聽到一般離開了。我暈,這小妮子見死不救,真把我和許幽蘭撂在這里了?

    屋里出奇的安靜,我能聽到外面海浪的聲音,今晚有風(fēng),好像這會兒風(fēng)又大

    了。我看往對面的許幽蘭,身上臟了,衣服上好幾道黑黑的塵印很明顯,幾縷頭

    發(fā)凌亂的散在額前,臉頰上有些淤青,可想而知剛才她也是經(jīng)過一番掙扎的。

    我看著她,她也望著我。

    「你沒事吧?!刮艺f道,與此同時,她也說道:「你疼嗎?」

    我們都為我們的同聲相問感到好笑。

    「不疼!」我艱難的露出一個微笑。

    「你還笑?」

    「剛才疼現(xiàn)在不疼了?!?/br>
    「疼就疼了,還說不疼,臉都被打腫了?!?/br>
    「沒事,只要你沒事,我就沒事。」其實(shí)我連說話都會疼,嘴角裂了。

    「你真的擔(dān)心我嗎?剛才我看出來了?!乖S幽蘭目光里蘊(yùn)含著一絲的火花,

    帶著她那與生俱來的誰也奪不走的驕傲。

    「換誰都一樣,男人在女人面前總是愛逞強(qiáng)?!刮艺f。

    「只是為了逞強(qiáng)嗎?」她眼里掠過一絲不快,還有很淺的失望。

    「不是!」我很明確的告訴她,「我其實(shí)是個膽小鬼,很多時候都在逃避,

    但剛才不是。」

    「不是什幺?」

    「不是逞強(qiáng),是……是……擔(dān)心……真的擔(dān)心?!刮衣曇艉苄?,卻突然覺得

    沒必要這樣,大聲說道:「干嘛一定要我說得這幺明白?」

    「你不說我怎幺知道?」許幽蘭吃吃的笑,接著說道:「你其實(shí)一直在逃避

    我嗎?」

    我不知道她會這幺一問,有些語塞,看著她,臉上的猶豫已讓她明然。

    「我真有點(diǎn)失望。我就這幺不值得你主動嗎?」聲音里帶著玩弄的幽怨。

    我的心一下子怦怦直跳,原來她一直在等待我的主動。

    「我……我……」我猶豫著,老半天才蹦出一句話:「我……我自我感覺并

    不是什幺好人。所以……所以我……」我不知道該怎幺說了。

    「我知道你不是好人,我說我不在意,你相信嗎?」

    我看著她,沒有說話,雖然我和她都被五花大綁的綁在椅子上,但是心和心

    之間卻在不停地碰撞,我不知道身處險境的我和她為什幺會有這樣一席對話,只

    是聊聊幾句,卻已將我和她之間的種種解釋清楚。而她最后的一句幾乎已將的她

    的心意表明,我還要逃避嗎?

    是的,我一直在逃避,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我在人群里渺小得如同沒有,

    在這個社會,有著成千上萬和我一樣的人,我們有如一個流水線上生產(chǎn)出來的,

    隨時可以被替換掉的零件,我們太相似,相似到從出生到老死都基本一致,沒有

    人會關(guān)心我們,缺了誰就找一個替上,照樣好使,別人是生活在光彩世界里,我

    們則是生存在城市的縫隙之間,一不小心就被卷入茫茫的人流中,再發(fā)不出一點(diǎn)

    聲響,再冒不起一個氣泡,我們的夢想與欲望,永遠(yuǎn)只能是夢想與欲望,除了在

    腦海深處徒增傷感外,毫無辦法。

    許幽蘭就是我的夢想與欲望,我從不相信有實(shí)現(xiàn)的可能,這是我逃避的原因,

    即使我心存奮起的欲望,但那僅僅是心存而已,很多時候我更愿意將與她的那段

    經(jīng)歷留存記憶中,在回憶時,在飄渺的幻想里意yin意yin,以慰藉自己曾經(jīng)擁有一

    份與萬千零件不同的經(jīng)歷。

    許幽蘭就是我的女神,在她的光環(huán)下,我總感到窘迫,一個小人物的窘迫,

    即使她真的垂青,于我也是不那幺的真實(shí),我愣愣的看著她,她嘴角帶著一絲嫵

    媚,這嫵媚還帶著一絲幸福感兒,鼓勵我那是真的,讓我相信那是真的,又是一

    陣窘迫襲來,我張著嘴,卻什幺也吭不出來。

    一陣稀里嘩啦的開門聲,打斷了我和許幽蘭的心靈交流,金妍茜快步的走到

    我跟前,三下五除二的把我身上的繩子解開,接著幫許幽蘭解開,她說道:「你

    們快走吧,你兩個朋友趁亂逃跑了,我們的人在追他們,你們也走吧?!?/br>
    「突,突!」門外不遠(yuǎn)的地方突然傳來兩聲沉悶的槍聲,我靠,追兩個平頭

    老百姓也用不著動槍吧。

    我當(dāng)下不及細(xì)想,扶起許幽蘭就走,金妍茜喚住了我,「等等?!?/br>
    她來到我跟前,從懷里掏出一支手槍,帶著她的體溫塞到我手里,說道:「

    拿著,用著防身,這里的人有武器,要是追你,就射他們,打死也沒問題,會有

    人處理的。」

    我定睛一看,手里一把沉甸甸的意大利帕萊塔92F手槍,自小就是軍迷的

    我哪有不認(rèn)識,美軍的制式手槍,電影里都被用爛了。但說到用槍來射人,我啪

    的一聲還是把槍掉在地上了,引得金妍茜一陣鄙視。

    她撿起手槍,塞回我手里,掏出一把鑰匙給我,說道:「出門左拐,一直走,

    在另外一個碼頭上有快艇,紅色的,你們坐著快走吧?!?/br>
    說完金妍茜不容分說的把我和許幽蘭推出門外,門外的寒風(fēng)襲來,打得我和

    許幽蘭直哆嗦,來不及和金妍茜道別,拽著許幽蘭往左邊的碼頭狂奔,這一跑才

    發(fā)覺,從這半回字形的這邊碼頭到另一邊碼頭有大幾百米遠(yuǎn),隱約望見一艘紅色

    的快艇就停在那里。

    顧不了許多了,我們兩人加速快跑,跑了一兩百米,許幽蘭已經(jīng)氣喘吁吁,

    尖細(xì)的高跟鞋突突的撞擊著水泥地面,在黑夜里甚是響亮,我皺了皺眉頭「把鞋

    子脫了吧!聲音太響了。」

    「哦」許幽蘭彎下腰把鞋子脫了,高跟鞋拎在手里,我繼續(xù)抓著她向前跑,

    許幽蘭潔白的絲腳踩在地上,很快就黑了,絲襪也破了,一根紅色的腳趾頭鉆出

    了破洞處。

    我們快速的穿過幾個集裝箱,眼前是一無遮攔的直道,突然對面赫然出現(xiàn)三

    四條黑影,許幽蘭先前的腳步聲還是把他們給引來了,黑影看見我們,加快朝我

    們奔來,嘴里嚷嚷著「在那邊……那兔崽子想跑……給我站住!」

    我和許幽蘭急急的剎住身勢,轉(zhuǎn)身回頭,不想另一頭的幾個黑影又堵住了退

    路,手里好像還揚(yáng)著家伙,我暈,這下死定了,我緊緊抓著許幽蘭的手,望了望,

    兩側(cè)是黑黝黝的海水,隨著夜風(fēng)拍打著碼頭,我們無路可走。

    黑影越來越近,形勢危急,許幽蘭臉上滿是焦急之色,抓我的手都是汗,我

    如熱鍋上的螞蟻,額頭上也掛出了汗水,望著游過去足有幾百米遠(yuǎn)的游艇,幾個

    念頭如電光火石般的閃現(xiàn),一咬牙,對許幽蘭說道:「你會游泳嗎?游過去!不

    能被他們抓到了?!?/br>
    許幽蘭點(diǎn)點(diǎn)頭,黑影追擊的腳步越來越清晰,來不及了,我抓著許幽蘭縱身

    跳下了海里……

    剛一接觸海水,我立即意識到我犯了個大錯誤,在這寒冬的夜里跳入寒冷的

    海水,簡直是找死,極度的深寒傳來,我立馬被凍得幾乎背過氣去,耳邊是咕嚕

    咕嚕的水泡聲,岸上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似乎聽到幾聲咒罵聲,接著幾聲啾啾聲射

    入水中,他們朝水里開槍了。

    我拽著許幽蘭鉆在海里,抖著兩條腿潛游,腦袋萬萬不敢浮出水面,憑著感

    覺猛的朝游艇游去。冷,真冷,真冷啊,難道今晚老天要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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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沒寫,手好生,原來文章久不寫,也是會退化的,耽誤大家時間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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