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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之子,挾恩圖報,蘇權又哪里會將女兒嫁他?只是這話萬萬不能讓如玉知曉,他繼續(xù)說道:“我舍不得你,唯有茍延殘喘,被那姓呂的用來巴結上官,直到將我送到白靖萱手上。”他冷笑陣陣,“沒想到他們富貴人家那般yin亂,小叔子同嫂子一起尋了俊俏的小郎君作樂,我就是那時被公主瞧上,帶回府的。我不曾得知你已進京,若是早一步知曉,也不會讓你陷入那等兩難境地?!?/br>“好哥哥,你受苦了!要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入京,也不會……”如玉撲到辰砂懷里痛哭,辰砂也被她勾出淚來,兩人互作寬慰,彼此療傷。屋內(nèi)明燭已是走到盡頭,‘咝’地一聲息了,只剩漆黑一片,辰砂輕聲哄著如玉,直到懷中嬌娃漸漸睡去,才長嘆一口氣,說:“玉兒,你應了我,就不許再反悔了!”第二日天光大亮,如玉醒來見身邊早已沒了人,昨夜溫存仿佛春夢一場,低頭看到胸脯上的吻痕還在,才放下心來,真的不是夢呢。孝女居中,日子過得極是平淡,旁人許是早就受不了這般死氣沉沉,如玉卻是甘之如飴,這樣清靜的日子,許久都不曾有過了。那貼身丫環(huán)是公主府采買了來,專門配給如玉的,頭回被人收用還未來的及改名字,本名叫鰱睛,如玉覺得這字有些不雅,就為其改了名,叫憐菁。可她雖占了個憐字,卻從不曾楚楚可憐,二十多歲年紀,總是冷著一張臉,一言不發(fā)的守在一旁,且她身量比如玉高出半頭,杵在一旁叫人分外別扭。如此過了兩天,如玉實在受不得,就叫她沒事自己呆著,有事再喚她不遲。如玉不擅女紅,卻愛練字習畫,無事之時總是坐于窗前寫寫畫畫,消磨時間倒也不錯,只是寫著寫著,最后總會寫出‘蘇澤’二字。她時常盯著通篇的‘蘇澤’發(fā)呆,又有些厭棄自己,澤兒與河兒都是弟弟,這樣偏心到底是何緣故?她與蘇澤一母同胞,卻也從未覺得蘇河是外人,繼母對她一向慈愛,從未偏心苛待,當不是為了這個;大概因為蘇澤是嫡長子,將來是要繼承家業(yè)的,難免對他不同……正在這時,憐菁走進屋來,說:“姑娘,您的信?!?/br>“信?”如玉不解,她在此處與他人并無往來,辰砂哥哥也用不著多此一舉,難道是白家人?她有些怕,手抬起來遲遲不敢伸過去接,憐菁被她磨蹭的煩了,直接將信放到桌上,又一言不發(fā)的退后兩步站著。“你……”如玉被她弄得有些不快,便是小門小戶的婢女也沒有這樣不懂事的,方才直眉瞪眼的闖進屋來不說,此時又不耐煩的甩臉子,可她脾氣和軟,只是嘆口氣說:“我來京時間不長,好些事都是不懂的,你若知道,就與我講講,若是不知,我也不為難你,好歹把個來龍去脈告訴我一聲,我才知道該如何處理啊。憐青,這信是誰送來的?”“姑娘看過便知?!睉z青冷著一張臉答道。見她不聽勸,如玉拿她也無辦法,心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信無論是哪來的,總要看過才好應對,可她心里想的明白,還是難掩焦慮,兩手發(fā)抖的打開信封。‘阿姊可還安好,吾心憂之。再得陳伯搭救,拜為師。父親之事蹊蹺,故返鄉(xiāng)處置,唯望解惑。但求阿姊保重,事后必入京尋,從此再不離分。此事機密,閱后即焚。另,此女可信,有事托之。蘇澤敬上。’信后另有白紙一張,上以數(shù)筆勾出一幅小畫:灶臺邊上蹲著兩個小人兒,二人面帶黑灰,卻是笑容朗朗。如玉喜極而泣,摩挲著那畫紙哽咽道:“澤兒!”***************************************接下來就要拉快進度條了!所以說我真的是親媽呀~~如玉:這個……怕是說不準……辰砂:呸!55、五十五章生野心白家上門如玉拭去眼中淚花,轉而問向憐菁,“這信是何人送來的,你可能尋到他?我若回信可能交到他手上?”憐菁對如玉的急切不為所動,面上依舊波瀾不興,“我是受人所托,前來看護姑娘,平時也困在這院子里,出不得門去又如何送信?姑娘只管安心等人來接就是?!?/br>這木頭似的神情令如玉有些發(fā)怵,可事關蘇澤又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放過,如玉起身向憐菁一禮,“不知jiejie是來幫我的,前日里多有得罪,還請jiejie見諒,不知jiejie應當如何稱呼?”既是專程保她而來,這婢女的身份想來也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怪不得瞧她舉止不像下人,可如此一來,再以奴仆相待就失了禮數(shù),是以才要詢問她的本名。“我本就姓連,單名一個晶字?!边B晶依舊面無表情。“竟是本名么?”如玉有些吃驚,就這樣大大咧咧的拿了本名來用,果真是藝高人膽大,令人敬佩的緊。哪知連晶卻是輕飄飄的說:“懶得改,記得燒了。”便扭頭走了,如玉不敢惹她不快,故而未攔,由著她去了。將書信小畫翻來覆去的看了許久,直到全然印入腦海,如玉才將其付之一炬。時至晚間,如玉早早睡下,卻因記掛蘇澤久久不得入眠,外間傳來細微敲擊之聲,如玉起身打開房門,迎了辰砂進來。“都快三更了,怎的還不睡?可是在等我?”辰砂笑問。如玉笑的有些靦腆,“不知澤兒如何了,總是惦記著,躺了半宿也沒個睡意。”“狠心的妮子,你就不想我么?”辰砂將她撈進懷里,含了她的嘴兒親吮,力道比往日更甚,弄得如玉有些發(fā)疼。待到他心滿意足,才以指腹磨著那紅腫的唇瓣問道:“澤兒若是真的進了京,到時總會找你,就是一時半會尋不著他,待你我婚后,他成了內(nèi)弟,再求東宮眼線來尋他也更為名正言順一些。”如玉點點頭,本想說已經(jīng)收到了蘇澤的消息,可是想到他說事為機密,到底未曾出口。左右不過是等,一來不可xiele密,耽誤澤兒的正事,二來也不必為辰砂哥哥平添麻煩,只是不知……爹爹之事有何蹊蹺?難道少場之中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道道?“想什么呢?”辰砂挑起她的下巴,細細打量,見她不像有事,便松了口氣,摟著她說:“往后怕是有些忙亂,不能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