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
危機
阮棠覺得生活沒有大改變,該上班上班,該造人造人,只不過后項活動多了一個參與人。 自從激活3P模式之后,性愛頻率大致隔天一次。 但共眠模式卻再也沒有重復(fù)。 兩個男人倒沒有打呼嚕,但空間太窄了。 兩米大床平均下來每個人就70cm不足,連躺大字也不夠。 即使人均1米的寬度,阮棠也嫌窒息。 跟周正誼共同生活多年,同床而臥失去新鮮感,她反倒希望更多的個人空間,所以她享受出差獨住的小日子。 在家分床睡便不太好辦,阮棠以前提過一次,周正誼覺得傷害感情,質(zhì)疑她是不是想離婚,感情有嫌隙的夫妻才會分床睡。這個提議便不了了之。 現(xiàn)在情況不同,周正誼巴不得阮棠自己睡,總比跟周正驍廝混整夜讓他舒服。 難搞的是周正驍,他剛開啟雙人生活,打死都不愿意回到孤枕難眠的日子。 周正驍沒有經(jīng)濟能力,理應(yīng)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但阮棠還是有點心情哄他,怎么說他也是未來孩子的父親。 她便讓兄弟倆雨露均沾,每周分別當兩晚值日生,剩下的三晚屬于她自己。 覺得日子不尋常的除了遠程催生不成的周母,還有阮棠的助理小芹。 諸多宮斗劇告訴她,知悉秘密的婢女太監(jiān)大多不得善終,古時有殺人滅口,現(xiàn)代職場有辭退清場。 小芹每個工作日面對阮棠時坐立難安,怕哪天忽然等來晴天霹靂。 當然,她也想過主動辭職,但一來可能找不到更合適穩(wěn)定的工作,二來更怕阮棠問及緣由:難道真的如實交代,老板娘,我是怕有天跟老板說漏嘴嗎? 周正誼的確找小芹聊過天,非正式的,就在茶水間碰見時閑聊一兩句。 妻子的這個小助理看他的眼神太詭異了,不再像以前一樣正值無畏,而是摻雜著同情。 結(jié)合最近的變動,周正誼幾乎第一時間猜知:小芹有可能知道他們家的事。 周正誼便下班回家的車上,跟阮棠提了提小芹。 阮棠怪笑道:喲,怎么突然提起小芹,看上人家小姑娘了?也是,剛畢業(yè)的小姑娘青春靚麗,老男人最喜歡吃嫩草。 周正誼發(fā)誓提及的方式?jīng)]有什么特別,無非是突然聊起某個同事。 莫名被嘲諷,周正誼心里哪能愉快,哂笑道:說起吃嫩草,我覺得你可比我在行多了。 阮棠并無不快,就像那些老牛吃嫩草的男人一樣,難掩心頭自豪:年齡沒有拖垮她的魅力,吃到嫩草是她的能力。 不過周正誼既然敢當面提及其他女人,說明心中沒鬼,不是在試探她的底線。 她便平靜說:小芹怎么了? 周正誼猛然想起上次出差一事,可不會單純到像周母一樣,以為阮棠和周正驍只是在那個城市見一面。 周正誼不快漸增,小芹知道你的事? 阮棠明知故問:小芹知道的事可就多了,唯獨不知道你的事。 他的事,對,無精癥一事,這一切麻煩與不為人知的壓力都是因此而起。 阮棠這是在暗暗警告他,不知道的事就不要多問,有些事就像他的無精癥一樣不能公之于眾。 周正誼無法從根本上解決麻煩,只能憋住這口氣,不再制造更多的麻煩。 小芹是你的人,照理我不應(yīng)該多管,但是人多口雜,家里的事還是盡量家里解決。 阮棠的確信得過小芹,不是那種為了邀功,拿老板娘隱私去給老板通風(fēng)報信的人。 但小芹的確是一個隱形地雷,如果哪天她跟別人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千萬不要告訴其他人,或者上網(wǎng)匿名爆料老板娘的私生活,阮棠這種情況在網(wǎng)上不算驚世駭俗,但在她的圈子里,還是挺重磅的頭條。 阮棠說:我考慮一下給她加薪吧,公司人員流動那么大,她也算老員工了。 周正誼的老板神經(jīng)上線,對錢極為敏感,試探道:小芹好像沒有男朋友,要不身邊有優(yōu)質(zhì)青年給她介紹一個?我看她和阿驍年齡相仿,好像挺聊得來,如果不介意姐弟戀的話。她一個外地妹子,靠自己在這個城市立足有點難吧。 所謂的立足當然指買房子,像建筑的地基一樣扎根在城市。 阮棠像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手肘捅了捅周正驍?shù)难耗闶裁磿r候這么熱情想當媒公了?我看你不是想給小芹介紹男朋友,是想給阿驍介紹女朋友吧? 周正誼一時無語,只能望著風(fēng)擋前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阮棠趁著紅綠燈停車,一只手摸上他的襠部,威脅性地握了握他,老公,阿驍可是你的同胞弟弟,怎么你事到如今還是無法完全接納他加入我們的小家庭呢? 周正誼: 即便聽上一百遍的老公,周正誼此時此刻也很難把控命運的實感。 阮棠乘勝追擊,輕嘆一聲,繼續(xù)道:你這樣讓我很沒安全感,要是懷上孩子或者孩子出生后,你又反悔怎么辦,到時候一個孕婦或產(chǎn)婦本身就夠辛苦,還要面對心情不好的老公,我單是想想都覺得可怕。要不我們 周正誼忽然拉住她的手,打斷她的離婚假設(shè):不會的。 阮棠故作疑惑,嗯?的尾音拖得老長老長。 周正誼說:不會讓你再辛苦的。 阮棠說:你好像也來月經(jīng)一樣,每個月都要后悔一次。阿驍一沒經(jīng)濟來源,二沒到結(jié)婚年齡,你再害怕些什么呢,到時候出生證明上的父親一欄除了你,還能填其他人的嗎? 周正驍?shù)耐{并未完全消除,周正誼卻不愿后代一事落空,只能咬牙承諾道:我知道了,棠棠。 他抱緊她,鄭重道:我發(fā)誓這是最后一次跟你提。可是我才是你的正牌老公,我最近是真的覺得我們生疏了,希望你有了嫩草也不要忘記我這棵嚼了多年嚼不爛的老草。 老夫老妻十多年,這番話說不出來的別扭和rou麻,但周正誼的態(tài)度讓阮棠很是受用。 她溫柔地吻了吻那張能說會道的嘴,說:老草也沒什么不好的,嚼久了可以鍛煉嘴部肌rou,等到我們七老八十,還能吃香的喝辣的。 直到看到自家落地窗的燈光,車進了車庫,周正誼握住她的手,重新往自己的褲襠上按,我現(xiàn)在不想吃香的喝辣的,我就想吃我老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