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臟再也當不成你的妻子了——”

柯震表情溫柔地將臉湊了過去，抵在女孩蒼白的額頭上，呢喃道：“沒關系，沒關系……師兄不管你變成什么樣都不嫌棄，我發(fā)誓一點都不會嫌棄你——”

待到女孩哭累了睡熟了后，柯震陰冷著臉從病房里走出來，舉起雙手任身邊的吳巴隆將手銬戴上去。

在一旁，是魁梧強壯的監(jiān)獄長，他對他說：“5043號犯人，你將為國家效忠，任務成功后你將重獲人生自由?！彼f給了他一個箱子?！斑@是一張人形面具，它能在你臉上保存五個月?！?/br>
柯震接過，問：“我可以殺掉那雜碎嗎？”

“我很愛他。但是，我也無法一輩子保護他。”

得到承諾的柯震嘴角一勾，道：“替我好好保護我的小師妹?！?/br>
“祝福你會活著回來?！?/br>
***

事情回到頭一天晚上。

柯震在小賣部的椅子上抽煙，策子走了過來，柯震遞給她一個小面包：“策子，你的生日是幾號？”

“5月13號?！辈咦咏舆^小面包，拆開食品包裝袋秀氣地吃了起來。

柯震淡笑著看著女孩嫻靜柔和的側臉，那英挺的眉毛顯示著主人心中的一抹倔強堅毅。

面包的量并不多，策子很快吃完，將袋子扔到旁邊的垃圾桶里后，看著柯震。“你不開心?！?/br>
“嗯?！彼c頭。

“為什么？”她的關懷總顯得有些生硬，可卻是很盡力了。

“因為我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仇人?！?/br>
“誰？”

柯震沉默，顯然并不想說。

策子說：“我要你活得開開心心的?！?/br>
“策子，哥哥和你分開時，一直以為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你了?！彼穆曇糨p飄飄的，思緒一下子拉到了老遠。

策子的表情有點悶，“阿爹在三年前下山，他說他要去找你。我事后想起來，他是因為愧疚失手殺了阿娘，所以為了彌補吧。”

“策子為什么要進監(jiān)獄？”

“為了找你，阿爹說你在這監(jiān)獄里?！毙置孟嗾J的場景并不算痛哭流涕，甚至很平淡和一個心照不宣。

柯震的表情很暖很暖，露出這么多年最快樂的笑容，他伸出了手，在策子的頭上用力地揉了揉，“記得我們倆分開的時候，你還才多大呢……策子，你和小時候都沒變，我一眼就認出你來了?！碑斔倎硖綄に牟弊訒r，徹底地落實了他的猜測。

她的唇抿得很緊，在這一刻終于顯露一個十九歲不滿的少女的固執(zhí)與任性：“可是你脖子上卻沒有疤痕！”

“爸爸把我交給師傅后，為確保不被仇人發(fā)現(xiàn)，我做了除疤手術?！敝灰磺心芷芈犊抡鹫鎸嵣矸莸臇|西都徹底銷毀了，就算申屠權也無法發(fā)現(xiàn)，這是他們兄妹倆的秘密。

之后很長一段沉默，柯震擁抱了策子，在她耳邊低語著：“策子，你得好好活下去，我們的父母已經走了，就剩我們兄妹倆相依為命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地幸福地活下去?！?/br>
“我們會一起活下去。我們的仇人找到了，我們躲在監(jiān)獄里他殺不了我們，而他總有一天會被別人殺死?！?/br>
“策子不想親自報仇嗎？”

“不想。申屠權說我不一定能贏，阿爹讓我不要去報仇，讓我找到你就好好活下去?！?/br>
“這樣啊……”一絲輕嘆，仿佛那寒冬里濃得化不開的霧。

***

柯震第二天就離開了監(jiān)獄。名面上以轉獄的形式。

策子巴在窗戶前發(fā)著呆，她眼中很多迷茫。

監(jiān)獄長的手從女孩的身后伸了出來，摟住她，“在想什么？”

“為什么要他轉獄??？”她回頭望著他。

“你喜歡上那個小子了？！”高頭大漢的語氣里不自覺多了一點兒醋意，可是女孩不會明白。

“為什么要他轉獄？！”策子執(zhí)著這個問題。

申屠權回答：“因為他要去殺了占盤統(tǒng)?！?/br>
策子的身子僵硬了，臉色瞬間沒了血色：“他沒提過——”

“昨晚你們旁若無人地抱了許久，那些家伙們在笑話我你給我戴了綠帽子。”

“你選中的人就是阿震嗎？！”策子的情緒略失控，她雙手揪住了男人的警服。

“他是最合適的人選。夠膽量，冷靜聰明，最重要拳腳功夫好。讓他臥底接近占盤統(tǒng)，這是最好的結果?！?/br>
“我要你把他送回來！”

“不可能?！边@個時候柯震已經在去越南的路上了。

“你是混蛋！”她掄起一拳頭便砸向了男人的臉。

男人很輕松地抬起大掌包住那小拳頭，女孩的勁用了十成，他為此而皺眉，不是因為手掌的疼痛，而是她第一次的失控。

“你喜歡那個小子?！彼运阉妥呤钦_的結果。

“我要他回來，我要他回來——”那拳頭被捏住，便換了另一只拳頭，同樣的結果，是男人捏著她兩只拳頭反扣在背后鎖死她。

“給我一個理由?！彼f。

“他有密碼！”女孩眼眶都紅了。

“關于這個，他走之前把密碼告訴我了?！彼阅且呀浭且粋€毫無用處的家伙了。

“他是我哥哥——他是我哥哥——”女孩的淚終于下來了。

男人臉上一愣，這倒是出乎他意料，“馬龍和蘇小梅只生了你一個……”這是可以肯定的。

而且犯人DNA也匹配不上，否則他不可能不知道他們是兄妹的真相。

“mama生我之前醫(yī)生說不能生育，他們在老家抱養(yǎng)了一個孩子……”短暫失控后的女孩精神瞬間頹然，事已成定局。

“原來如此。不是親兄妹你們分隔那么久感情還能這么好，難得?！蹦歉鼞摪涯羌一锱吡?。

男人把渾身癱軟的女孩抱了起來，她的性子淡漠，失控也只有短短幾分鐘后自行消去，這種反應都在說明這個女孩童年里的環(huán)境讓她非常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放到柔軟的大床上，女孩眼皮子都沒眨一眼，怔愣地盯著天花板，垂放的四肢都是無力的。

他坐到旁邊，伸手輕撫女孩俊俏的臉蛋，“小東西，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