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科/強制愛)醉酒meimei被哥哥睡jian1
(骨科/強制愛)強睡醉酒meimei1
咚咚咚 門外有人敲門。 黑暗中,一顆暗紅色的星子在煙霧吐息出的半明半昧的光影里,若隱若現(xiàn)。 男人揚起脖頸,喉頭微動,最后一口煙緩緩抿出,煙霧上升成蘑菇云狀的幻影。 家里的鐘表是復(fù)古西式坐鐘,每至整點就會鐺鐺鐺敲響三次。從晚八點半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響過六聲。 他將煙頭摁滅了,擲進(jìn)旁邊扔了另一根煙頭尸體的水晶煙灰缸里。 沒吸太多,她不喜歡。 門開了,男生伸手欲要再敲的動作一頓,只好訕訕放下。 不知是不是因為沒開燈的緣故,從身后蔓延的夜色中走來,王碩只覺得面前的男人仿佛也攜了黑夜的神秘、危險。 樓道的燈光明亮,黑暗中那人露出一張年輕俊美的面容,和他懷中的女孩有三分肖似,只是眉眼間多了幾分金屬似的冷峻的質(zhì)感。 除了這個,別的倒看不出兄妹兩個有什么相像的地方,傅瑩瑩身高才160出頭,面前那人比他還高小半個頭,目測起碼185。 傅瑩瑩八歲的時候父母因意外去世,當(dāng)時也不過才十五歲的傅晏拿著僅僅十萬塊錢的賠付,獨自一人料理了父母的后事,錢所剩無幾。 而他除了要供meimei上學(xué),自己還要一邊讀書一邊兼職掙錢,日子很苦。 可優(yōu)秀的人哪怕身處逆境,依然能做出傲人的成績父母去世后,傅晏從沒掉下過年級第一的寶座,風(fēng)吹雨打,屹立不倒。 人也長得帥,偶爾請假一天,書桌屜都能被情書塞滿。 傅瑩瑩不止一次跟他提起過她哥的過人天資和超強桃花緣,換成現(xiàn)在的話說,那時的傅晏估計稱得上一句美強慘。 雖是調(diào)侃,可王碩能從她故作輕松的話語中聽出來,她的語氣中除了心疼,更多的是羨慕和佩服。 是啊,有這么優(yōu)秀的哥哥,哪個meimei不為之驕傲呢? 高考后,傅晏以省理科狀元的優(yōu)異成績被京大錄取,學(xué)校得知他的家庭情況,不愿這樣的優(yōu)秀學(xué)子棄學(xué),特別申請將傅瑩瑩學(xué)籍轉(zhuǎn)到了京都,這樣傅晏即能上學(xué),又方便照顧meimei。 讀碩期間,傅晏又與導(dǎo)師共同開發(fā)了多個前端軟件,大獲成功,如今身家恐怕早過了千萬。 之所以在海城這么個普通公寓里住,是因為不論傅晏給她補習(xí)過多少次,于學(xué)習(xí)這道傅瑩瑩都不大開竅,大概傅家所有人的天資都集中在傅晏身上了,傅瑩瑩累死累活,高考也就考了個普通一本,她便到海城念了大學(xué)。而且傅瑩瑩也覺得,或許她在哥哥的羽翼下呆得太久了,是時候自己放眼望一望新天地了。 傅晏要她復(fù)讀,或者就近選擇京都的大學(xué),那是她長大后第一次跟哥哥爭吵,不歡而散。 每當(dāng)想起這件事她都有些懊惱,哥哥供她上學(xué)那么辛苦,當(dāng)時怎么能對他發(fā)火?可是,如果重來一次,她不后悔。 她向往高爾基的中那劈風(fēng)斬浪的海燕的自由和勇敢,她不想一直生活在哥哥的庇護(hù)下,好像一朵花兒、一只金絲雀。傅晏的保護(hù),是溫室,也是囚籠。 或許有些比喻不太恰當(dāng),可傅瑩瑩隱隱有所感覺,她長大了,哥哥也到了成家的年紀(jì),她不想再被控制著成長,也不想因為自己耽誤了哥哥的人生大事。 離開,是必然。 今年傅瑩瑩大二,她已經(jīng)是個成年人了,不想再跟哥哥要錢。有時候工作晚了趕不上寢室關(guān)門,為了方便兼職,她瞞著傅晏在外面租了房子。 2月19號,也就是今天,她的二十歲生日到了,傅晏卻不像去年一樣打電話過來,她還以為是他忙、忘了,怕打擾了哥哥,傅瑩瑩沒有詢問,和男朋友王碩叫了幾個要好的同學(xué),一起去外面瘋玩了一圈。 難得沒有傅晏電話查崗,一不小心有點過頭,傅瑩瑩忘了自己一杯倒的體質(zhì),猛灌了幾杯長島冰茶,強撐著神智,然而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傅晏說的的晚上十點必須上床睡覺的規(guī)定。 王碩看著面前冷著臉的男人,一時有些訕訕,就在傅瑩瑩喝醉的時候,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正是傅晏打過來的。 他還沒有跟傳說中這位傅瑩瑩的哥哥有過正面和直接接觸,不知道傅晏是怎么有了他電話號碼,難道是傅瑩瑩給他說的?可是他記得傅瑩瑩提起過,哥哥好像不太喜歡她一上大學(xué)就談戀愛。 他倆談了多半年,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處于地下情,傅瑩瑩應(yīng)當(dāng)還沒有跟她哥哥說過才對不過王朔沒有多想,他聽著電話那頭男人冰冷的嗓音,不敢不聽話,乖乖把傅瑩瑩送了回來。 傅晏低頭望著傅瑩瑩酡紅的臉頰,臉更黑了。 大佬的氣場太強,王碩生怕自己一個不慎跪在地上唱征服,依依不舍將女朋友交給了傅晏。 傅晏將傅瑩瑩攬進(jìn)懷中,臉色依舊沒有由陰轉(zhuǎn)晴,只是冷淡地點了點頭,便砰的一聲關(guān)了門。 風(fēng)揚起他額前的劉海,王碩看著緊閉的房門,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稍停了片刻,有些疑惑。 奇怪,大晚上的居然不開燈嗎? 他回想起剛才屋里一片黑暗,難道是為了省電?好像傅晏也不差這幾個錢啊不過最近瑩瑩好像是自己兼職掙錢,這房子是她租的,傅晏是為了meimei省點電費倒也說得過去。 王碩拍了下頭,暗笑自己腦補過多,慢步離開。 可他不知道,如果再等那么幾分鐘,或許傅瑩瑩的人生就不會發(fā)生巨變。 他們的愛情,戛然而止于傅瑩瑩二十歲生日這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