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嬌
撒嬌
高宴這趟差,一晃半個月都不見回來。 余歡忙著工作,盡量不去想生理上的空虛,可就在這忙碌中,沈逸林病倒了。 余律師,我感冒了,今天請一天假可以嗎? 周三的早上,余歡還沒到律所就收到沈逸林的信息。 羅納工業(yè)的案子過兩天就要開庭了,雖然余歡不是主訟律師,也在忙著整理資料,這幾天她都加班到九、十點鐘,沈逸林堅持陪她加班 不知是不是辦公室的空調(diào)得太低了。 想到上次沈逸林說他一個人住的,余歡忍不住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好一陣才接通,那頭傳來沈逸林氣若游絲的聲音:余律師 你怎么樣了?聽著挺嚴重的,去醫(yī)院了嗎?余歡問。 沈逸林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反應了好一陣余歡的話才回了一句:沒有。 但我吃了藥。他將目光聚焦到床頭邊拆來的非處方感冒藥上,手緩緩地伸過去,抓起一旁的杯子。 早晨吃下去的藥,讓他出了一身的汗,連混身的力氣似乎也跟著蒸發(fā)出去了 關(guān)是這一個簡單的動作,他都累得喘氣,腦袋更是暈得不行。 他弓起身子,忍不住又是一陣咳嗽。 余歡聽到聲響,忍不住皺眉:你住哪兒? 余歡拎著藥來到沈逸林給的地址。 輸入密碼后,房門打開,里面是空無一人大廳。 余歡一眼就看到那虛掩的臥室門,她上前敲門后推開房門,只見里面窗簾緊閉,黑漆漆的房間里,沈逸林躺在床上,將手伸在被子外,整個人蜷成一團。 逸林 余歡走向他,蹲在了床前,昏暗之中只見他皺著眉的,像是經(jīng)歷著一場不甚愉快的夢。 逸林,醒醒,我?guī)湍銣y下溫度。 余歡又喚,拿出一早買好的體溫計。 床上的人卻因為冰涼的碰觸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抬起頭,辨認著對方露出來的臉: 余律師 他的聲音比之前接電話時啞得還要厲害些,氣息異常灼熱,拂到了余歡掌心里都是燙的。 余歡,你真吃藥了? 吃了。沈逸林側(cè)身指向床頭。 他一動,腦袋又開始一陣一陣地眩暈,只好又躺下閉上了眼。 余歡拿過那盒子,那只是普通的感冒藥。 只吃了這個?余歡挑眉。 好在沈逸林的溫度測出來并不算太高, 她又從自己袋子里翻找出,半晌,找出一袋沖劑,我再幫你沖杯沖劑吧。 中藥的?對方卻抓著她的手搖了搖頭,我吃不慣中藥。 可是你喉嚨 我想喝銀耳雪梨湯。沈逸林忽道。 他看向余歡,睜大如同小鹿一般濕漉漉的眼睛;甚至還撒嬌似的搖了搖她的手。 余歡低頭,對上那可憐巴巴的,仿佛下一秒眼淚都要出來的眼睛半晌后應了聲:好,你等一下。 余歡幫沈逸林捂好被子后,從他房間退了出來。 現(xiàn)在還是早晨,外賣要十點半后才接單,小區(qū)外面的餐廳也大都還沒營業(yè)。 余歡開著車在附近轉(zhuǎn)了一圈后,無奈地駛向了超市。 高宴是在下飛機那一刻收到沈逸林的短信的。 舅舅,我感冒了,好嚴重。 舅舅,你今天回來嗎?后面是一個哭唧唧的表情。 作為從小被高楠用寵女兒的方式寵大的沈逸林,高宴有時覺得他簡直嬌氣得像個公主。 他略嫌棄地點開語言通話 半晌那邊都沒人接聽。 可能真挺嚴重。 高宴掛斷通話,將行李遞給司機:先不回樂尚,載我去逸林那里。 半個小時候,高宴拎著藥和早餐來到沈逸林的公寓。 他還沒輸密碼,就隱約聽到廚房傳來聲響。 自從沈逸林搬家公寓以來,他知道他添了不少東西,包括廚具,但那都只是擺設 誰在做飯? 他疑惑地開門,然后就看到了廚房里正忙碌的余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