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解除關系
第三十章 解除關系
顧澤楷第一次見到荔枝是在夜場。 她那時候在那里做著兼職,看起來就知道是個新手。 黃頭發(fā)藍眼睛的外國友人要了一杯酒就開始和她侃大山。 荔枝聽得不不是太懂,睜著一雙眼睛仿佛在做高考英語聽力似的,時不時還附和幾聲。 顧澤楷留窩在角落里,身邊的女伴靠在他懷里,賣力地討好他,原本只是想出來放松,沒想到更累了。 他看著吧臺的荔枝努力聆聽的模樣,覺得她們估計也和自己一樣累吧。 瞥了一眼掛在自己身上的女伴,他嘴角抽了抽,從她身上他可看不到有多累。 于是鬼使神差地讓她把吧臺那個叫過來。 荔枝站在他跟前的時候,他還能看出她的局促,剛來? 荔枝點點頭,一雙小鹿眼看著他。 夜場的經(jīng)理很快走過來,以為荔枝犯了什么錯,一直在和顧澤楷賠罪。 顧澤楷擺擺手,示意荔枝坐在他身旁,荔枝求救一般看向經(jīng)理,經(jīng)理面上尷尬:顧總,她她不是 他們倆那什么眼神?現(xiàn)在法治社會,難道他還能強搶民女不成? 他點了幾瓶店里最貴的酒,然后指著荔枝,記她。 荔枝剛來,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以為點的酒記自己賬上,都快哭了。倒是經(jīng)理嘴角已經(jīng)咧到耳后根了,將荔枝拉到后臺不知道說了什么。 荔枝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酒,面上也比剛剛好看得多,她笑瞇瞇地問:酒現(xiàn)在開嗎? 顧澤楷點點頭,等她開完酒,示意她坐到自己旁邊。 荔枝猶豫了一下還是聽話地坐到他身邊,經(jīng)理說這筆提成夠她在這里做半年的,荔枝很開心,也很感激他。 你喝。顧澤楷道。 荔枝端著酒:我不太會。 顧澤楷挑眉,還是沒有強迫她,端過酒一飲而盡,然后示意荔枝再倒一杯。 幾個同伴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顧澤楷旁邊坐了一個木頭,一個倒酒一個喝酒,一瓶酒已經(jīng)下去大半瓶了。 其中一個驚叫:顧少,這誰?。?/br> 荔枝連忙站起來,我叫荔枝。夜場里認識的人,大部分不會用真名,所以經(jīng)理也讓荔枝取了一個,好在大家從小到大都叫她荔枝,并不難取。 幾個人一臉震驚的坐下,荔枝無所適從,站到他們的對面。 顧澤楷皺眉,誰讓你走的? 然后又瞥向一邊的男人,男人收到眼神,訕訕地往邊邊坐了一點。 還不坐? 荔枝聞言又坐過去。 最后酒全開了,但是沒喝完。顧澤楷沒有叫袁朗,而是讓荔枝將他送回家。 荔枝大二那年為了學分學了車,開車還算穩(wěn)當。 將顧澤楷扶到沙發(fā)上后她就打算功成身退,沒想到被顧澤楷叫住,他解開襯衫的扣子,缺錢嗎? 一晚上顧澤楷套了她不少話,荔枝也傻,被人套得內衣穿幾號都說了。 我包你,你以后跟我。顧澤楷說完自己也后悔了,這什么虎狼之詞,現(xiàn)在還有人會把包養(yǎng)說得這么理直氣壯嗎? 荔枝也震驚得不行,這什么臭不要臉的?當即臉色不好看的走了,還留下一句你有?。?/br> 顧澤楷不否認,他也覺得自己有病。 一晚上的相處,明明就看得出她不是那種人,他還是莫名的開口提出這種無理的要求。 可能只是為了好玩? 總之在未來的一個月他早就忘記了這種荒唐事,后來還是朋友說當時夜場的那個小妹一直在找他,他才再次見到荔枝。 那時候,他還在想哪個小妹一直在找他? 荔枝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到他身邊,你上次說的還算數(shù)嗎? 顧澤楷詫異,他想說他只是隨便講講,但是看著她希冀的眼神,他還是沒說出口,反問:你知道包養(yǎng)是什么嗎? 荔枝認真地點點頭,就是和你睡覺。 顧澤楷一口酒噴出來,荔枝離得近,大多噴到她臉上了。 她用袖子抹了一把臉,哀怨地看了一眼顧澤楷。 他擦了擦嘴,哦,那每個月5000? 荔枝雙眼立刻冒出星星,好! 盡管他心里大概知道荔枝可能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可還是心疼世上怎么會又這樣的傻孩子。 自那以后,他讓袁朗每個月固定打五千進荔枝的賬戶,就當是資質貧困大學生了。 而荔枝則每天都在小心翼翼地等著顧澤楷的召見,然而過了很久,荔枝都沒有再見到過顧澤楷。 發(fā)展成睡覺的關系,對顧澤楷來說屬實是個意外。 那天他喝多了,叫了個代駕,第二天醒來就見光溜溜的自己和光溜溜的荔枝。 他一下清醒過來,搖醒荔枝,荔枝迷糊著眼,露出的皮膚沒有一處不再痛斥他昨天的禽獸行為。 他洗了個澡然后穿戴整齊等著荔枝醒。 荔枝醒來的時候甚至還來不及穿一件衣服,就進入了顧澤楷的嚴刑拷打中,顧澤楷這才得知,荔枝去做代駕剛好接到顧澤楷的單子。 下車后顧澤楷一看是荔枝,便想起了上次荔枝說的和你睡覺,于是開玩笑說一起睡覺??? 荔枝當然當真了,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早晚的事,便跟著顧澤楷上了樓,后面的事情就不受控制了。 當時的顧澤楷懷疑荔枝在框他 然后皺眉道:不是每個月有打錢給你?再加上夜場的兼職,難道還不夠? 還跑去做代駕? 荔枝搖搖頭,反正沒事,多賺一點。 后來荔枝便一直跟在顧澤楷的身邊,他不知道,無論那段時日他如何的沉淪、糾結、愛戀,可對荔枝來說,這一切原只是包養(yǎng)罷了。 他很想問問荔枝有沒有愛過她,可看著眼前蓄滿淚水的荔枝,他終于明白了癥結所在。 顧澤楷不忍心再問了,也許荔枝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想到前幾天自己干的蠢事,顧澤楷就一陣懊惱,難怪荔枝不理他。 還好袁朗激靈,不然他不得火葬場成啥樣!回去得給他加薪。 沒事,還有機會,還好他還攛掇邵家老頭把那小字弄到國外歷練去了 他安心了不少。 顧澤楷從懷中拿出一條手帕為荔枝擦掉眼淚,傻瓜,我們又沒簽協(xié)議。 既然你這么在意,從今往后,我們就真的什么關系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