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事

    上周六之后，禾青一次也沒見到陸遇燃，連體育課也不見了蹤影。

    禾青不問，顧淮也沒提，生活沒有波瀾，直到禾青被一通電話叫起。

    青青，你快開電腦，你知道嗎？年級群里說我們學(xué)校有個女的搞3p錄視頻外露了！

    禾青揉了揉耳朵：穎穎，別那么大聲。

    不是，我聽說，那個人是齊歡。

    禾青沉默了，她掛了電話，打開了電腦，登上久違的qq。

    是了，自從那件事發(fā)生后，她很少登qq了，齊歡趕時髦，以前最愛拉著她用qq聊天。

    禾青沒去看他們說了些什么，翻了翻聊天記錄，看到有個人發(fā)了個鏈接，點了進(jìn)去。

    視頻里一個女生被夾在兩個男生之間，盡管她戴著口罩，禾青還是認(rèn)出了她。

    是齊歡。

    她身上進(jìn)了兩根，前一根，后一根。

    她被前后沖撞著，發(fā)出高亢的叫聲。

    像奧利奧夾心。禾青這么想著，忽然覺得有點惡心。

    她跑去衛(wèi)生間，干嘔了半天，什么也沒嘔出來。

    齊歡的叫聲溢滿了整個房間，禾青回過神慌忙跑回房間關(guān)掉，她有點喘不過氣。

    壞了，什么都壞了。

    咚咚。大門被敲響了，咚咚。

    禾青扶著桌子，開了門，是顧淮。

    青青你顧淮知道后第一時間趕來找禾青，他知道，齊歡的事，禾青一直很在意。

    好難過，禾青眼角發(fā)著酸，逃避地?fù)溥M(jìn)顧淮懷里。

    好難過，都是她的錯。是她造就了這樣的局面，覆水難收。

    禾青抖得不成樣子，顧淮輕輕拍著她的背，說：不是你的錯。

    不是你的錯，受害者從來都是齊歡和禾青。

    善良的人良心遭受著譴責(zé)，作惡的人卻不知悔改。

    顧淮心疼這樣的禾青，但他只能抱著她，告訴她：不是你的錯。

    不是沒有道理可說，禾青都懂，她邁不過這個坎，多說無用。

    禾青哭得心尖發(fā)酸，她和齊歡都停在了那個夜晚。

    是個聯(lián)誼，初二和初三。

    有好人的地方，自然也有壞人。那晚有幾個初三的混混，叫上了幾個社會人。

    禾青有點怕，她和齊歡說不玩了，走吧。

    齊歡不以為意，混混中的一個男生是她的青梅竹馬，她信任他，猶如禾青信任顧淮一樣。

    走吧。禾青勸，其他女生都陸續(xù)走了。

    不走，齊歡拍了拍禾青的肩膀，說沒事，趙宸意還在這，不怕的。

    她還玩笑她是膽小鬼，揉了揉她的臉，親昵地和她頭碰頭。

    禾青看了看時間，顧淮要來了，便和另外兩個女生一起走。

    走吧。禾青又勸，不安全，和我走吧。

    齊歡只是笑笑，那時的她笑起來很明媚，帶著少女純真，說沒事兒，你走吧。

    禾青拉著齊歡的手，禾青又放下了齊歡的手。

    好吧。禾青說，你到家了和我打個電話。

    齊歡推她，笑著說她婆婆mama，想太多了，快回去吧。

    那晚禾青沒有等到齊歡的電話，第二天等來了警察的電話。

    警察說什么她不記得了，只記得對面說，齊歡被強jian了。

    做完筆錄的禾青還是很恍惚，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錯，渾渾噩噩地去了齊歡在的病房。

    她看見齊歡在哭，嘴一張一合的，在說，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