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
流放
回到辦公室,張綺看到幾個同事正聚在一起低聲聊著什么,見她進來,幾個人瞬間停了下來。 怎么了? 張綺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們。 經(jīng)過一番眼神交流,其中一個平日里跟她關(guān)系還算不錯的女同事問她:你這兩天跟石蕊鬧矛盾了? 張綺從進了公司就一直在石蕊的手下工作,兩人的關(guān)系好到平日里形影不離,可這兩天里她們不但沒怎么交流,甚至見面的時候連個招呼都不打,這不由得讓公司里的其他人感到奇怪。 嗯,是啊。 張綺也不藏著掖著,大大方方地承認了:鬧翻了,有她沒我有我沒她的那種。 女同事聞言不由咋舌:什么情況啊鬧這么大? 哼了一聲,張綺沒說什么。 誒,張綺,你知道嗎?石蕊要被流放了。 流放?張綺一愣,哪里? D市。肖哥剛在人事部那邊打聽到的。 他們所在的旭日貿(mào)易屬于一家中型貿(mào)易公司,在幾個二三線城市里也有幾家分公司,但規(guī)模和待遇都沒法跟在A市的總公司相比。 一般來說,那幾家分公司的工作人員都是在當?shù)卣衅傅?,哪怕管理層也是如此,向來都只有將分公司的?yōu)秀人才往總公司調(diào),從來沒有將總公司的人往分公司派的先例。 對于身在總公司的他們來說,去那些分公司,雖然工資沒變,但福利補貼什么的全都要按當?shù)氐囊?guī)則來發(fā)放。哪怕是升職調(diào)到分公司,那邊的福利補貼也沒法跟總公司相比。 更別說,石蕊是被平調(diào)過去的。 這在他們看來,跟古代官員被流放沒什么不同。 人事部那邊還告訴肖哥,石蕊再三追問,上頭都壓根沒提讓她回來的事。嘖嘖嘖,連古經(jīng)理也保不住她,也不知道她得罪了什么人。 得罪什么人? 張綺想,估計石蕊最近得罪的恐怕就只有自己了吧,可自己哪來的能耐讓她 等等、該不會 顧柏升那張臉突然在張綺的腦海里閃過。 他不會跟古經(jīng)理說了什么吧? 想起古經(jīng)理剛才跟她說過陳氏那邊指定她來負責(zé)雙方合作的事,張綺越發(fā)覺得這種事情他是做得出來的。 可是,為什么? 昨晚還對自己的話愛答不理的人,今天卻又是幫忙處理石蕊又是點名要自己處理合作事宜這么多年沒見,怎么當初那個稍微欺負一下就臉紅的家伙現(xiàn)在那么難理解? 帶著一肚子疑問,吃過午飯,張綺按照之前約定好的時間,來到了陳氏。 跟前臺自報家門之后,接到消息的李非很快便親自下樓將張綺接了上去。 李非不敢怠慢張綺。 跟著陳柏升這么多年,他身邊別說女人了,連母蚊子都沒見一只,張綺是唯一一個近得了他身邊的女人。 再加上這兩天陳柏升又是讓他查那晚給她下藥的人又是讓他敲打張綺的上司,還要跟他們搞合作并且只讓張綺負責(zé)傻子都知道這個女人在陳柏升心目中有多重要。 陳總正在開會。 李非將人帶到了自家老大辦公室里的會客廳里,順便倒了杯事先準備好的茶給她:麻煩張小姐你在這里等一等。 隨即又指了指桌子一旁的平板電腦:如果實在無聊的話,這個你可以用,沒有密碼。 李秘書。 張綺前天早上才在顧柏升家見過李非,當時的他看到她穿著顧柏升的襯衫從臥室里走出來,差點震驚得把眼珠子瞪出來。 有了這個前提,此時的張綺也不怎么跟他見外:你知道顧、不,陳柏升他到底想干什么嗎? 張小姐你說笑了,我一個小小的秘書,哪里知道陳總的心思。 就是知道了我也不可能說出來啊。 李非默默在心里補了一句。 會議應(yīng)該不會太久,你先等一等,我還有工作,先告辭了。 李非離開后,張綺看了眼桌子上的平板,最終還是沒有碰,而是掏出自己的手機上起網(wǎng)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