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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江山就易主。要說趨炎奉勢,見風使舵,高默是有幾分小聰明,但真要說什么大智慧,是不可能的。況且,高默這幾年都在江州,和楚家非親非故,結(jié)識楚家不是易事。所以,他是如何與楚家搭上關(guān)系的,這中間一定還牽涉別的人。謝敬遙道:“知道了,下去吧。”石磊沒有馬上走開,又說:“郭主任還問,用不用順藤摸瓜放這人去陜北,讓他把口信帶給楚仲業(yè)?!?/br>謝敬遙從抽屜里取了一把軍用小刀,以刀尖劃開密函解開封口,然后抽出一張紙。紙上清清楚楚寫著幾項條款。石磊解釋道:“也不知道這封信是真是假,沒有署名。”謝敬遙笑了下,“楚仲業(yè)是何等人物,怎么會因為一點小恩小惠冒風險,更不是輕易許諾他人的人。真假不重要,和高默來往,不過是試探父親的底線而已,他想知道父親的底線在哪里,會不會對他下手。”“我明白了,這就把少爺?shù)囊馑嫁D(zhuǎn)達郭主任。”石磊走到門口又被叫住,謝敬遙問:“沈家小姐還在榆林?”“對,看來傳言楚沈兩家結(jié)盟的事不是空xue來風,咱們得早做應(yīng)對了,”石磊回道,想起來什么似的,又話題一轉(zhuǎn),“對了,郭旭從付府鄰居口中得知,章繹之和少奶奶從小就認識,只是后來失散了。”他說罷,忍不住抬頭觀察謝敬遙的表情。謝敬遙的臉色沒有太多變化,淡淡“嗯”一聲。房門被石磊從外面關(guān)上,他又拿起那張紙,看著上面的字跡。從小認識又怎樣呢,她現(xiàn)在對章繹之的信心和期許應(yīng)該所剩無幾了。其實他可以在章繹之從北平帶付清如回榆林前阻攔,可是他沒有。她的心結(jié),對昔日的懷戀不會戛然而止,他要看看,她對章繹之將失望到何種程度。綺懷(民國)知否知否(二)(四更H)知否知否(二)(四更H)夜色與風聲被關(guān)在檀木雕花窗外面,付清如輾轉(zhuǎn)難眠,好不容易入睡,又做起一個夢。她還是小時候穿著粉白旗裝的格格,站在家門口,目送阿瑪去上朝。花開了又謝,左等右等,卻不見阿瑪回來。她跑去屋里問母親,恍惚間耳邊傳來轟然巨響,周遭忽地全黑了,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團火紅烈焰從廂房沖天而起,guntang的溫度灼燒著皮膚,而母親被那紅光吞噬,融化成漫天的血,落在了她身上……她嚇得哭著喊:“救我,救救我!”有人將她擁入懷里,喚著她的名字,“清如,醒醒?!?/br>付清如突然睜開眼睛,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渾身已經(jīng)被冷汗沁透了。幾縷月光灑在地面,那樣靜謐,夢里的驚懼仿佛頓時遠去。她身體打顫,手足冰涼,謝敬遙輕聲道:“你做噩夢了。”過了好久,她平復(fù)下來,月色將他的面孔照得格外清晰,烏黑眉目漾著淡淡笑意。夢境真實得讓人覺得似乎踏進了無底深淵,身體不停往下墜,什么依靠都沒有。付清如迷茫而無助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念了一句:“敬遙?!?/br>他的動作頓了頓。那種想哭的沖動又開始涌動,她咬牙隱忍著,不讓淚水落下。散落的發(fā)絲垂在他手邊,她嗚咽道:“母親不在了,我怕?!?/br>“怕什么?”“我怕一個人,怕自己不知道怎么面對今后……”這樣徘徊的模樣,已不是那個在他眼前或端莊,或溫婉,或倔強的付家大小姐了。謝敬遙靜默須臾,道:“你還有我。”似乎包含柔情,又說得異常自然。他的手掌覆在她后背,慢慢地,輕輕地拍著,拂去焦灼。付清如依偎在他懷里,手緩緩貼在他的前襟上,感受來自那里的熱量和心跳。好像自己是海浪上漂泊的小舟,抵達了安全港灣。她說:“你要在,要一直在。”屋內(nèi)盛滿迷蒙的夜色,樹影投在琺瑯屏風上,仿佛是幅水墨畫。“即使死亡,你的母親都是愛你的?!?/br>謝敬遙停頓片刻,又道,“而有的人,很小就沒有母親,甚至生來就被拋棄。比起別的,有什么重要?”付清如搖頭。很奇怪,這個人在不久前還是最不愿扯上瓜葛,最想讓她逃離的,但此時,她居然產(chǎn)生一種異樣的依賴和信任。她分辨不出他的話是真情還是假意,只是覺得哪怕有一時半刻的安心也好。謝敬遙低頭,瞳里蘊著微微的光。真是個愛哭的小格格。他托起她的下巴,笑著一點點吻去她眼角的淚,嘗到咸澀的味道。付清如沒有退怯,于是吻從眼角,落到了唇上。黑夜里,迸濺出一瞬的火花。沒有誰舍得浪費這刻光陰,唇舌糾纏,如糖似蜜。她摟緊他的肩膀,十指陷進緊實的肌rou,即便被奪取呼吸,也沒有松手。“身體還不舒服嗎?”謝敬遙翻身,撐起手肘俯視她。指尖從眉滑過,緩緩撫過臉龐,脖頸,鎖骨,直至衣襟里,意圖明顯。付清如在微微顫抖,泄露出不安和忐忑,只是不再那么抗拒。“好多了……”尾音一落,謝敬遙笑起來。吻重新貼上,耐心地安撫,沿著脖頸的曲線來到胸前,撥開重重束縛。潔凈的身軀寸寸呈現(xiàn)在月色照拂下,凝白如雪,不沾半分俗塵。明暗相間的光線在跳躍,幻象叢生,仿佛時光緩慢流逝,被拉得無限漫長。“別怕?!?/br>“沒……沒有?!?/br>謝敬遙咬住嫩如花苞的乳尖,口腔濕潤,舌靈活地吮吸愛撫。手也沒有放過另一只,略有些粗糙的指腹碾揉著姣好輪廓,細細密密撫慰每處顫栗。他從垂下的黑發(fā)間抬眼,淡淡看向她,觀察著她的反應(yīng)。那眸子是濃郁的墨色,漆黑無邊的夜一樣濃,在昏暗的空間里沉寂。倒好像無關(guān)風月情欲,而是認真在取悅。快慰蓋過畏懼,付清如的喘息多了幾分急促和凌亂,兩靨徒然亮起幾分色彩,暈紅了耳朵,濃烈而艷麗。唇掠過腹部,激起一片無以名狀的癢意,傳至神經(jīng)末梢。當他分開兩條纖細的腿,伏在中間吮住那朵花心時,她抖起來,不安地想夾緊,卻被他灼熱的掌心固定。他……他竟然在舔那里。付清如眼尾濕紅,驚顫地叫了一聲:“不要,很臟!”謝敬遙不為所動,捉住她揮舞的手反按在兩側(cè),舌尖輕卷破開兩片花瓣,往里探去,淺淺地刺進。她只感到蝕骨酥麻,難耐地弓起腰,身體驟然無意識地抽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