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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地面積很大,彎彎繞繞路過幾間茶室、會客廳、活動室,出了客廳繞過一塊古色古香的影壁后,視野頓時開闊起來。后院擺了好幾組燒烤架,男男女女小十個人正在熱火朝天的玩鬧、燒烤。人一多顧熹就不怕宗信胡來,她掙開腕間那只大掌,跑到圍欄前俯瞰山中的美景。夕陽只剩下最后一點了,滿目昏黃黝碧的雨林盛景在腳下鋪陳。叢林茂盛,跟城市里萬家燈火的風光全然不一。“好美啊!”顧熹情不自禁地呢喃。“呆妞?!弊谛抛叩剿磉?,手里端了盤燒烤,“傣族特色的,嘗嘗?”顧熹餓了一天,撲鼻的天然香料味惹得她唾液腺分泌加速,她取了兩串rou,雖然不想跟他掰扯,“謝謝”還是得說。“這么秀氣?”宗信直接抓了一把魷魚跟rou串塞她手里,“多吃點,別跟你大爺客氣!”“大爺你個頭?。 鳖欖湫÷曕止?,“就知道占我便宜!”“我怎么不是你大爺了?”宗信理直氣壯的,“只要我一天不承認你是我童養(yǎng)媳,我就是你大爺!還是你喜歡叫叔叔?”顧熹鼻子出氣“哼”了聲,扭過頭又不理他了。論輩分,宗信確實是顧熹的遠方叔叔。顧熹父母雙亡,被顧家收養(yǎng)在她阿媽名下。從小阿媽就告訴她,她長大以后是要嫁給宗信的。她阿媽是宗信爸爸顧愷的童養(yǎng)媳,但他爸爸很早就脫離云州顧家來到景隴,娶了宗信mama為妻。宗信生長在景隴,從來不回云州“認祖歸宗”。所以又怎么會認下顧熹這個家族指派的“童養(yǎng)媳”呢?何況……“爸爸!”清脆的童音響起,正嚼著魷魚的顧熹偏頭看到一個水靈如天使般可愛的小女孩跑向宗信,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咳咳……”顧熹覺得過于不可置信,被辣粉嗆到喉嚨,咳得面紅耳赤。“我的寶貝笑笑來了!”宗信一把抱起笑笑,還對一個抱著更小的孩童的長卷發(fā)女人莞爾一笑,“來了,方。”顧熹假借握串的手覆在捂住嘴的手背上,透過一根根竹簽間的空隙打量那個女人——尤物。絕對成熟有風韻的漂亮女人。顧熹看到那個被宗信親昵地叫做“方”的女人,哄著懷里牙牙學語的孩子說,“小灣灣,叫爸爸!”顧熹站在原地,神情不啻被雷擊。個王八蛋、禽獸宗信!綠了她還不夠!居然都讓她“喜當娘”了!她豈不是落了個跟她阿媽一樣悲慘的下場?!不行!顧熹咬牙下決心,今兒宗信侮辱褻瀆了她,她必須也得給他點顏色看看!放心,男主還沒娶妻生子呢!八成還是個初哥。三河千鳥(1v1強制愛)3.呆頭妞3.呆頭妞宗信發(fā)覺顧熹逃了是半個小時后的事。那對不喜歡熱鬧的自駕游夫婦進門,宗信正好去廚房取調料,隨口寒暄:“去外邊兜風回來了?”“是啊,順便送一小姑娘下山買東西?!焙蜕频钠拮有χf,“她回來了吧?”宗信有股不祥的預感,“是穿一身紅裙子傍晚跟我一起下來的女孩嗎?”“對,我們本來說等她買完載她一起回來,她說她很快就回來不想耽誤我們去兜風,要回去了會叫你去接。怎么了九老板?她還沒回來啊?”宗信點頭,去玄關取了車鑰匙就往外沖。后邊的夫婦小聲嘀咕,“這么晚了,山里又黑又不好走,可別出什么事啊?!?/br>顧熹聽到宗信被喊“爸爸”后,就一直對他避而遠之,她性格開朗,很快就像一只花蝴蝶似的四處跟客人玩游戲、談天。宗信遠遠看著她那對自己避之不及的小臉,心頭又好笑又有些不自然——這么算計一個小姑娘,也真是白瞎了他活了小三十年的光景。后來他被笑笑纏得沒轍,就沒怎么留意顧熹了。顧熹就趁那會兒出去找那對夫婦,假借買東西之名,偷溜下山,她要先聯(lián)絡上阿媽,才能回云州去搬救兵!如果宗信真的已經在景隴像他爸爸當初那樣娶妻生子,那她就算不拆散他們,也要好好給他一個教訓。畢竟顧熹雖然身體跟宗信比起來嬌弱太多了,可刁蠻的心性跟過人的資質,可不允許她就這么放過宗信。顧熹一路上跟那對夫妻閑聊,探聽到了許多有利的信息。例如她是被宗信帶進了景隴雨林深處的一個叫“茫蠻”的寨子里,這里到處都是樹林,下山要開十幾分鐘才能見著一些店家。她在有點人煙的加油站下車,她不敢問那里的工作人員借手機打電話,她猜這里的人十有八九都跟宗信相熟。她找到一塊茫蠻寨地勢圖海報,自己琢磨了半天,從加油站西面的小徑一路下山。顧熹長這么大從來沒冒過這么大的險,夜里山中陰冷濕寒的空氣,紛雜的樹葉、荊棘阻礙著她的去路,她聽著陌生又瘆人的蟲鳴鳥叫,靠著一根樹枝摸索著山坡彳亍而下。幸虧她出門前在鞋柜里找到了自己的球鞋還順了一只手電筒,不然她一失足掉進山坳坳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不就應了宗信那個絕世大渣男的心意?!顧熹從小好動愛玩,大學時常跟著同學去登山遠足,所以她順著地圖里的圖標,果然順利找到了半山腰的一家小賣部。夜里小賣部已經不開門了,顧熹見二樓有微弱的燈光泛出來,扯著嗓子大喊著引人出來。來開門的是一個身材壯實的中年婦女,顧熹說她要打電話,那女人指了指柜臺上的座機,示意她自己打,便走進里間不知道干嘛去了。顧熹一直沒跟人借手機打電話,就是怕被宗信查到她阿媽的聯(lián)絡方式,去sao擾威脅阿媽。她不想害阿媽擔心,但是深夜里在陌生陰冷的雨林中,聽到阿媽溫柔沙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顧熹沒忍住哽咽,一開口就是哭腔。“阿媽,是我?!鳖欖浞€(wěn)住自己的聲音,“我在景隴的……唔!”地名還沒報出口,顧熹就被一塊帶著異香的巾帕捂住了嘴,她被人從身后禁錮住,兩手脫離了聽筒。聽筒墜落在半空中,阿媽焦急慌亂的喊聲傳來。顧熹被人塞進車里前,小賣部老板娘從里間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顧熹趁著那人分神,隔著巾帕用力咬了口那人的大手。他掙脫的片刻,顧熹奮力朝驚恐的老板娘大喊了一個名字。“宗信!”身后抓住她的人聽到這個名字似乎一怔,接而繼續(xù)蒙住她的口鼻,迷香劑量過荷,顧熹眼前一黑,身子軟了下去。再醒來時,顧熹被麻繩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