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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跟著了。永寧巷36號,太太住下了,這是那房子的鑰匙?!?/br>“你這……”岑牧野沒接鑰匙,依舊一臉的困惑。“我派人跟了過去,偷偷把那房子買下了!”阿星一面解釋一面將鑰匙塞到岑牧野的手里:“爺您放心,我與那房東打過招呼,太太準(zhǔn)保不會知道這事兒!”“你啊你,膽子也太大了些!”岑牧野似是責(zé)怨,卻將手里的那串鑰匙攥得緊緊。阿星撓了撓頭,假裝主動認(rèn)罰:“您若不樂意,就打我一頓,反正房子也退不回去了……”岑牧野拿起一邊斜放著的手杖,擺出一副要打人的姿勢,阿星連忙伸手護(hù)住腦袋,急聲求饒:“爺!爺!還有一件事!我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您聽我說完再打不遲?。 ?/br>岑牧野聽到這話,手一僵,便停在了那里。阿星小心地將他手里的手杖取下,而后不緊不慢地繼續(xù)說道:“那人是許晉陽家的二公子許昳明,聽聞他在國外留學(xué)多年,這番回來,是要在北平醫(yī)院就職的。太太在美國的時候,與他既是師兄妹,又是同事,關(guān)系……”“關(guān)系……”阿星瞄了一眼岑牧野臉上森冷的表情,本來到嘴邊的話便生生地拐了個彎,又咽回了肚里。“關(guān)系什么?說!”岑牧野見他欲說還休,心中登時發(fā)急。“關(guān)系……關(guān)系其實(shí)也挺一般的?!卑⑿窍肓讼?,覺得這也算是實(shí)話,便接著往下說道:“太太離開后,許昳明便想給她安頓在自家閑置的宅子里,但是太太只在那宅子里待了一會兒,并沒有安頓下來。而后她便在永寧巷賃了那間屋子。所以我想,太太與那個許昳明大概也就只是普通的同事而已,并沒什么其他別的關(guān)系。這點(diǎn),四爺您大可放心?!?/br>“不放心?”岑牧野心中暗嘆,喃喃自語:“如今,我還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再不放心又有什么用呢?她早就和他斷絕了關(guān)系,她想找誰,想住哪里,都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他沒了她,空有她所住的那棟房子的鑰匙,又有什么意義?岑牧野垂眸看了一眼手里那串鑰匙,便隨手放到了桌上,怏怏不樂地說道:“你買它做什么?退了或轉(zhuǎn)手賣了去吧……”阿星愣了一愣,搖頭回道:“您不是老說我這么大的人了,也不找個對象成個家么?正好借這機(jī)會,我把那房子買了,回頭好成家啊!”“成家你不挑個好地段?”岑牧野知他胡亂編了個借口。阿星摸了摸肚子,笑著說道:“爺,我這餓一天了,您先放我去吃口飯??!那房子的鑰匙,您先替我收著,等我想成家了,再管您要!”說罷,不等岑牧野發(fā)話,他便急忙退了出去。他買這房,確實(shí)是有私心的。如果當(dāng)初,不是他的一念之差,只想著報復(fù)而不想著救人,那傅硯之便不會死。若他不死,太太便不會離開,四爺也不會終日郁郁寡歡,而他最疼愛的小少爺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小小年紀(jì)便心事重重……這是他的心結(jié),梗在心中五年的心結(jié)。如今他只想為著四爺和小少爺盡心盡力地多做一點(diǎn)事來彌補(bǔ),這樣,那個心結(jié)也許就會小一些,再小一些……永寧巷36號。久不住人的獨(dú)門小院,沒有一點(diǎn)的煙火人氣。不大的院子里長滿了叢叢的黃草,一口早就干枯的水井,用一塊破木板遮蓋著,上面堆滿了黃綠斑駁的落葉,還有幾顆被風(fēng)打下的爛柿子。小院地處北平醫(yī)院停尸房的后頭,破敗而荒涼,大約便是沒人愿意租賃的原因。麓鳴兒看中這里,只是因?yàn)檫@兒離北平醫(yī)院較近,而且租金便宜。除此以外,大約還有這院子里唯一有生氣的東西令她動心——那棵繁茂了近二十年的柿樹,正結(jié)滿了澄黃的柿果,烘得這座冷冷清清的院子有了些許的暖意。說來真是怪,人這一生,好多東西都容易改變,唯有口味是最難改變的東西。比如,她愛吃柿果,連懷孕時都沒改掉。只不過那會兒有人攔著,一個也吃不成。今日,她一進(jìn)院,看到那一樹的柿果,便毫不猶豫地交了租錢,把房定了下來。當(dāng)時,房東見這房客如此爽快,還納悶了好一陣。其實(shí),連她也說不清自己是出于什么樣的心理,非要較這樣沒有意義的死勁??砂差D下來后,非但沒覺出痛快,心中倒是越發(fā)悶堵了起來。這屋子雖小,卻像怎么也打掃不干凈似的讓她心煩意亂。一遍一遍地?fù)Q水,一遍一遍地擦拭那些舊家具,直至她筋疲力盡,也依舊覺得這地方臟得難以落腳。丟了那塊抹布,她趴在桌上崩潰大哭……回來做什么?人家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地守在一起,需要她這個外人摻進(jìn)去裹什么亂?還看孩子么?興許那孩子早就叫了別人母親……人人都說,柿樹柿樹,事事順意。可又有幾人能知,偏是這結(jié)了果子的樹最最無情。麓鳴兒想,自己本該像院中那棵孤零零的無情柿樹的,果子掉了便掉了,不管它是被人摘了,還是被風(fēng)打下兀自爛了,都沒有再接回去的道理……PS:心疼我呦,抱抱!老四出來謝罪啦!第一百一十回看病一天、兩天、三天……日子過得很慢,岑牧野過得也很頹喪。他將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什么事也沒干,只是怔怔地盯著岑府里的電話發(fā)呆。“鐺——鐺——鐺——”放在電話旁的自鳴鐘忽然響起,岑牧野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伸手去接電話。“喂?”“鐺——鐺——鐺——”并沒有什么人打來電話,在那自鳴鐘敲了十下以后,岑牧野才懨懨地將電話聽筒給放下。她是忘了么?還是不想再同他說話了?可還有孩子啊,她再怎么厭煩他,也不應(yīng)該忘了孩子吧?不應(yīng)該的,定是那樣不好的房子里安不了什么電話,所以才耽誤了她如此重要的事。岑牧野反反復(fù)復(fù)地想了幾遍以后,覺得這種解釋最為合理,于是開了門沖著樓下急切叫道:“阿星!阿星!”剛從外頭回來的阿星,還沒來得及歇腳,便被岑牧野的幾聲急喚召上了樓。“爺……我……我有事兒和您說……”阿星呼哧帶喘地跑進(jìn)書房。“什么事兒也不如這件事兒重要!”岑牧野生生打斷他的話,接著命令他道:“去,找人給永寧巷36號安部電話!就說是房東讓安的!去!快去!”阿星聞言急得直撓頭:“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