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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迎合接納。他伸手扣過她的下頜扭過來,吮吻紅唇,減慢頻率溫存片刻。她昏昏沉沉回應,知道這不過是為下一輪激烈進攻,他留給她暫時緩過神的空隙。……絲絲縷縷的雨浸透漫長的一生,荒蕪又蒼涼。屋內(nèi)光線暗弱,拓下一對赤裸交疊的剪影,以最快的方式分離,又最親密的姿態(tài)交合。PO18綺懷(民國)沉潛剛克(二更500珠免費章)沉潛剛克(二更500珠免費章)雨直到清晨七點左右停歇,天方亮,光影朦朧。大街人頭攢動,警察們想把沖在最前面的工人驅趕開,好讓高委員和謝三少的車得以順利通過,可惜人越聚越多,車行舉步維艱。前幾日,德國政府代表埃爾茨貝格爾同協(xié)約國聯(lián)軍總司令福煦在法國東北部貢比涅森林的雷東德車站簽署停戰(zhàn)協(xié)定。西方的戰(zhàn)火暫時消弭,然而,籠罩在祖國大地的硝煙并未散去。高默專程趕回江州,便是為了共同商討止戰(zhàn)事宜,哪知道這群工人們從何處聽聞消息,跑來鬧事。謝敬遙神色冷淡,吩咐道:“傳話下去,將帶頭鬧事的都抓起來?!?/br>車外的警察立正,敬了個軍禮,“是!”得到命令后,警察們對空放數(shù)槍,收繳條幅,迅速逮捕帶頭的工人,人群果然散去大半。高默拍拍司機的肩膀,示意其繼續(xù)前進。司機這才回過神,一踩油門急馳而去。車子轉過幾個街角,停在河畔的雅苑門口,立即有人跑來,將車門拉開恭敬道:“三少,三太太和宋軍長張團長他們已經(jīng)在里面了?!?/br>謝敬遙也不多問,只是點點頭。警衛(wèi)員領著二人,一路穿堂過室。青磚小瓦馬頭墻,回廊掛落花格窗。兩三百年前,此處是某位頗負盛名的詩人的住所。遙想昔日,詩人對月飲酒,提筆作畫,樓外便是流水淙淙。如今,這里坐滿軍人和西裝革履的人,看見謝敬遙進來,起身歡迎。謝敬遙整了整衣領,摘下軍帽向眾人道:“軍中事務繁多,值此危難之際,聽說竟有人克扣年餉,誅殺無辜,我畢竟放心不下,現(xiàn)在才來,是不是太遲了?”這話說得輕描淡寫,聽的在座諸位中的兩三人卻坐立不安。“不遲不遲,”高默連忙笑道,“三少愿意賞臉過來便是幸事,怎會嫌遲?”謝敬遙只是笑笑,他從軍部出來前,石磊分明告訴他已是下午1點鐘,早過了吃午飯的時間。梅蘭招呼道:“敬遙,快坐吧,你這樣站著,大家都不好入座了?!?/br>謝敬遙掃一眼這些人,在軍中談不上位高權重,卻也是有頭有臉,有的更是之前支持敬軒繼承督軍職位的,心里已明了幾分。但尚且不清楚的是,三太太何時與高默搭上關系,恐怕很早以前就在謀劃。他走到留出來的位子,笑道:“大家坐吧,這地方挑得不錯?!?/br>席間觥籌交錯,氣氛一度和諧不已,便有人高談闊論起來:“自徐總統(tǒng)上臺以來,一直謀求南北和解,結束內(nèi)戰(zhàn),既發(fā)表停戰(zhàn)令,廣州軍政府方面也響應了,咱們做臣子的,自是該聽從天子之令?!?/br>“誰說不是,況且謝楚本是一家,為何要互相對峙爭斗……”謝敬遙搖著玻璃杯里的紅酒,艷麗如血。他很少說話,有人過來敬酒便舉杯回應而已,聽著那些醉醺醺的言論,不由冷冷扯了下唇角。這時,宋軍長道:“唯今大計,還望三少多多琢磨?!?/br>“好說,宋老的意思我明白,只不過,日后這樣的飯局還是別擺太多,”謝敬遙的目光在幾位軍人的臉上徘徊,然后定在宋軍長身上,“當心適得其反,弄不好兩邊得罪?!?/br>宋軍長聞言一凜,急忙道:“三少這說的什么話?我們都是追隨三少的?!?/br>旁人也紛紛全站起,舉著酒杯附和:“是啊,我們?nèi)犎俚??!?/br>“錯,不是聽我的,是和衷共濟,”謝敬遙淡淡道,“在座的各位比我年長,有的對抗過八國聯(lián)軍,有的參加過武昌起義,我作為后生,有很多地方還要向大家學習。”宋軍長笑著說:“三少說的是,有用得著的地方,莫忘了我們這些老人?!?/br>謝敬遙但笑不語。這些人槍林炮雨幾十年,資歷不比父親淺,誰曉得被父親摁得死死盡都在偏遠地方駐守,仕途不太得意,至今不過統(tǒng)率千人,時間一長自是有怨。倘若他們真有心,忠誠謝家,就不會在謝家出事后數(shù)日無動于衷,直至父親臥病不起,假意探望,實則來打聽虛實。今日這桌酒席,也是為探自己的口氣。梅蘭便是看穿,捏住他們的心理,稍微給些甜頭或抓住其把柄,個個就會依照行事。酒酣耳熱之時,謝敬可愛如我遙叫了高默出去。“三少有什么事?”謝敬遙拄著手杖背倚廊柱,看著他笑了。這一笑,令滿園的美人蕉似乎皆失去光彩。高默本也是江州有名的世家公子,可與他在一起,未免珠玉在側,黯然失色。“高先生,你今年五月八日去陜北楚家了?”謝敬遙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高默愣了愣,不料他突然這樣問,“我受邀去同以往的一位朋友敘舊。”“哦?”謝敬遙微挑眉,“我怎么聽說,你是去和人密談重要事宜了?!?/br>“那人是我留洋西點軍校的校友,我們老同學聊聊天,不用向三少一一匯報吧?”高默強作鎮(zhèn)定。“是啊,你二人深情厚誼,所以高先生還自掏腰包贈給舊友巨額私款,那么多錢,以你平日的收入遠遠不及,我想背后定有貴人相助吧?聽說你還準備舉家遷往舊友的別墅,可惜因為戰(zhàn)亂耽誤至今。”看到高默變了臉色,謝敬遙笑得愈發(fā)溫和,“你們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出賣樊軍軍情還是聯(lián)合發(fā)動軍變逼迫督軍下臺?前幾天來督軍府拜訪,上面下來兩份文件,你立刻就想辦法查閱,是檢查里面有沒有提到你的名字嗎?”高默不由自主地后退兩步,這個人沒有那般簡單,甚至遠遠比自己想象的可怕。霞光從天鵝絨窗簾縫中透進來,付清如舉起手來遮了遮眼瞼。已是冬天,地面鋪了厚厚的羊毛地毯,腳踩在上面,軟軟綿綿。放眼望去,一幢幢華美的花園洋房映入眼簾??赏谝黄恋?,撕開表面的浮華,動蕩政局下的許多人卻食不裹腹居無定所。郭旭說謝敬遙去赴重要的酒宴,她想,就算做什么,他本沒必要對自己說明,有什么擔心的呢?推開落地窗,外面是寬敞的露臺。風吹過,枝木簌簌作響,凋零的花葉隨之飄飛,如此凌亂而蕭條。空氣有些冷,付清如不由裹緊罩在旗袍外的呢子絨大衣。PO18綺懷(民國)蕭瑟年月蕭瑟年月窗簾外暮色彌漫,天上寥寥幾點寒星,這趟列車載著無數(shù)人的夢,跨過綠水悠悠,越過層巒疊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