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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妻,我怎么能不管?!?/br>她立刻轉(zhuǎn)過頭來,把梳子朝他砸過去,罵道:“章繹之,你憑什么反對我父親的提議?你個沒良心的,沒有沈家,你能有今天?”章繹之看著她,片刻才低聲問:“鬧夠了沒有?”沈黛冷笑一聲,“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干了什么,你可真是本事大,都開始養(yǎng)女人了,那女人是誰……”話未說完,他便冷漠道:“你要是受不了,趁早回湖南去?!?/br>沈黛一愣,他已經(jīng)走出去。她頓時漲紅了臉,見他離開,也顧不得什么,追出去大聲喊道:“章繹之,你站??!”章繹之走到樓下客廳,步子頓了頓。沈黛氣不打一處來,沒想到他居然這樣對自己,她跺腳道:“你今天要是走出這道門,就別回來了!”他頭也不回,拉開門徑直走了。眼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她氣得轉(zhuǎn)身將旁邊的一個花瓶舉起來,直往樓下摔去。路邊只有零零散散的小攤販擺著攤子,汽車行駛在略顯空曠的街道,章繹之側(cè)頭看著窗外,昏黃的路燈自眼前掃過,映著他的臉。他這幾天臉色陰郁,鮮少說什么話,周志生開著車,很是擔心。車行了不一會兒,抵達沁園,周志生道:“處長,到了?!?/br>章繹之下車,順著路向前走。兩邊花圃種滿牡丹,一叢叢開得正艷,往遠處望,便是一排水磨花磚,一棟西式小別墅佇立在黑夜中,寂靜無聲。他想起來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烈日炎炎的午后,蟬鳴聒噪。付清如鬧著要摘枇杷,一群丫鬟圍在那里勸都勸不住,心驚膽戰(zhàn)喊著“格格,格格”。樹枝太高,他害怕她摔著,就自己撩起袍子爬樹。他還是個不到十歲的孩子,要上去自然費了好大的勁。當他把枇杷往下丟,她站在樹底下用衣服捧著來接時,笑靨如花,開心地催促:“繹哥哥,左邊,左邊的更多!”那笑容如此純真,他也不覺得渾身酸痛了,反倒心里快樂起來。那時候,他說什么她都相信,他以為他們會永遠在一起,沒有任何東西會改變,他不辭而別在外留洋的幾年,沒有哪天不思念她。他回來了,想自己終于可以堂堂正正握住她的手,卻從沒想過有這樣一天,她竟堅決地拒絕他伸出的手。是哪里出了錯?章繹之走至客廳,顧不得脫外衣,直接往樓上去。月光從露臺的落地窗灑進來,付清如躺在床上,柔軟的流蘇從帳子一側(cè)垂下來,在眼前輕輕晃動。她伸手去碰流蘇,慢慢繞在指尖。章繹之站在門口,叫了一聲:“清如?!?/br>她臉色蒼白,看上去似乎是片單薄的紙,躺在那里沒有回應。章繹之走過去替她掖了掖被角,從北平把她帶回來到現(xiàn)在,她總共就沒有開口說幾句話。他的眼神透出溫柔,軟語道:“我只想你回來。”付清如肩膀顫了顫,忽然掀開被子坐起來,帶著點冷而脆弱的銳意道:“你也是個不小的人物了,言行至少應該光明磊落,把我劫到這里來算什么!”章繹之凝視她的臉,伸手撫摸她凌亂的發(fā)絲,“別無所求,我要你在我身邊而已?!?/br>只是錯過了四年,他以后會用一生的時間來填補。付清如用力擋住他撫摸的手掌,怒道:“章繹之,請你對我尊重些?!?/br>章繹之因為那直呼的名字怔了下,“沒有誰可以再阻撓我們,你不高興嗎?”她皺眉,目光像冰雪般亮,“我現(xiàn)在跟你說的是另一件事?!?/br>回視她的眼睛,他仍舊好脾氣地微笑著,喃喃低語,“人人以為我風光無限,卻不知道我每天過得有多難,無論是煩惱還是難過的時候,我就想見你,見到你,我的心情總能安穩(wěn)下來。你本來就該是我的人,我為什么要放手?”付清如四肢虛乏,心口卻仿佛燒著把火,她想離開,不料他居然一拉,固執(zhí)地將她抱進了懷里,“別想我放你走,這輩子都不可能?!?/br>她喘不過氣來,雙手使勁抵著他的胸膛,“你混賬!”章繹之卻溫柔地笑,垂首在她頸窩低低道:“為了你,混賬又如何?我以為我已經(jīng)得到了想要的,無所謂其他了,可是如果沒有你,根本不行?!?/br>(不是給男配加戲份,是必要的劇情。男配本身也是個復雜的人,我希望無論是男女主,還是他的形象都是立體有血有rou的,而不是紙片人。男主嘛,又渣又暖,不會為感情死去活來,但會為女主改變自己,而且護犢子。女主很快會跟男主再見的,男主不是省油的燈,怎么可能讓老婆這么跑了。再見后會吃rou,不過我的不是純開車文,情節(jié)更多,害,可能不大受歡迎T^T,喜歡的話希望大家多多支持)綺懷(民國)一人一殤(一)一人一殤(一)“你明知道一切已經(jīng)過去,我們不可能了,你馬上要娶沈小姐,我也是謝家的人?!?/br>“我說過,我不介意?!?/br>章繹之像是有些被激怒了,想制止她繼續(xù)說下去,猛地捧起她的臉低頭去親她。付清如恐懼起來,左右躲避反抗。一陣痛楚襲上腹部,她滾倒在地上,滿臉冷汗涔涔。他慌忙去扶,“清如,清如,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付清如疼得大口大口喘氣,強烈的惡心感驟然涌動咽喉間。她捂住肚子縮成小小一團,難受地干嘔起來,面龐沒有半點血色。片刻,屋內(nèi)一片死寂,窗簾隨風飄動,投落變幻不定的陰影,詭異至極。付清如的手腕被抓住,那樣狠的力道,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章繹之盯著她,神色莫測,層層陰戾覆蓋了眼里的溫柔。付清如渾渾噩噩,無力看清他的神情,只是胃里止不住發(fā)酸,嘔著嘔著,便嘔出了酸水。手背青筋凸起,章繹之沖著門外喊:“來人!”急促的腳步聲隨即傳來,周志生道:“處長有什么吩咐?”章繹之胸口起起伏伏,攔腰將她從地上抱起來,聽見自己的聲音從牙縫中冷冰冰地擠出來:“備車,馬上去醫(yī)院!”……天空湛藍,成片的紫荊花壓得枝丫都彎了下去,直往地面垂。窗戶半開著,送來涼風。護士給付清如打完一針,笑道:“付小姐,你該多吃點東西補充營養(yǎng),恢復得太慢了,章先生這幾天來來去去,費心費力的,我們看了都感動,你不快點好起來對不起他呀。”本是一句想引她說話的戲謔,她卻只是半躺在床上,靜靜望向窗外滿樹繁英。護士端著托盤朝外走,病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