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梳理
譚宗銘要離開,沈冬行很快給他安排了身份包機回國,接下來的幾天,他帶著沈冬至一起處理關(guān)山海的后事,將關(guān)山?;鸹?,讓早就準(zhǔn)備好的另一個身形相近的人假扮關(guān)山海,繼續(xù)躺在醫(yī)院接受搶救。有齊非在側(cè),離遠(yuǎn)了就連沈冬至也不能辨認(rèn)那到底是不是關(guān)山海。醫(yī)院的事安排完畢,沈冬行將沈冬至送到了一間半山別墅暫時住著,沈冬至以往都覺得他保護過度,這次卻乖巧聽話,到了別墅就將關(guān)山海的骨灰盒畢恭畢敬的供奉在二樓的柜子上,每天都會去上一柱香。關(guān)山海去世,沈冬行生怕沈冬至受一點傷害,所以所有的事一下全落在了他的肩頭,他每天忙進忙出,人一下瘦了好幾斤。與此同時,中國新京。晚上8點,韓城和唐維鈞吃完飯,兩人一起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往外看,眼里凝滿了焦慮。——就在安排譚宗銘去接沈冬至的同時,沈冬行也安排了齊格去看著韓城和唐維鈞,一是他一直就不信任唐維鈞,二也是保護唐維鈞和韓城,以免兩人被劫走當(dāng)做威脅沈冬至的工具。韓城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當(dāng)時的情景,他和唐維鈞正打算起身收碗筷,就被無數(shù)的車燈光晃花了眼。仇人見面自然分外眼紅,見下來的是齊格,唐維鈞只覺得手心的傷疤發(fā)燙,捏緊雙手就打算過去,但齊格是軍人,唯上級的命令是從,當(dāng)即就對唐維鈞鞠躬,表示他是奉關(guān)山海的命令來的,為了關(guān)小姐的安全,讓他們就在家里,哪里也不能去,也不能和人聯(lián)系。聽見沈冬至的名字,唐維鈞這才按捺下來和韓城一起等候。而這一等,就是整整一周多。換句話說,從沈冬至離開新京那天起,金杉的董事長和執(zhí)行長都已經(jīng)十天沒有公開行程了。*次日清晨,別墅外的山林掠過陣陣鳥鳴聲,譚潤深踏上樓梯,推開二樓臥室的門,一眼便看見坐在窗前地板上發(fā)呆的沈冬至。——為了安全性,這里沒有手機沒有電腦,任何可以通訊的電子設(shè)備都沒有,兩人在這住了幾天,每天只能靠下棋看書打發(fā)時間。譚潤深身上穿著休閑褲和毛衣,走到沈冬至身邊和他一起坐著,沈冬至應(yīng)該也是剛醒不久,整個人帶著慵懶的味道。他溫柔一笑:“沈小姐在想什么?”沈冬至:“在想我的哥哥?!?/br>譚潤深略一思考,覺得她說的應(yīng)該不是沈冬行,畢竟沈冬行隔一兩天就會回來。“說的唐先生?”沈冬至嗯了一聲,她收回靠在窗上的頭,雙手抱著膝蓋,輕輕往他身上一靠,頭枕著他的肩膀。譚潤深側(cè)目垂眸。“我以為沈小姐在想怎么報仇。”沈冬至無奈一笑:“我當(dāng)然想?!?/br>“那沈小姐有眉目了嗎?”沈冬至眼中精光微閃:“我打算等哥手里的事處理完去趟英國,見沈柏元一面。”這是個好方法,當(dāng)初知道舊事而且活著的人只剩齊非沈柏元兩個,但齊非只忠于關(guān)山海,若非關(guān)山海臨終囑咐他要繼續(xù)守著那個假的,他只怕已經(jīng)隨關(guān)山海而去。他絕對不會開口,沈柏元就成了唯一的選擇,而且不知道為什么,沈冬至總覺得「沈冬至」是個隱患,就算她已經(jīng)死了。察覺譚潤深話里有意,她抬頭問他。“怎么,潤深你有好辦法嗎?”譚潤深這幾天好好回想了沈冬至曾經(jīng)告訴他的事,從他的角度將所有的事串起來思考了良久。他勾唇:“只是一些拙見。”“那就把拙見說來聽聽?!?/br>譚潤深略一思索,把心中的想法一一講給她聽。“沈小姐,如果對方的目的是沈家手里的東西,現(xiàn)在在他們看來,關(guān)老爺生死未卜,你和沈先生也都安然無事,兩方已經(jīng)算是撕破面皮,所以應(yīng)該不會再找沈先生談交易的事。”沈冬至安靜的聽他講。“那依沈小姐看,現(xiàn)在他們的棋子沒有了,交易也落空,他們會做什么呢?”沈冬至這幾天一直心緒混亂,經(jīng)過譚潤深這么一順,心里頓時豁然開朗起來。“他們會主動出擊?!?/br>說了沈冬至又覺得不對,在他們看來關(guān)山海生死未知,貿(mào)然出手沒有勝算,說不定就被反撲的關(guān)山海再來一次釜底抽薪元氣大傷。譚潤深自然也明白沈冬至的思慮。“我猜他們應(yīng)該會間接出手,尋找一個和他們有共同立場的人合作,把沈家拿過來?!?/br>沈冬至同意這個說法,要在屬于別人的一座兇山里找寶貝怎么辦?先安插內(nèi)應(yīng),要是內(nèi)應(yīng)不行,就再拿住對方命脈以物換物。要是交易還不行嗎?那就把整座山都變成自己的,再找里面找東西便如探囊取物一般簡單。思來想去,沈冬至覺得他們唯一的顧慮應(yīng)該只是不方便明著在中國出手,就像關(guān)山海曾經(jīng)說的,她要想去從政,就必須切斷和資本的聯(lián)系,關(guān)山海的敵人必然是政敵,涉及這方面,他們必須小心再小心,決不能讓人抓住把柄。見她明了,譚潤深問出最后一個問題。“問題就在如果是沈小姐,沈小姐會找誰呢?”沈冬至一個激靈,瞬間想到了一個再好不過的人選。——秦琛。從立場來說,秦家和沈家有舊仇,秦暮也是因為落敗在關(guān)山海那一方手里才遠(yuǎn)退英國。從實力來說,秦家和沈家雖有差距,但也可以說一句不相伯仲。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HSK是英國集團,對方借著秦家出手,可以完美利用秦家和地域性掩護自己。咬住下唇,沈冬至抬頭看譚潤深。“潤深,你以后都叫我冬至吧?!?/br>譚潤深自然依她,也愿意依她。“好?!?/br>說完他語氣一頓,溫柔認(rèn)真的試了一次。“冬至?!?/br>沈冬至往他肩頭蹭,這么多天過去,臉上第一次帶著舒緩的笑意。上流社會(都市權(quán)斗NPH)第487章潮水(沈冬行H)第487章潮水(沈冬行H)凌晨兩點,半山別墅。沈冬至正沉沉的睡著,窗外照進來的月光打在她的臉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她小巧高挺的鼻尖、顫抖的睫毛,還有可愛瑩潤的小嘴唇。沈冬行忙了兩天,從外面回來,他推開臥室的門,輕輕反鎖上,然后脫掉西裝外套扔在一旁,上床壓住沈冬至。身上突然多了個男人,沈冬至忍不住扭了兩下,沈冬行低頭湊過去親吻她的唇瓣,沈冬至很快就被弄醒了。她哼哼兩聲,眼前有些模糊。“哥……是你嗎?”沈冬行下身性器迅速硬起來。“是哥哥……”說完他含住她的唇瓣,加大碾磨的力度,濕滑的大舌頭頂開她的牙關(guān),伸進去挑逗她的香嫩小舌尖,沒兩下就讓沈冬至全身越來越軟,人也暈乎乎的。沈冬行將手卡進她大腿里,沈冬至下意識夾住他的手,他只好慢慢撫摸她大腿內(nèi)側(cè)。“松開腿,讓哥哥摸摸?!?/br>沈冬至聽話的松開,任由他在她嘴里攪拌舔弄,發(fā)出嘖嘖水聲。他的大手順著大腿內(nèi)側(cè)往上,隔著內(nèi)褲摸了兩把小嫩xue,然后將她的內(nèi)褲褪下,掌心貼著她的陰戶不斷揉搓。粘膩的水液被揉出來,順著手指的縫隙點點溢出。沈冬行有些耐不住,他伸手解開自己的西褲,握住沈冬至的小手往自己胯部伸。“冬至,也幫哥哥摸摸……”很奇怪,明明是這么下流的話,他說著怎么那么勾人呢。沈冬至原本不想要的,但想到他那么累,又被他吻得發(fā)軟,忍不住便紅了耳根。她的嫩手鉆進去,握住里面腫脹發(fā)燙的棒器,來回胡亂taonong。沈冬行被她摸得roubang發(fā)疼,當(dāng)即又伸了手下去揉她的小rou縫,然后側(cè)頭含住他最喜愛的小耳垂。就這樣,兄妹倆互相摸著對方最私密的地方,你吻我我舔你,喘息聲不覺于耳,都流出了動情的液體。小蜜包被玩得汁水四溢后,沈冬至也醒得差不多了,沈冬行甩甩沾滿粘汁的手,順著被子滑進去鉆進了她腿心里。被子里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見,沈冬行用嘴一點點吻下去,到了腿心卻掠過xiaoxue,直接舔在她的小粉菊上。沈冬至被激起一片酥麻,雙腿夾緊他的頭。“哥……先別舔那里……”沈冬行舔得更用力了,用舌頭一口一口小幅度的刷弄,弄得沈冬至扭動不止仰頭咬唇。舔完了小粉菊,前面沒人撫弄的小rouxue也流出水來,沈冬行撐起上半身,握住roubang根部,用guitou在水滑的陰戶上蹭弄。“冬至,今天讓哥哥進后面好不好?”沈冬至迷迷糊糊的。“那前面呢?”——前面也要的,不然她會空虛死。沈冬行一愣,本以為她會羞怯的拒絕,不曾想她第一個想法竟然是前面也要。還沒完全醒呢,就發(fā)浪。他摸摸她的rou臀,探身拉開床頭柜從里面翻出避孕套,將避孕套戴好,將胯部貼上她的私處,guitou沾滿她的水,然后對準(zhǔn)她的小粉菊,慢慢往里擠。剛剛進去半個guitou,沈冬行就被她夾得滿頭大汗,只覺得里面真是緊致異常,進一步都困難。他將手伸到前面,手指剝開肥美的小yinchun,一點點陷進濕洞里,然后抽插頂勾。前面的xiaoxue散發(fā)陣陣快意,不斷吐出汁水,后xue也逐漸跟著松動起來,沈冬行趁機一點點往里塞,直到終于插進去,發(fā)出男人的性感低喘,可見是爽極了。“冬至,哥哥進去了?!?/br>沈冬至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整個身體扯下來,手在他身上亂摸,還咬他的耳朵。“哥哥,你是我的?!?/br>沈冬行喘息著應(yīng)聲,立刻開始頂弄她圓滾多汁的小屁股,他破開她的軟rou,刮蹭她的內(nèi)壁,不過淺淺幾下,沈冬至就被插得渾身酥軟,前面的小蜜桃也饑渴極了,不停收縮流汁。她的手探進沈冬行的衣服,手指在他背部抓緊撫弄,能清晰的撫摸到他肌rou的輪廓。沈冬行又湊過去吻她的唇,胯部動作不停。“怎么,想哥哥了?”沈冬至嗚咽著哼哼。“嗯……想……哥哥……前面也要……要東西插……”沈冬行呼吸一滯,心想小耳朵真是浪的沒邊,xue里還插著根手指呢,仍嫌不夠,然后又恨自己沒準(zhǔn)備插她前面的東西,不然看她兩個小洞都被堵滿,哭著往外漏水的樣子豈不可愛至極。他輕插她濕滑的rouxue,大roubang在她緊致的粉菊里橫沖直撞,時不時湊過去啄一下她的唇。“別咬,里面太緊,要把哥哥夾射了?!?/br>沈冬至全身無力,每被撞一下,酥軟感就遍布全身。沈冬行尤覺得不夠,問她些羞恥的問題。“冬至,哥哥大嗎?”沈冬至耳根一紅。“大……都……都脹滿了……”沈冬行被她撒嬌弄得roubang直跳,立刻往里狠狠一撞,手指探得更深,勾住那塊嫩rou不放,聲音沙啞的厲害。“哥哥大你才會舒服?!?/br>話音剛落,沈冬至就感覺甬道深處的rou緊緊絞在一起,她全身顫栗,將yinjing和手指都夾得緊緊的,沈冬行再摳兩下插兩下,她便受不住,水噴了出來。“唔!哥哥!”她扭動身體,沈冬行知道她小丟了一次,也立刻放任自己在她小粉菊里狠狠插了幾十下。待插爽了,插夠了,他將roubang抽出,避孕套摘掉,guitou對準(zhǔn)她的xiaoxue口,順滑的入到了底。沈冬行發(fā)出喟嘆:“好熱……”說罷他立刻動了起來,飽滿的yinjing深深埋在她身體里,莖身guntangguitou圓碩,將小嫩xue撐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小泄過后的xuerou十分敏感,一插就抖個沒完,沈冬至小腹發(fā)酸,抱緊沈冬行呻吟。“哥哥……慢點……慢點……”沈冬行一口含住她的耳垂攪動舔吻。“不行,小耳朵還在吸我……”他越插越起勁,專挑她最敏感的地方戳,還挑逗她。“小耳朵,是這里嗎,是不是插到最sao的地方了?”沈冬至空虛久了,一下被插滿,只覺得全身的癢意都匯聚到那里,被他磨著撞著,流出的yin水濕透了床單。“是……是這里……是最sao的地方……”沈冬行受不了她小貓一樣的叫喚,忍不住想要蹂躪凌虐她。他按住小rou核,roubang一頓沖鋒陷陣,沈冬至花心酸到極致,身體開始發(fā)抖,sao水一股接一股的涌出,很快就抽搐著到達了真正的高潮,要不是被他壓著,小屁股都能扭出花來。里面汁水噴淋,沈冬行也覺得十分暢快,大開大合的cao了十來次后盡數(shù)射給了她。*云雨結(jié)束,沈冬行將沈冬至抱去洗澡,又讓人換了床單被褥,將她擁在自己懷里緩緩撫摸。沈冬至貪戀他身上的微涼溫度,將他抱緊,一邊蹭一邊跟他講今天和譚潤深的對話猜測。沈冬行目光微凝,深黑的眼眸幾閃。“好,哥哥知道了?!?/br>沈冬至嗯了一聲,兄妹倆你摸我我蹭你,又說了一會兒話,然后沉沉入睡。上流社會(都市權(quán)斗NPH)第488章豬狗不如·假冬至真實身份揭曉[二更,珍珠加更至66500,下更晚上8點]第488章豬狗不如·假冬至真實身份揭曉[二更,珍珠加更至66500,下更晚上8點]等沈冬行手頭的事處理完,沈冬至提出在回國前要去見沈柏元一面,看看能不能從他嘴里套些話。沈冬行思考后同意了她,原本按照關(guān)山海的安排,是要將沈柏元悄悄換出去后交給他的,但現(xiàn)在關(guān)山海驟然離世,沈冬行一時也找不到其他的安排之處,倒不如維持現(xiàn)狀,避免打草驚蛇。翌日,兄妹倆讓譚潤深先行回國,而后一起飛往英國。下午2點,黑色的防彈轎車行駛在上山路上,時隔兩年,這里依舊荒蕪,遍布雜草野樹,還都是些不成型的野樹,可見這里的水土不養(yǎng)人,連顆參天大樹都沒有。車子行至山頂,兄妹倆下車走進鐵絲網(wǎng)門里,沈冬至停步松開沈冬行的手。“哥,你等著,我進去吧?!?/br>沈冬行囚禁了沈柏元這么多年,早知道從他嘴里問不出什么,便讓兩個保鏢跟上沈冬至。穿過前面的空地,沈冬至來到這個由水泥鐵柱筑成的屋子,現(xiàn)在不是放風(fēng)時間,沈柏元被關(guān)在里面,保鏢將鐵門打開,又將一張干凈的鐵椅子放在沈柏元的鐵床邊。“好了,你們過去吧?!?/br>沈冬至坐在鐵椅上,保鏢鞠躬退后,保持鐵門打開,站得距離不近不遠(yuǎn),聽不見他們的對話,也能在突發(fā)情況時迅速趕到。不過沈冬至覺得沈柏元應(yīng)該沒有反撲的能力,他的手腳都被鐵鏈鎖著,整個人瘦得像要散掉,頭發(fā)掉得只剩幾根,眼睛一片混濁,應(yīng)該已經(jīng)喪失了大半的視物能力。也不知道是什么讓他茍延殘喘到現(xiàn)在。她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這水泥屋子雖然外面看著還挺大,但其實大部門的面積都用來修墻了,墻足足有兩米厚。過了一會兒,沈柏元終于發(fā)現(xiàn)床邊坐著人,他緩緩轉(zhuǎn)動頭部,頸部的鐵鏈發(fā)出簌簌聲響。此時從門口照進來的金光打在沈冬至身上,和沈柏元的一片黑暗腐朽形成鮮明對比,他看著沈冬至,眼里竟然有幾分真正的欣喜。——白沅是沈冬至的外祖母,沈冬至的眉眼和她總是有幾分相似的。見他似乎認(rèn)錯了人,沈冬至也不急,氣定神閑的等他自己發(fā)現(xiàn)。又過了一會兒,沈柏元果然反應(yīng)過來,他眼里那一絲喜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陰毒。沈冬至很有耐心。“沈柏元,你放在沈家的棋子已經(jīng)死了,被我殺的?!?/br>沈柏元毫不驚訝,也不可惜,甚至眼底還有一絲得意的瘋狂。沈冬至手指收緊。——果然,「沈冬至」身份有異。“沈柏元,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是從哪里找來的那個假貨,不得不說,你的眼光還不錯?!?/br>沈柏元被關(guān)了幾十年,從來無人與他說話,現(xiàn)在他正得意,沈冬至便想利用他的心理讓他吐些話出來。但沈柏元沒開口,只死死盯著沈冬至,竟是寧死也不說的模樣。沈冬至輕舒一口氣,站起身,然后俯身湊到沈柏元耳側(cè)。——沈柏元已經(jīng)沒有牙了,倒不怕他突然發(fā)瘋咬她的脖子。“沈柏元,其實你不覺得外公留你一條命是好心,反而覺得是折磨吧?”沈柏元枯槁的手指抓緊,嘴里竟然發(fā)出咕嘟聲。沈冬至繼續(xù)添油加火。“沈柏元,你真是也挺窩囊的,我外公娶外祖母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在外面偷聽,聽我外公和外祖母如何親熱,而你呢,扒著墻根抓心撓肝,求之不得。”沈柏元嘴里的咕嘟聲越發(fā)大。“要我說,你但凡有一點血性擔(dān)當(dāng),要么當(dāng)初直接娶了我外祖母,要么一槍殺了我外公,然后將外祖母帶走,也好過現(xiàn)在,凈干些不為人恥骯臟齷齪的事,被人困在這求死不得,而我外公卻是子孫滿堂福壽雙全?!?/br>“對了,你有兒子吧,好像還在肚子里,三個月大,他死的時候你是不是對著那灘血水悔不當(dāng)初?”沈冬至字字剜心,就等沈柏元怒上心頭和她分說兩句,但沒曾想沈柏元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卻還是忍住了沒說。見他劇烈的呼吸慢慢平息,沈冬至就知道激將法無用了,她起身準(zhǔn)備離開,卻不想沈柏元的手指突然動了動。哦,他愿意說了?沈冬至再次貼近他,沈柏元居然也真的開了口。但不是沈冬至想聽的話。“如果他還在……我們……一定會是好朋友……”沈冬至勾唇,看來沈柏元是覺得她很了解他?她在他耳邊利落開口,聲音輕且快。“很可惜,我不和豬狗做朋友?!?/br>說罷沈冬至頭也不回的離開,身后的沈柏元手指繼續(xù)發(fā)抖,眼里的瘋狂也越來越多。她今日如此剜他心rou,他亦不會示弱,因為除了「沈冬至」的身份,他還早就給她準(zhǔn)備好了一份大禮。一份足以讓她痛徹心扉如他今日一般割血挖rou的大禮。*從水泥鐵屋子里出來,兄妹倆按來時的路下山,路上雖然顛簸,但后座依舊平穩(wěn),沈冬行握住沈冬至的手問她。“問出什么來了嗎?”“哥,我覺得「沈冬至」的身份不太對,你那里還有能提取她DNA的東西嗎?”沈冬行凝眉:“你想找她的親生父母?”沈冬至點頭,雖然找起來肯定如大海撈針,但總歸要試一試的。而且她心里已經(jīng)隱隱有了猜測。剛才沈柏元說想和她做朋友,那她便問自己,如果她是沈柏元,她會從哪里找人來頂替她,什么人又是最合適的呢?答案在她心里緩緩現(xiàn)形。——她會讓和她合作的某位高官把自己的女兒交出來,不用大家閨秀,一個不知名的私生女就夠了。她甚至已經(jīng)想到兩方在商談后一拍即合的畫面,對面覺得用自己人的女兒穩(wěn)妥,畢竟誰也不知道「沈冬至」要在沈家多少年,萬一養(yǎng)出感情了呢,血緣,總是最鋒利的利器。而沈柏元,則應(yīng)該是想到了現(xiàn)在的可能,沈家沒有大亂,關(guān)山海必下殺手,他就正好再給沈家再添一層仇怨。這樣看來沈柏元倒是挺周全的。不過對方卻不像沈家這樣在乎兒女,不然也不會在「沈冬至」死的時候不出手,而是在利益被關(guān)山海觸動之后才惱羞成怒。她很好奇,沈柏元到底是怎么培養(yǎng)「沈冬至」的,從小就灌輸只要有人搶她的東西讓她不開心那人就該死的觀念?這個只怕是再不能得知了。收回思緒,沈冬至將心中的猜測講給沈冬行聽,沈冬行聽完后略一思忖,握緊她的手。“好,這個事哥會著手?!?/br>沈冬至點頭,沈冬行從小跟著關(guān)山海,對關(guān)山海身邊的關(guān)系比她了解的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