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對立之面
第三十八章 對立之面
靜嘉,你在么? 緊要關(guān)頭之時,屋外突來一聲響,李靜嘉身軀一顫,腦中神經(jīng)不受控的緊繃。 那聲音在她的腦中繞上幾圈,才和顏書郢的面容配上。 可惜女人尚在情欲之中,并未注意那聲響中的疲憊與隱忍。 本以為容清會收斂幾分,可身下的舌頭卻毫不客氣的擠入細縫,舌面擠開唇瓣,又重又緩的在嫩rou上摩挲,李靜嘉鼻息愈重,微挺著細腰,迎接著愈來愈深的舌尖。 靜嘉,我知道你在屋里,出來見我一面好么?顏書郢的聲音再起,剎那間將昏沉中的女人叫醒,她咬牙伸手,躲開容清的進攻。 只見那紅袍女人在榻上翻滾一圈,終是坐到床尾,眼角微紅,怒嗔著鼻尖上還帶著些許晶瑩的男人。 靜嘉這就要出去了。 容清本就生的冷然,說這話時更是冰涼,他行到床尾,勾起女人下顎。 李靜嘉鳳眸微揚,其中閃過些狡黠之光,她伸出手指將床榻上已風(fēng)干的佛珠撿起,手指從容清的肩膀緩慢游移,最終落到手腕上。 翠綠色的佛珠被人扣上,柔媚之聲傳出:想來法師是不嫌棄靜嘉的。 她本想惡心容清一番,可這男人依舊面不改色。 李靜嘉從榻上站起,堪堪比對方高了半頭。 冷香味緩慢靠近,落到容清的側(cè)頰上,二人鼻尖微貼,眼瞧著雙唇就要碰上,那冷清的男人已閉上雙眸,虔誠又禁欲,可這冷香仿佛只是經(jīng)過一般,飄然離去。 原本還在榻上的人不知何時已下了地,見男人身形微頓,她同一只獲勝的狐貍一般,勾著唇得意一笑,大步朝門口踏去。 吱呀一聲,房門終是被拉開。 眼前的男人正輕皺眉頭,發(fā)冠并不周整,唇邊還隱約有些青色胡渣,瞧起來頹廢至極,倒像是方才從牢中放出的犯人。 李靜嘉這一月被養(yǎng)的多了幾兩rou,再加昨夜被容清好生疼愛,此刻正是眼波流轉(zhuǎn),面似桃花的模樣,剎那間竟形成了鮮明對比。 顏書郢瞧著已有一月有余未見的女人,胸腔中已枯萎的雜草蔓延叢生,草尖勾著心臟,又疼又癢。 靜嘉他的聲音低沉,細聽還夾雜著些許沙啞,將將伸出手,李靜嘉卻向后微退一步。 大手停在空中,停頓片刻,才無力垂下。 女人依舊媚眼如絲的瞧他,可他知道,有些東西在李靜嘉來金蟬寺的那刻,就已天翻地覆,再不似從前。 胸口處突然空落一片,顏書郢此刻恐懼又難受,好似眼前之人即刻便會散去一般。 顏大人還來做什么? 李靜嘉微靠于門框上,神色倦怠。 她知道,顏書郢騙了她。 他是何等聰明之人? 在李昂駒做出賜婚決定之時,恐怕顏書郢早就猜到帝王想法。 他選擇將此事瞞下的那刻,便已然站到李昂駒的那側(cè)。 讓靜嘉猜猜,李昂駒給了你什么好處? 李靜嘉輕笑一聲,不知是在嘲諷自己,還是在嘲笑別人。 他是否告訴你,若是你幫了他,他就幫你說服安國公,先將你的親事擱淺? 她從未想過,有一日顏書郢會站到對立面,只為了能將她留下,竟去害一個人的性命! 顏書郢那藏在袖中的拳頭一緊再緊,瞧著女人那副疏離又失望的模樣,如同有一千根銀針在身上緩慢扎入。 他寧愿受凌遲之刑 為何李靜嘉不愿意再等等他? 為何她偏要嫁人? 為何那個人不能是他? 一句又一句的咆哮從腦中噴涌而出,顏書郢倏地伸手,毫不憐惜的將李靜嘉拉進懷里。 他箍的極緊,任憑女人怎么掙扎,都不肯松開半分。 溫?zé)岬囊后w滴落在李靜嘉白皙的脖頸之上,手臂的力度終于輕了些。 靜嘉,我愿意做jian臣,但你必須是那禍水! 那日進宮,李昂駒留他至深夜,在知曉李靜嘉可能已同容清發(fā)生關(guān)系后,那夾雜著憤怒的私心和欲望蓬然而生。 他終是摒棄自身底線,默契的同那帝王達成共識以沈嶼之之命,換李靜嘉一輩子留在京城。 欲念一但生出,便再無回頭之路,他只能硬著頭皮向前,卻不知自己的心思早就被人看個通透。 ·········· 要不是李昂駒,顏書郢早就抱得美人歸了(前面說靜嘉十歲的時候先帝就準備給靜嘉和安國公的獨子賜婚,有的寶子可能沒注意,安國公其實就是顏書郢他老爹。),依照他對公主的感情,知道了李昂駒的計劃肯定會告訴公主,但是為了能讓公主留下了,他不僅強迫自己和李昂駒為伍,還被公主發(fā)現(xiàn)了,是個人都得嘆氣。(我代表少卿狠狠譴責(zé)萬惡的李昂駒勢力?。┲斑€能和公主廝混,現(xiàn)在又有了容清,我們少卿一下子就成了外人!! 不過接下來靜嘉要搞事情了,劇透一下,容清的局把靜嘉的局給圈起來了/狗頭。 (新做了一個封面,不知道大家發(fā)現(xiàn)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