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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拾葉短夢集(小故事H)在線閱讀 - 【神木灼蘭】第四章

【神木灼蘭】第四章

    

【神木灼蘭】第四章



    他帶我逛了很久。

    我有心事,看著連綿不斷的山巒,想著這里就是九華山,九華山這么大,我該去哪找。

    驚鴻此人并不可信。

    那難道這里真的是九華山嗎?我想也沒想地問了出來。

    嗯,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這里是九華山?   他摸了摸下巴,娘子醒來后對我很是苛刻。

    他指著遠處如小螞蟻般的小點,在我耳邊道:這山上有不少寺廟,也有不少僧人,他們都住在九華山。

    他又煞有介事地補充,還有,蒼山白木只在九華山。

    他說這句話時,捏了捏我的臉。

    不說還好,我又想起另一件事,你什么時候變盆景給我?

    我舉起手上的樹枝,這樹枝這么新鮮,定是在不遠處采的吧,我們什么時候去看這白木?

    明明記憶全都失去了,我卻夢見了一棵樹。

    好奇怪。

    我又看向他:你會很多法術(shù)嗎,你會不會編出夢來?

    娘子,這么多問題,你想讓我回答哪一個?他又哭笑不得地看我。

    我轉(zhuǎn)身仰頭看他,拽了拽他冠上垂下的流蘇,去看白木,我要去看看九華山的勝景。

    九華山這么大,約我的人定是在有名的地方同我相見。

    他看著我的眸子更為幽深了,彎下腰替我理了理腿上的蓋毯,娘子,外面的冰還未消,白木在山頂,你會受寒。

    那你什么時候變盆景給我?

    他欲語還休,娘子別的都忘了,怎么偏偏這次記性這么好。

    難不成前天剛哄我的話我也能忘記?我用鼻子哼了一聲,擰著眉打量他。

    他臉紅了紅,娘子,那你答應(yīng)我,不可對那盆景做奇怪的事,尤其,不許用舌頭

    我的火氣蹭的上來了,又羞又氣,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你,你,哼,明明是你自己,你不許想什么奇怪的東西!

    他舉起被我啃得慘不忍睹的嫩白樹枝晃了晃,看似恭順地勸道,娘子,我變的盆景自是和旁的不同,畢竟是珍貴的白木,娘子見到后還是口下留情。

    我不忿,我還能給它啃禿不成?定是這白木有什么古怪,再說了,砍它樹枝的人可是你。

    他嘆息,為夫確實后悔。

    你!   我打定主意不再理他了,將手里的樹枝啃得嘎吱嘎吱響。

    回到屋里他又哄我喝藥,我故意不肯喝,他嘆了口氣推門出去,回來時端來盆二尺高的玲瓏盆景。

    盆里的白木倚在一處結(jié)冰的懸崖飛瀑旁,樹冠茂盛如云,樹枝瑩白,每片葉上都覆著一層冰霜,遠看霧氣朦朧,離近了寒意侵襲指尖。

    好冷的一棵樹。我鼻間似是嗅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清香,忍不住湊近了想嗅更多,卻又畏懼那鋪面的寒冷。

    這樹倚著的冰瀑也不知道是如何雕成的,真是鬼斧神工,我真心實意地夸贊他,你制盆景的手藝真好。

    他似是沒眼看,無可奈何道,這次能乖乖喝藥了嗎?

    我沖他翻了個白眼,拿起身旁的玉碗一飲而盡,這次的藥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又苦又澀的余味讓我舌根發(fā)麻,他側(cè)身不看我的樣子真是古怪,想起他剛剛對我說的話,我撲過去對著樹冠舔了一大口。

    好甜!我打了個冷顫,嘴里的清香和甜蜜久久無法散去。

    他又驚恐又羞惱地倒吸口涼氣,眼睜睜看著我將嘴角不小心掛落的葉子舔進嘴里。

    我側(cè)頭打量那盆景,除了葉子上沾了一丟丟口水外,也沒什么損失。

    他張口想說話,竟是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好久才語無倫次道,娘子你一個女孩子,怎么能如此孟浪。

    我頂上他的目光,滿不在乎道,我不是女孩子了,我是婦道人家。

    那也不能如此行事。他匆匆把盆景搬到離我很遠的架子上,又施了好幾道法術(shù),以后娘子就這樣遠遠觀賞著。

    我斜眼看他這好像被惡霸調(diào)戲了的良家婦女樣子,倒是有些不懂了,這樹都快和懸崖長得一邊高了,我就是吃一輩子也吃不完吧,你緊張什么。

    我沒來由地又想起些事,夢里這樹好像在個陽光明媚的地方,天氣也暖洋洋的。

    他支支吾吾道,樹也是生靈,也會想曬曬太陽的。

    我挑了挑眉毛,我只是舔了幾口,砍樹的可是你哦。

    這次輪到他背過身去不再理我,我有些心虛,只好主動湊上去,莫非你是負責(zé)養(yǎng)這樹的人,怎么啦,這樹不喜歡人的口水嗎?

    我鉆到他懷里厚臉皮地狡辯,我不知道嘛,而且,我看它也沒什么事啊。

    他將我摟入懷中狠狠地吻了幾下,卻不講話。我忍不住掙扎了下,發(fā)現(xiàn)他竟不知何時硬了。

    嘶,這個禽獸,我討好他一下也能硬起來的么。

    我有些驚悚地盯著他。

    他察覺到我的異常,竟不懷好意地抓著我的手直往他身下探,以后還不聽話就這樣罰你。

    我腿上還是發(fā)軟,蹭蹭蹭爬到離他最遠的角落里坐著去,你這禽獸,青天白日的,都在想些什么啊。

    又指了指架上冒寒氣的盆景,你去那里冷靜下。

    他盯著我目光幽深,現(xiàn)在知道怕了,剛剛卻不老實些。

    他理了理衣服下榻,對著那架子上的白木又施了什么法。

    我蜷起身,看著那盆景有些意猶未盡道,啃了這么多次白木,還是第一次那一根,和剛剛那一口最好吃。

    他打量我的神情又有些古怪,娘子,樹枝和樹枝也能嘗出區(qū)別的么?

    我挺了挺胸,睨了他一眼,兩個不同的桃子味道還不一樣呢。

    他笑得寵溺又開懷,又從袖中掏出根嫩枝遞給我,這根如何呢?

    我放在嘴里舔了舔,甜甜的,不過不如第一枝好吃。

    他笑瞇瞇的樣子有些欠揍,娘子這等本事讓人佩服,其實這是我用果糖漬筍做殼,灌了藥,又施法變成白木樹枝的樣子。

    我咬著樹枝愣住了,真是咬也不是不咬也不是。

    他伸過手來捏了捏我的臉,你不愛吃藥,真是讓我煞費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