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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傷如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1

分卷閱讀101

    姊的讓你慣著了?!比缬襁@才看清他的耳朵都泛了紅,料想是他長大了,再被她如小兒一般的哄著有些抹不開面子,也就不再逗他,只斂了笑等他細(xì)說。

“他們好好的,都在水寨等著你呢?!?/br>
這真是不敢奢求的好消息。這些年來,如玉總要盼著他們母子安然無恙,可是時日一長,她自己都覺得有些渺茫,畢竟那日里兵慌馬亂的,還以為只剩他們姐弟相依為命了,此時知曉這事不禁喜極而泣,抽噎道:“他們……無事……就好?!?/br>
蘇澤搖頭嘆氣,又貼過去一手?jǐn)堉?,一手為她拭淚,“聽說女兒家都是水做的,我原還不信,此時卻是不信也不成了。好阿姊,莫要哭了,師娘囑咐過,氣沖傷體,不許你大悲大喜的。就是這般我才一直未曾告訴你,就怕你獨(dú)在京中有個什么不對的,被辰砂那廝瞧出來?!?/br>
如玉幾次三番流落在外,最想要的無非是家宅安寧,本是為他們母子高興,哭著哭著想到爹爹英年早逝,又想起辰砂更是酸甜苦辣一齊涌上心頭,越發(fā)止不住淚了。蘇澤瞄了一眼胯下,方才任他如何別扭躲閃,都直挺挺立著的物事,一見她的淚珠立時消下去了。

沒了那東西在下面支棱著,蘇澤也不再面紅耳赤,大大方方的抱著她說道:“說了也不聽,怎的還在哭呢?你再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子,我可要惱了!”

“我也……呃……不想的,可是……呃……止不住……唔……你!”她壓不住淚,又打起了嗝,蘇澤看得憐愛之心大起,腦子一熱就吻了下去。

舌尖在她唇上輕輕描畫,只覺得阿姊這小嘴兒柔嫩香甜,勾得人想要將她吞吃入腹呢。他長到這般大,從未與別的姑娘這樣親近過,此時也是依著本能行事,直把那小嘴兒吸吮的紅腫水亮,才喘息著將她放開。

如玉已是徹底呆住,傻傻望著他不知如何是好,活像只受了驚嚇的小鹿,一雙大眼水汪汪的嬌俏可憐。被她這樣瞧著,百煉鋼也成了繞指柔,更何況對上她,蘇澤從不曾硬起心腸。

他動作極其輕柔,近乎小心翼翼的吻上她的眉眼,吮去掛在她臉上的淚珠,那忽閃的長睫,小刷子似的在他唇邊滑過,勾得他心癢,股間那物又有了抬頭之勢,可他卻不敢越雷池一步。

阿姊受了太多苦,他舍不得再惹她難過,自己忍著些總好過傷了她的心,是以……

他等得。

“阿姊,求你莫要哭了,往后有我在,斷不容旁人來傷你,我早已不是無力小兒,護(hù)你周全絕非難事,好阿姊,萬事交給我,可好?”

他剛過倒倉之年,嗓音日漸低沉,情真意切的剖白一場,惹得如玉精神恍惚,臉上也有些發(fā)燒,直到回過神來,才想要一把將他推開,可試了幾次他卻是巍然不動。

無奈之下,如玉有氣無力的說道:“你越來越不像話了,我不哭就是了,你又何苦這樣來纏我,你我一母同胞,做不得這些事的,往后可不許再這樣了,知道么?”

蘇澤長舒一口氣,緩緩點(diǎn)頭,卻是不曾放手,依舊抱著她說道:“既是一母同胞,親熱些也算不得什么,我們生來就比旁人更為親近,再說我若不如此,你還在哭個沒完呢。往后你也不許再這樣,有了喜事就只管笑,受了委屈就只管說,自有我去替你討回公道,不過有我看著,你就是想受委屈都難呢!”

說完對著她的小嘴又親了一口,才意猶未盡的放了手。如玉臉頰飛起紅霞一片,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抬起手來做勢就要打他,蘇澤見了非但不躲,反而自己腆著臉貼到她手上,如此一來反倒是她沒了脾氣,哭笑不得的把這沒臉沒皮的弟弟推到一邊去了。

蘇澤順勢倒在一旁,正要再次歪纏,忽的側(cè)耳一聽,立時正襟危坐,一本正經(jīng)的對門外說:“直接進(jìn)來罷?!?/br>
原是小丫環(huán)端了藥來,剛剛行到門口就被他發(fā)覺。他長年習(xí)武,耳聰目明的,自是比旁人更為警醒些。蘇澤接了藥碗,打發(fā)小丫環(huán)退下,自己又來喂她喝藥,如玉推搪不過,只好又就著他的手喝了。蘇澤自始至終笑瞇瞇的盯著她,心道,我的阿姊好生可愛,喝藥都比旁人好看的。

飲罷藥湯,如玉苦的鼻尖微皺,蘇澤自托盤上拿起一個五瓣梅花的小碟子,上有三塊琥珀色澤,金黃半透的桃脯,夾起一塊喂給如玉,笑言:“虧得我料事如神,知你不喜苦味,早早叫人備了蜜餞,否則你這臉怕是要皺的比那藥湯還苦?!?/br>
“原本也沒這么嬌氣的,也不知今兒個是怎的了。”如玉也有些訕訕,她孤身陷于京城時,喝藥都是大口而盡的,哪像如今被人喂著還要嫌苦呢。

“你本就是嬌貴的小娘子,這也沒什么不好的?!?/br>
就是要嬌氣些才對,最好把你寵天上去,叫那些心懷不軌的惡人都不敢染指才好呢。

如玉笑了笑,“如今倒是要你來寵著我了!對了,方才你說我落了水,又是誰救了我呢?”

“怎的突然想起這個?”蘇澤聞言不動聲色,又夾了一塊桃脯喂她吃了,緊盯著她問,“我還未來得及問你呢,那天夜里,你可是著涼發(fā)熱了?”

她搖頭道:“我記不得了。自從出了孝女居的院子,就全都想不起來了,可到底是承了人家的情,總要記著回報才好?!?/br>
這話倒也不全是假,自她吐血昏迷,確實不知外事,只是影影綽綽的夢見又同辰砂歡好,不過這話對著弟弟卻是說不出口的,只好推托說自己全都忘了。

扶著她躺下,又替她掖好被角,蘇澤才渾不介意似的說道:“早說了不可思慮過重,你偏要想東想西的不消停,萬事有我呢,總歸不會虧了他去,你早些把病養(yǎng)好了才是正經(jīng),不許再胡思亂想了,早些睡罷,我待你睡沉了再走?!?/br>
如玉聽的發(fā)笑,指尖兒點(diǎn)著他的手臂數(shù)落他,“當(dāng)我是你呢,有個頭疼腦熱的就纏人的緊,總要等你睡了才敢悄悄的回去?!?/br>
蘇澤見她展顏也是心情大好,厚著臉皮耍賴,“那就當(dāng)是我報答阿姊的大恩了,反正你不睡下,我是不會走的,你要是心疼我,就早些入夢,我也好早些回去多睡會子?!?/br>
他眼中尚有血絲,如玉感懷之余不免有些心疼,也就不再與他多說,閉目安神以求早些睡去,許是這幾日身子虧空的緊,沒過一會功夫便入了夢鄉(xiāng)。蘇澤聽她呼吸之聲愈漸平穩(wěn),也不再苦苦支撐,說起來他熬的更甚,已近四天不曾合眼,生怕一覺醒來,阿姊就香消玉隕了,白日里補(bǔ)了覺也不過是杯水車薪,直到親眼看她無事了,才敢放心去睡。

輕輕在她額前印下一吻,又仔細(xì)查看一番被角圍帳,確認(rèn)并無疏漏之處才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