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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從剛才的噩夢中回神。“嗯……”身旁穿來了一聲呻吟,俞笙扭頭,看到了睡在她身邊的祁晟,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下比自己原有的大上兩倍的床,自己的四肢被祁晟的胳膊與雙腿完全地桎梏住,摟進懷里。腦海漸漸清晰,俞笙憶起了昏睡前發(fā)生的事,恍然一驚,發(fā)現(xiàn)身體并沒有酸痛后又舒了口氣。她扭頭發(fā)現(xiàn)一旁似乎睡熟的少年,總是散發(fā)著令她懼怕的目光的丹鳳眼乖巧地闔著,之余眼角淺淺的鉤子。眼下的黑色比第一次見面時淡了不少,整張臉少了幾分厭世,多了幾分矜貴。這算什么?俞笙呲笑,她還有助眠的功效?只要99.8就能盡情發(fā)泄您的壓力,讓您更加好眠哦~“笑什么?”耳畔突然穿來了一個聲音。俞笙扭頭,看到了一旁醒來的男孩,眼里沒有半分剛睡醒的迷蒙。“想到了什么,這么開心?!逼铌蓽惤?,伸出舌頭親昵地舔了舔她的鼻尖。“沒有什么想和我說的嗎?”“我想回家……”“回家?”祁晟輕呲,“你那是家嗎?一個yin窩而已?!?/br>俞笙沒有反駁,因為祁晟說的對,她的家就是個yin窩。但那也是她唯一可以去的地方。“很晚了……祁哥,再不回去mama會擔心的,你放我走吧……”祁晟的臉色驀地沉了下去:“不可能——”俞笙在祁晟醒來的那一瞬間內(nèi)心就完全失了安全感,她現(xiàn)在一看見祁晟盯著她的的眼瞳就想起他吃她的下面那副著了魔的樣子,情緒一時沒有控制?。骸胺盼易甙伞蚁牖丶摇乙丶摇?!”祁晟本來就對在女孩一醒就要離開的想法不滿,看到俞笙這么排斥的樣子頓時心里也火了。“吵什么?!就你那個天天不知道多少男人進出的家,你以為我會讓你回去?!”說的真光明正大,弄得好像幾個小時前差點強jian她的人不是他一樣。顯然祁晟也意識到這點,他撓撓頭:“我沒有動你,就舔了舔……”他看著俞笙,一副仁至義盡的樣子。“我看你太累了……”祁晟掛上一副擔心的臉,其實是他自己舔xue把自己給舔xiele,這種丟臉的事當然不能說。“讓我回去吧……“俞笙也冷靜下來了,“晚上要是陳叔叔他們發(fā)現(xiàn)我沒有回來,會以為我逃走的……”“什么陳叔叔?你是說陳家行那群人?那群人你不要管,我打個電話就行?!?/br>祁晟看著面前俞笙懵懂不安的樣子,說出了他心里考慮好的事:“你不用回那個家了,從此以后你就住這,這就是你的家。”剎那間有一桶冰水從俞笙頭頂澆下,瞬間凍得她僵硬了四肢百骸。“這是……什么意思?”*[從此以后你們母女倆就住這,這就是你們今后的家。]那個男人說完那句話后就走了。從今往后,她就是妓女的孩子,或者說,即將成為妓女的女孩。對于俞笙來說諂媚的表情算什么,下賤的姿態(tài)算什么,只要能活下去,再沒有尊嚴的事情她都愿意做。但是妓女不一樣,這是一輩子的事,若是變成了妓女,這輩子都離不開男人,終其一生在他們身下承歡。做生意在一個地方呆久了就會有??停伺彩且粯?,母親房間里的一些嫖客有些在完事后還會在屋子里待一會,這時母親會給客人泡上一壺廉價的茶葉,就坐在大堂里的木椅上,一邊給他們?nèi)嗉缫贿吅瓦@些走南闖北的人聊天,有紅光滿面吹著牛皮的,也有吸著香煙一臉歷盡千帆勸母親從良的,母親這個時候總是在一旁淡淡地笑著,輕輕地應(yīng)著,其實他們都知道的,母親這輩子都沒辦法逃離這個娼窩,她會被陳家行那些人逼得做一輩子妓女,直到她死的那一天。200萬的高利貸,她每天的工作只堪堪還利息。這200萬元或許只是旁邊那些住在別墅里的人一個宴會的錢,對于她們母女兩卻是一座一生都無翻越的溝壑。她才18歲,人生卻可以一眼望到頭了。母親辦事的時候總是不讓她在家,包括讓她裝扮成男孩也是,都是為了保護唯一的女兒。可這又有什么用呢。隨著年齡的增長,她的女性特征也越來越明顯,她已經(jīng)好幾次看到陳家行的男人對她飽含深意的目光。她不想成為妓女。隔壁曾經(jīng)住了一個女人,后來那個女人身上長滿了紅色的斑點,路過她的時候還能聞到陣陣惡臭,陳家行發(fā)現(xiàn)后就把她趕出了住宅,他們就像嚼甘蔗一樣把那個女人的價值嚼盡吸干再一口吐掉。她在一次閑蕩中發(fā)現(xiàn)了那個女人,或者說,那個女人的尸體,她漂浮在深秋冰冷的湖水里,那天她就站在湖邊的楊柳樹下,看著根根垂下的綠條拂過女人泡的發(fā)白的臉。后來那張臉無數(shù)次在夢中出現(xiàn),只不過那個女人的臉變了。——變成了一張蒼白的,瘦弱的,她自己的臉。她逃離了別墅<窒息的金魚(無三)|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她逃離了別墅“這是……什么意思?”俞笙心下忐忑。“什么什么意思?讓你住這的意思,從今往后和我一起生活。”俞笙還沒完全弄懂當下的情形,在她的印象中,她和他就是以一個踩壞的遙控賽車相遇,然后祁晟看她不爽開始了血濺五步的每次見面,再然后就是今天中午他發(fā)現(xiàn)她是女的,現(xiàn)在說要和她一起住……???堂堂小祁爺這么不忌口的嗎?發(fā)現(xiàn)一個母的就想上嗎?“小祁——小祁——”俞笙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被樓下的動靜打斷了思緒。“三叔,祁少爺在樓上?!?/br>隨之而來的是一個人“咣咣”的上樓聲。“嘖……”一旁祁晟低咒一聲,翻身下床,“你在里面呆著,不要出來。”俞笙沒有吭聲,她的心里只有呵呵。祁晟出了房間門口時男人剛走上樓。“小祁,上個月是怎么回事?你又住院了?不是好幾年沒有復(fù)發(fā)了嗎?”說話的微胖男人是祁晟的三舅,祁晟母親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