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 為老不尊
一百一十七. 為老不尊
林曼不肯搬回原來的公寓,也不肯去程嘉煜的別墅住,她說自己現(xiàn)在住的地方挺好,離辦公室和學校都近,樓下還有賣炒年糕的韓國店。 程嘉煜不好說什么,他知道,自己之前想用那兩處房產(chǎn)作為跟林曼分手的補償,小東西這是記仇呢! 好好好,不搬不搬。那我天天來,去樓下吃炒年糕,都記在你的帳上!程嘉煜斗起氣來幼稚得很。 年糕屬于高碳水食品,不利于中老年人健康。林曼手里端著一杯水果冰沙,說得貌似沒心沒肺。 說完,便往身后的沙發(fā)靠去。 程嘉煜坐在對面的茶幾,膝蓋抵著她座位的兩邊,一聽這話,突然俯身過來,笑得陰森,你說誰是中老年人?! 林曼見他中招,心里一時很是享受這樣的快意恩仇,抿著嘴一邊樂一邊往后縮著躲。 程嘉煜伸手要捉她,林曼揮舞著一只胳膊抵抗,不防被他捉住另一只手腕,一個沒拿穩(wěn),冰沙全扣在了他身上。 位置好死不死,正在兩腿中間。 程嘉煜滿頭黑線,林曼忍著笑找紙巾給他擦拭,無意中碰到不該碰的地兒,對方立刻起了反應。 程嘉煜故意瞪了俊朗的眉眼,你成心的吧! 叔叔,是你為老不尊!林曼說完要逃,被男人一把抓住。 叔叔?!不管她小腿亂踢亂蹬,直接翻過來壓在沙發(fā)上。 不聽話的小孩兒要被叔叔打屁股!程嘉煜說。 啪一聲響亮已經(jīng)隨著話音落在了林曼的臀上。 廖偉光進來的真是時候,剛一推門就看見了這副場景,喲嗬了一聲,趕緊往后撤,順便要關門。 看都看見了,躲什么躲?程嘉煜倒是好意思。 林曼早已經(jīng)翻身起來,羞得臉通紅。 廖偉光這回再進來,后面還跟著方靈。 Sor Current的會客室一下子成了他們朋友聚會的地界。 廖偉光一眼就看見了程嘉煜褲子上位置尷尬的那一處深色漬跡,笑得樂不可支,我說你至于嗎?當了多少年和尚是怎么著?公共場合你注意點兒! 方靈也跟著打趣,你不是來商量股權轉(zhuǎn)移的事兒嗎?沒說還有遺傳基因轉(zhuǎn)移的份兒?。?/br> 程嘉煜冷笑,使勁兒得瑟!你們倆合伙兒蒙我的事兒還沒跟你們算賬呢! 廖偉光知道這是指他們拿救護車和小林meimei擱一塊兒嚇唬他那事兒,立刻故作不滿,過河拆橋,卸磨殺驢,撂下飯碗就罵廚子! 程嘉煜單撿了中間那句,你是驢? 方靈才不耽誤正事,早把一沓文件在旁邊桌子上放好,回頭看兩個老大不小的男人小孩兒似的斗嘴,差不多得了啊,快過來簽字。 林曼被拉著坐在椅子上,對面遞過來一只很有份量的鋼筆,她一臉懵地扭頭看程嘉煜。 程嘉煜耐心給她解釋,自己名下的公司股份,早就決定將以股權形式,悉數(shù)捐贈給Kare。這次他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不過之前的想法是方靈出面,以公司董事的名義捐贈。 現(xiàn)在免去了這一道彎,倒省事了。 林曼她們接受這部分股權捐贈之后,每年都會收到Sor Current的盈利分紅,可觀的紅利又可以去更好地維護Kare的日常公益事業(yè),屬于穩(wěn)定的可持續(xù)經(jīng)營。 所以,每個月轉(zhuǎn)賬的那筆小錢就沒了啊!程嘉煜一邊在紙上簽著自己的名字,一邊笑著說。 林曼繃緊了嘴唇,按捺住鼻子發(fā)酸的沖動,原來那些都是你。 她的主人,從來沒有真的留她一個人單打獨斗,就像他說的,她要往前跑,他便看著她,她跑不動了,他便扶著她。 廖偉光最善于扼殺多愁善感,催著他們兩個都簽了字,就把文件拿過來,在公證人的地方大筆一揮署了自己的名字,又拿出公證印章咔咔地一蓋,即刻生效! 林曼驚奇極了。 廖偉光得意地吹牛,沒看出來了吧,哥哥我多才多藝! 方靈湊到林曼耳邊,別聽他的,6個小時網(wǎng)課,1個半小時考試,外加40刀手續(xù)費,識字的都能成公證人。 直到程嘉煜回國前夜,林曼也沒有再一次答應跟他過夜的要求。 她很堅定,甚至說固執(zhí),她要的all是認真的,不要跟另一個女人共享一絲一毫。即使知道他們是一對櫥窗情侶,有名無實。 我愛你,但是也愛我自己。林曼告訴程嘉煜,這也是你教的。我要的全部包括名正言順,不要做藏著掖著見不得光的那個!那天晚上是我沒控制住自己,不是有意造成你準婚內(nèi)出軌,我保證不會再有第二次! 打掃干凈屋子再請客 毛主席他老人家說的真特么有道理! 程嘉煜望著舷窗外的云海想。 小孩兒現(xiàn)在可真是長見識有脾氣了,昨天晚上那小嘴兒巴巴巴地,一點兒插話的機會都沒給他留! 一口一個管他叫有婦之夫,吝嗇地只給親親臉,嘴都不讓碰。 小氣鬼! 唉,還不是自己教出來的,慣出來的? 程嘉煜忽然臉上掛了笑:他挺自豪,不打算讓她改,就著這小脾氣,順毛捋逆毛炸,挺好! 寵著慣著,他樂意。 這次回去把問題解決好,再像自己說的那樣,光明正大地來追求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