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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是她讓洛言這么叫她的,她還挺喜歡他叫她妖女的語氣。有種無可奈何,有種自相矛盾的情緒。就像教主有時候被她惹惱,就這么叫她。你這個小妖女!小禍害!柴柴聞到牛rou湯的香氣,瞬間坐起來。她接過熱氣騰騰的面條,迫不及待地就喝了一口湯。啊……好燙!她連忙吐舌哈氣,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洛言。這荒郊野外的,他在哪兒弄出的牛rou面?洛言被她大喇喇目光上下打量著,昨夜孟浪主動的少年又害羞起來,瓷白的臉上染了紅緋。“我輕功去了最近的村子?!?/br>少年,輕功了得啊!柴柴望著洛言,莫名有點小感動。她這個人,就是受不了別人對她好。哪怕一丁點好,她也會記在心里。當(dāng)然,哪怕一丁點壞,她也相當(dāng)記仇。教主曾經(jīng)告訴她,如果誰得罪她了,如果當(dāng)時對付不了,就把那人記住然后告訴他,教主會幫她報仇。就跟小孩子叫家長一樣,教主就是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大靠山。忽然想到這個,柴柴烏溜溜的眼睛又蓄起了兩泡淚,她一眨眼,眼淚掉到面湯里,還加了料。洛言見她哭了,還以為是她太感動,頓時手足無措起來,不知該如何處理。倒是柴柴,袖子一抬,將眼淚擦掉,愉快地繼續(xù)吃面。剛才的難過似乎煙消云散。“你跟那明月山莊的人是什么關(guān)系?”吃飽肚子,想起這茬事,柴柴問洛言。她不喜歡那個叫宋瑩的,眼高于頂,教主那樣的風(fēng)流的人物都沒從她那般瞧不起任何人。因此,柴柴對明月山莊也沒什么好感。不過她是魔教,他們是正派,本來就勢同水火。“當(dāng)年是明月山莊的莊主收留了我?!?/br>似乎不愿再提起往事,洛言三言兩語描述。柴柴懂了。當(dāng)年滅門慘案,即使報了血海深仇,但是死去的親人不會回來,他的一切都不會重新變回去。“那你還要回去嗎?”柴柴問他。這個要問清楚的,她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如果跟著洛言,被明月山莊發(fā)現(xiàn)她魔教身份,她會很慘的。洛言很在乎她的想法,所以愿意跟她的意見。柴柴想了想,覺得做人的禮貌還是要有的,畢竟對方收留他養(yǎng)了他這些年。關(guān)鍵是,只要不久留,應(yīng)該不會有人認出她吧?蹭吃蹭喝湊熱鬧什么的也很開心啊。她以前跟教主出任務(wù),見過她的人都死了。“你還是去告?zhèn)€別吧?!辈癫駥β逖哉f。其實洛言也是這么想的,自己心里的姑娘這么善解人意,他更加喜歡她了。于是,有了方向后,洛言跟柴小青一路疾馳,去了明月山莊。到了明月山莊,發(fā)現(xiàn)山莊張燈結(jié)彩,前來道喜的賓客絡(luò)繹不絕,熱鬧非凡。“管家,怎么了?有什么喜事?”洛言問向朝他走來,一臉喜氣洋洋的管家。“是三小姐要跟白公子成婚了?!?/br>咦?怎么回事?倆人都很意外。柴柴沒想到當(dāng)時一副花癡相纏著墨子期的宋瑩,竟然說婚就婚了。白公子她也知道,就是那位斯文公子。也是名門之后,七劍門的白羽公子。如果不是知道宋瑩那脾性,郎才女貌倒也是一對良配。不過娶了宋瑩,就怕這白公子以后綠帽一大堆了。洛言雖然沒明說,不過路上提及宋瑩表情奇怪,欲言又止,柴柴自然逼問。原來那宋瑩還多次試圖勾搭過洛言,只不過洛言不吃她那套,直到宋瑩遇見墨子期,便轉(zhuǎn)移了目標(biāo)。PO18銷魂rou(NP)17.真是處處是雷17.真是處處是雷這么才幾日的功夫,那兩人就要成親了。柴柴跟洛言心里自然有些猜測。不過這跟他們也沒什么關(guān)系,既然來了,那就喝了喜酒再告辭,總歸是參與喜事一樁。洛言帶著柴柴拜見了莊主宋清風(fēng)。宋清風(fēng)比柴柴想象中,人要好許多。雖然不是那么年輕,但是眉目俊朗,談吐極佳,風(fēng)度翩翩,妥妥的中年美男。他早年喪妻,留下了三個孩子。宋瑩是最小的一個,上面還有兩個女兒。一共三位千金。他后來也沒再娶,做了多年鰥夫。這讓家族中人不免頗多微辭,因為江湖正統(tǒng)還是讓兒子繼承家業(yè),女兒家總歸是要嫁人的。但是宋清風(fēng)雖然人看起來儒雅斯文,手段行事卻是獨斷干脆,根本不會因為旁人而改變自己的想法。這也讓他能專注于修為提升,當(dāng)上了武林盟主。宋清風(fēng)與洛言談話就像和藹的長輩,洛言介紹柴柴是他一見傾心的姑娘,將來會娶過門的妻子。宋清風(fēng)雖然遺憾這杰出的少年終究未能成為女婿,但也送上祝福,看柴柴的目光也是頗為親切,語氣也很寬厚。柴柴早年失去雙親,魔教中又是教主最大,許多長老并不喜歡她。因此她第一次感受到長輩的慈祥,雖然宋清風(fēng)是正派當(dāng)家,但還是對他抱有天然的好感。武林盟主嫁女兒,各門各派收到喜訊,自然要前來道賀,更重要是借機商量武林事項。看得出洛言在明月山莊過得不錯,雖然是外人,寄人籬下,但上下對他都很尊重。柴柴跟著他住在莊里,別人在忙碌,她讓洛言帶著他到處閑逛玩耍,好不快活。兩人尚未成親,按規(guī)矩,是分別住在兩個宅院。柴柴住在專門給客人準(zhǔn)備的地方,但是洛言哪里放心,最主要是倆人剛在一起,他恨不得天天跟她如膠似漆,就怕一個閃身這妖女就跑了。他心里最忌憚的是那個一面之緣的教主,一句話定人生死,只一眼就讓人再難忘記。柴柴自己都不知道,睡夢中她還會呢喃教主的名字,甚至有時候會悄然落淚。白天不管跟他再快活,晚上入了夢,她還是思念著那個人。洛言相信,只要給他時間,對她好,她總有一天會從身到心都屬于他。大婚當(dāng)日。新郎新娘一身大紅喜袍,跪拜天地,跪拜高堂,就在二人夫妻對拜,即將送入洞房時。忽然聽到賓客中傳來女子撕心裂肺的一叫,然后沖了出來,趴在地上。原本正覺得無聊的柴柴頓時來了精神,看這架勢,有好戲看呀。那名女子顯然經(jīng)過一路跋涉,身上的裙子破爛,似乎還有跟人撕扯掙扎的痕跡,臉上胳膊上都有傷,她臉上有血污,發(fā)髻散了,雖然此時形容狼狽,但是眉眼身段看得出來是個長相清麗的年輕女子。“白羽!”她好不容易沖出來,大叫了一聲新郎的名字,嗓音沙啞凄厲。“你好狠心,我肚中還有你的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