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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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三天假,杭月和臧程幾乎沒什么休息。 高三一輪復(fù)習(xí)結(jié)束,各校各省的一模模擬卷接踵而來。 盡管兩個人在學(xué)習(xí)上沒什么太大壓力,也因為步入高三壓縮了很多放松時間。不說難度,這些作業(yè)單單以量就可以取勝。 寫得再快,理綜試卷一套做下來再加上訂正整理錯題就要占去3個多小時。 倪文瑾元旦時抽空回來了一趟,陪他倆過節(jié),出去吃了頓飯,象征性地問了下學(xué)習(xí)。 杭月和藏程坐一排,倪文瑾坐在對面。 對了,我最近接了個新單子,過年那段時間我有點忙,回不來了,你們還像之前那樣一放假就過來? 臧程一直低頭吃自己的,寡言少語,整個飯桌上只有倪文瑾和杭月在說話。 他不贊同,寒假總共就二十天不到,作業(yè)很多,一來一回耽誤時間,學(xué)習(xí)資料都在這放著,也不好帶,今年就不去了。 說的在理,但是倪文瑾還是有些失落,要是知道他們倆沒時間過來,她不會答應(yīng)參與那個工作的。 她又問杭月,阿月,你呢,今年和小程哥哥一起過年行嗎? 杭月點頭,可以的,小姨。 那我就不給你們訂機(jī)票了。 嗯,小姨你也別太辛苦了,過年那天我們視頻,也算一起吃年夜飯啦。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不在一起過新年。 倪文瑾笑著說好。她總能從杭月身上看到好朋友杭惠宜的影子,如果她還在,看著自己的女兒長大,長成這樣乖巧漂亮的小姑娘,該多好。 倪文瑾元旦第二天早上就要回去。 杭月起了個大早,準(zhǔn)備和臧程去送送小姨。 臧程的手機(jī)估計靜音了,她打了幾通電話給他都沒被接通。 她怕時間來不及,只能去他房間叫醒他。 臧程被她連推帶拉地弄醒,睜開眼就看到杭月站在床旁邊。 唉,要是在自己身邊躺著多好。臧程又閉上眼睛,回想著之前和杭月一起睡,早上起來還能哄著她來一次。 他懶懶地開口,什么事啊? 杭月解釋,小姨是上午的飛機(jī),你快點起來,等會兒我們陪她一起去機(jī)場。 臧程拿起床頭的手機(jī),剛到七點。 他用胳膊蓋住眼睛,一臉煩躁。 行,你先出去。 你先起來我就出去,不然你等會兒又睡著了。 杭月碎碎念,幫他把被子掀開,起來就不困啦,其實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猝不及防地看到了少年常年鍛煉的身體和平角內(nèi)褲下的隆起。 臧程: 媽的,真是個祖宗啊。 臧程看看她,生不起氣,還想拉她過來親兩口。 算了,他告訴自己,愛是克制。 他醒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晨勃了,其實挺正常,平時他都不管,過一會兒就好了。怪他今天看著杭月,多想了一會兒他倆之前的晨間運動,以至于下面一直不消停。 他又把被子拉上,坐起身,行了吧,趕緊出去。 杭月轉(zhuǎn)身就走,還幫他把門給帶上。 臧程看她落荒而逃,笑出聲。 機(jī)場。 杭月去洗手間了。 臧程被倪文瑾拉著問話。 上次那個事情解決好了沒? 她問的就是江琦那件事。 臧程最近沒聽過杭月再和他提到過,姜涿也和他說已經(jīng)和江琦說清楚了,他點點頭,差不多了。我會看著。 嗯,那個男孩子呢?沒有糾纏阿月吧? 沒,我和他說過,不許他追我妹。 倪文瑾抱著胳膊,語氣挑剔,確實,那個男孩子自己都和小女生搞不清,怎么有資格和阿月在一起。 她表情欣慰,說到杭月就一萬個滿意,我們阿月,長得好還乖巧懂事,我本來還擔(dān)心她會早戀,你看她一點不受男孩子影響。 我不也沒早戀。 倪文瑾瞥他一眼,你最好是。 臧程失笑,怎么到我你就不信了? 倪文瑾一副不愿說破的樣子,那我問你,你那個項鏈給誰買的? 他皺眉,你怎么知道? 下一秒他就想起昨天倪文瑾手機(jī)快關(guān)機(jī)了,他把自己手機(jī)借給她打電話。 倪文瑾移開視線,我還沒那功夫翻你手機(jī),昨天有消息彈出來,我就掃了一眼。 是上個月他經(jīng)過商場專柜時買的,他還想刻兩個字母,就付了錢留了聯(lián)系方式。 臧程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想試探一下他mama的態(tài)度,我給阿月買的。 果不其然,倪文瑾比聽到他承認(rèn)談戀愛還驚訝。 只是她的關(guān)注點很奇怪,阿月?她不喜歡這種吧,你給她買套盲盒都比這強(qiáng)。 臧程: 如果 杭月從前面小跑過來,隔得遠(yuǎn),在機(jī)場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他還是一眼就看到她。她到一半停下,四周看一看,估計是忘記了他們的具體位置。 什么? 臧程想了想還是沒說,沒事。 他快步走過去把杭月帶回來。 倪文瑾看著兩個人,總覺得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安檢口。 兩個人依次和倪文瑾擁抱。 倪文瑾拍拍臧程的背,小聲在他耳邊說,只要你確定是對的事,那我就算不支持,也不會反對。 她不是把孩子綁在身邊看得嚴(yán)防死守的家長。越長大,母子倆的溝通越少,她知道自己心態(tài)出了問題,但她也相信臧程不會做出出格違法的事情,除此之外的所有決定,她會尊重他的想法。 臧程點頭,你在國外注意安全,別太辛苦,我和阿月高考完去你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