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犯罪患者
第六章 犯罪患者
如果,嘴唇只是用來接吻就好了。 身體只是用來zuoai就好了。 頭頂?shù)年柟鉂u漸暗了下去,飛檐上的麻雀吃到了青色蟲子滿足的和同伴一起飛跑去了另一株樹枝,在明亮的光線之間,江書漁的雙眼迷蒙的盯著白色霧氣后面的那扇房門,它被緊緊的關(guān)閉著,如同此時陷入黑暗漩渦中的她。 江舟梧抓住她的雙手將她按向后背的假山,她痛得皺緊了眉頭,他松開了一只手放在她的背后扶著她,以免撞傷,又將她輕輕推上去,長腿抵在了江書漁的雙腿中間。 舌頭纏綿的與她的舌濕熱的纏繞在一起,分不清你我,他力道微重的去咬她的嘴唇,想要把她的嘴唇攪個天翻地覆,舌尖用力的吮吸,兩個人的舌頭糾纏的都有點(diǎn)發(fā)麻。 江舟梧的動作幅度牽扯到了他自己的白色襯衫,領(lǐng)口一下子呈V字領(lǐng)滑開到了胸口的位置,江書漁用力的掙扎一不小心將他的襯衫紐扣全部甩開了來。 滿園春色。 少年白皙性感的肌膚,胸前的那兩顆有水流順著平坦胸脯滑下來的汗液,發(fā)紅的眼角,微喘的嗓音讓江書漁迷蒙的腦袋直發(fā)白。 她突然就想到了明代湯顯祖的那首戲劇。 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她和他,真的一步錯,步步錯。 她聽見江舟梧輕輕叫她:jiejie。 jiejie。 jiejie。 江書漁。 他叫一聲,她眼淚流的一次比一次兇猛,江舟梧許是吻夠了,與她的嘴唇挪開一段距離,在朦朧的霧氣中,他細(xì)細(xì)的看她,看她臉上有沒有為他流露出一絲生動的表情。 江書漁看到從他的嘴唇里拉出了一絲透明的銀絲,她喘著氣與他對上視線,看到他眼角發(fā)紅的眼睛,迷亂的呼吸,他低下頭,仰起漂亮的下頜骨,繼續(xù)親了上去。 直到再也沒有這根銀絲。 江舟梧終于離開了她的嘴唇,去用舌尖勾引舔砥她的脖頸,他吻的很慢,下滑到鎖骨處,他突然用力的將她的白色襯衫扯開了,他聽到她大聲尖叫,江書漁沒有穿內(nèi)衣。 他有一瞬間的呆愣,她的胸在劇烈起伏著,兩只白皙的rufang不像其他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那么大,她把rufang保護(hù)的很好,上面干凈的沒有一絲的雜質(zhì),紅色的乳暈暴露在他面前,他怔怔的將嘴唇覆蓋了上去,犯罪的心想,有接近C那么大。 江舟梧聽到了她無助的哭泣聲,可是他沒有停下來。 人一旦邁出犯罪欲望的第一步,就很難停下來。 除非有人拉他一把。 他屬于前者。 他低下頭用舌尖細(xì)細(xì)舔砥她的乳暈,含住了其中的一個rutou,那上面有她肌膚的清香味,是沐浴露的味道。 江書漁大聲尖叫,看著趴在她胸前的江舟梧,她臉色煞白,不要,不要。 停下,江舟梧你給我停下,你不要做讓我恨你的事情。 她咬牙切齒的沖他無力的尖叫,他像是沒有聽到,低低的笑了起來,評價她的奶子。 豐乳小蠻腰,像兩只熟透的水蜜桃。 江舟梧繼而舔砥另一邊的水蜜桃,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他是一位病態(tài)的人。 他有罪。 他故意在廢棄的美術(shù)儲藏室親吻他的jiejie,他知道他父親會在那里和女人幽會zuoai,他就是想讓他聽到她jiejie的掙扎。 他爸爸也一定聽到了。 既然他爸爸那么病態(tài),母親也那么病態(tài),他從十二歲懂得男女有別每夜做夢夢到他在cao自己的親生jiejie,那么,他也把她拉下神壇好了。 十九歲的她不愿意。 二十歲的她也不愿意。 二十三歲的她,未來會愿意接受他吧? 不接受也沒關(guān)系,他把她變得和他一樣病態(tài)就好了。 江書漁去抓江舟梧的后背,用力的去抓去咬他的脖子,嘴里把所學(xué)到的最難聽的語言都對他用上,性侵,強(qiáng)jian,變態(tài),luanlun,猥褻,無所不用其極。 江舟梧發(fā)了狠,不再去親吻她的rufang,一把將她轉(zhuǎn)過身體,用身體貼近她,去舔砥她的后背,嘴唇一下子咬在了她的脖頸上,說:對,我是變態(tài),我是猥褻強(qiáng)jian性侵你的強(qiáng)jian犯,還是你的luanlun弟弟,你打死我??!你告我讓我蹲監(jiān)獄,你不是自由很多了嗎? 江書漁,我親愛的jiejie,你有這個膽子嗎? 他掐住她的下巴,眼神迷茫的盯住她的側(cè)臉,眼角泛紅,如同涂了眼影。 江舟梧的脖頸上全是江書漁指甲和嘴唇帶給他的抓痕,還有牙印,這些抓痕和牙印在細(xì)細(xì)的流著血,觸目驚心。 他的白色襯衫上也滴上了從脖子處流下來的血液,病弱又落魄的樣子讓江書漁呼吸狠狠一窒。 江舟梧,你非得要這么逼我嗎? 她吸了吸鼻子,聲音冷漠,你現(xiàn)在改過自新還來得及,我們可以去醫(yī)院讓心理醫(yī)生治病。 江舟梧松開了她,轉(zhuǎn)過身讓她面對自己,歪著頭,表情無害得就像小時候那樣單純,你什么時候能把你對林西火熱的內(nèi)心施舍給我一點(diǎn)呢? 他突然去親她的耳垂,像一個情人一樣對她耳鬢廝磨:你們倆睡了嗎? 江書漁想伸手打他一巴掌,她忍住了,選擇不去解釋。 江舟梧突然就了解了,他冷笑著:不解釋就是默認(rèn)了?我喜歡jiejie的這個反應(yīng)。 江舟梧驀地抬起江書漁的雙腿,讓她的雙腿夾到他的腰上,一把掀掉她的裙子,用手指去摸她的下體,他摸到了濕滑的甬道,還有那顆細(xì)細(xì)的核桃,在江書漁蒼白的臉面前,把帶有她體液的手伸向她,殘忍的對她說:姐,你流水了。 江書漁搖搖頭,去抓他的手,用力的去咬他手腕的骨節(jié),牙齒滲入到了他的骨血里,他沒有抽走,看著她咬,血液流進(jìn)了她蒼白的嘴唇里,江舟梧抬起她的下巴,擦去她嘴里來自他身上的血,說:不要流進(jìn)肚子里,會臟。 江舟梧把江書漁的腰拉進(jìn)自己,低下頭,用嘴唇親住她的下體,吮吸她花唇里的透明的水漬,他就像在喝水一樣,把水喝光才抬起頭。 漂亮的眉目迷蒙,紅潤的嘴唇滴著水,他對著她微笑,你看,這樣就好了。 江書漁蒼白的臉面無血色,她不再去選擇用暴力去抓,去咬江舟梧,她突然覺得江舟梧有點(diǎn)可憐,她的弟弟,是如何把自己拉下神壇的,源頭是誰呢? 是她。 她哭的身體顫抖,用牙齒咬住手背,她不再阻擋江舟梧的動作,麻木的看著他掏出了自己的性器,抵在了她的下體上,沒有絲毫潤滑,他插了進(jìn)去,只進(jìn)去了一厘米,他退了出來,又重新插入,輕輕動了動腰部,在她身體上摩擦著。 江書漁感受到了從來沒有過得感受,這種感受讓她顫抖,讓她想逃,他沒有往里深入,退了出來射在了她的大腿內(nèi)側(cè)。 她聞到了一股屬于男性的白濁氣息。 江舟梧抱住她重重的喘息,她感受到了他身體在顫抖,她冷漠的推開了他,上了岸。 腿間的粘膩火熱因?yàn)闇厝臎_洗沒了蹤跡,她轉(zhuǎn)身想進(jìn)房間卻被他一把拽住,他的表情有些懊惱,想說什么又忍住,江書漁站在他面前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罵他強(qiáng)jian犯。 這一巴掌又把江舟梧嘴角打出了血。 打他一巴掌無疑又是一副導(dǎo)火索,江舟梧掐著她的下巴又強(qiáng)吻了她,使勁把他的舌送進(jìn)她的嘴里,她嘗到了他嘴里的血腥味。 兩個人的嘴唇都被染上了鮮血的顏色。 他又抱住她,一滴淚流進(jìn)了江書漁的脖頸里,接著是第二滴,第三滴。 他說:對不起。 那天在落日黃昏下,遠(yuǎn)處是落入火紅色夕陽的山脈,不久之后夕陽便會下山,溫泉水也會換成新的,院子內(nèi)的旖旎被沖洗之后沒有人會看到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了什么香艷的景色。 江書漁看到了一向淡漠對一切漠不關(guān)心的江舟梧,除去九年前,第一次在她面前哭的樣子,她卻無能為力。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可她,沒法給他想要的愛情。 如果他想要她的身體,她愿意給他,只要不讓她懷孕,愛情大概是永遠(yuǎn)不會有了。 只要她還活著,她永遠(yuǎn)也不會跟自己的親生弟弟產(chǎn)生童話世界里的愛情。 他對她做著禽獸的事情,她竟然,憐憫了自己的弟弟。 她也有罪。 他們都是病態(tài)的犯罪患者。 夕陽終究落了山,溫泉水也被換成了新的熱氣騰騰,有些人的生活剛剛開始,有些人的生活永遠(yuǎn)也前進(jìn)不了。 三天后,寫生結(jié)束了,說好的寫生,也只有美術(shù)生在用水彩顏料畫著村落與落霞與孤鶩寫生,其他人沒一個不是在玩的。 由于下了大雪,他們提前一天回了學(xué)校。 江書漁沒有再見過江舟梧。 他也沒有來找過她。 仿佛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在下雪的C城,林西將江書漁叫到寢室樓下,大雪紛紛揚(yáng)揚(yáng),在漆黑的天空下,林西穿著羽絨服朝她走過來,脖子上戴著針織的大紅色圍巾,他的步伐很深沉,氣質(zhì)也和以前陽光開朗的他不太一樣。 江書漁看到他臉色蒼白,嘴唇一唱一和,眼神空虛又落寞,她聽見了林西用顫抖的聲音對她說,書漁,我們分手吧。 我沒法給你未來,我和meimei,林落上床了,我對不起你。 江書漁耳邊仿佛有無數(shù)的蟲子在爬開爬去,還有刺耳的鳥叫聲,她恍若聽到了汽車撞碎玻璃的聲音,耳鳴頭痛。 她心臟疼的讓她想要流淚,她說,好,你保重。 那天,江書漁突然釋懷了。 不止是江舟梧有病,她有病。 連好學(xué)生林西都有病。 他們都得了一種名為血緣糾纏的病。 原來林西和她同病相憐。 他沒法接受他meimei林落。 她沒法接受江舟梧。 他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