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撿來的媳婦
0/2撿來的媳婦
0/2撿來的媳婦 云霧繚繞,放眼望去是綠到滴墨的青山,不遠(yuǎn)處是一瀑布,瀑布底下是供養(yǎng)著縹緲山有蘇狐的澄湖,阿孤推窗便可看見瑟瑟湖水。 她已經(jīng)在房間內(nèi)待了半個月了,可綏綏還是不允許她出門,因此每日只能透過這四四方方的窗戶看外面的天地。 綏綏推門而入看到阿孤發(fā)呆,放下手中的托盤,看什么呢。 湖。 綏綏撇撇嘴,這澄湖他都看了百年了,不對,是這縹緲山他已經(jīng)看了百年了,每一束花每一叢草他都熟的不行,也不懂有什么好看的,那又什么好看的。 阿孤收回視線,cao縱輪椅轉(zhuǎn)身,見綏綏擺弄草藥和繃帶知道又是換藥的時候便自覺解開身上的衣服,我在這房間待了半個月了。 綏綏動作速度不變,只是噗的冒出三條尾巴來,蓬松柔軟紅如烈火的尾巴一瞬間奪走阿孤的視線,你的尾巴又冒出來了。 你別管!綏綏話說的急促,耳朵和側(cè)臉都是一片緋紅,他修為不行,心情一變動就容易冒出耳朵和尾巴來,為此沒少被同族嘲笑,你,你傷口不疼了?有心思關(guān)心我不如想想你自己。 綏綏也沒想到自己說完室內(nèi)就沉默了,阿固低下頭去輕輕搖搖,疼的,可是我什么也想不起來。 唉。綏綏嘆了口氣,三個月前的拜月節(jié),他趁大家不注意企圖遛出縹緲山,一直在結(jié)界附近轉(zhuǎn)悠,他觀察了許久,結(jié)界最薄弱的地方在澄湖流去的小溪上,他剛卷起褲腿下水,就感覺踩到了什么。 撈起來一看是塊紅色破布,等完全扯出水面綏綏才發(fā)現(xiàn)是件已經(jīng)破了的衣服,他還沒高興一會兒就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的少女,傷勢重的他都以為她死了,但還有呼吸,這邊綏綏正咬著指甲糾結(jié)到底是出去呢還是救人,那邊綏綏的死對頭阿瑾就找過來了。 阿瑾雖然是只雜毛狐貍血統(tǒng)不如綏綏純凈但修為高了綏綏不止一截,他已經(jīng)六尾了可綏綏還是三尾,更別說兩狐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生的,是天生的冤家。 喲,這不是我們綏綏嗎,拜月節(jié)不在拜月巖怎么在這兒?不會是又想著偷跑吧?阿瑾身后的兩個跟班也附和道,是啊是啊,綏綏你不會又要跑吧,就你這修為別一出去就被人燉成狐貍湯了。 喲,這不是雜毛狐貍嗎,這么關(guān)心我不會是喜歡我吧?也是畢竟縹緲山再找不出比我毛色更純的了。 冤家最懂戳哪里最痛,阿瑾牙齒要咬碎了面上還是一副溫潤如玉的樣子,怎么會呢,我這是關(guān)心你,誰不知道你是大長老親自教導(dǎo)的。 這是變著法子說他廢物呢,有大長老教導(dǎo)修為還這么差勁。 阿瑾氣憤也不是沒有道理,他天資卓越修煉勤奮,結(jié)果還是不如人家會投胎,綏綏出生尊貴,身上流著的是有蘇青丘最尊貴的血脈,雖然因為預(yù)言養(yǎng)在縹緲山但遲早有一天是要回到有蘇皇庭去的。 狐貍可沒有一個大度的,綏綏正想著如何回?fù)羲?,阿瑾的狐貍眼在月下發(fā)著青光,好香啊,綏綏你藏了什么? 一雙散發(fā)綠光的眼睛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很快就看到了綏綏身后被他用法術(shù)藏起來的人,阿瑾輕笑挑眉趁綏綏不注意將他定住,原來我們綏綏不是要偷跑而是 阿瑾沒說下去,此刻他的心思都在這塊紅布上,纖細(xì)修長的手抓住紅布的一角掀開露出底下的人來,夜色深沉少女白的明顯,她雙目緊閉面上還有水珠,阿瑾鬼使神差擦去她臉上的水,食指在她嘴唇上輕輕一點。 論相貌少女不算出色,便是山中最丑的狐貍都比她美艷漂亮,但阿瑾就是挪不開眼睛,她身上還散發(fā)著好聞的味道,阿瑾還想再碰碰她時綏綏終于掙脫了定身術(shù),你放手!這是我媳婦! 綏綏慌不擇口,生怕這個雜毛狐貍又做什么事情。 阿瑾沒控制住自己的表情,雖說拜月節(jié)是狐中男女相許的節(jié)日但綏綏和他們可不一樣,綏綏,你認(rèn)真的?這不是隨口說說的事。 阿瑾認(rèn)真嚴(yán)肅的看著綏綏,他是愛和綏綏較勁,但都是小打小鬧,一旦涉及到有蘇氏就不一樣了,阿瑾又問了一遍:綏綏,這不是開玩笑的。 他當(dāng)然知道不是開玩笑的,但話剛出口他就想明白了,這是妲己娘娘送我的禮物。 阿瑾聽此臉色更加不好了,你確定? 他聳肩攤著手,當(dāng)然,洛哥哥的媳婦不也是撿來的?他就這么說的。 阿瑾沉默,有蘇洛的妻子原型是只兔子,是有蘇洛在外修行時救下的,如今兩人都在藥廬做事。 綏綏是糊弄阿瑾的,他可不敢說出實情。 早在綏綏出生時,有蘇氏大祭司就算過他的一生,他雖生下來強壯但卻是早夭之相,王和王后怎么忍心看著自己的孩子就這么死去,請綏綏的外公也就是青丘的九尾白狐請示上天求一條生機。 澄湖南下,拜月相逢??~緲山會,天下無雙。 他的一生被困在這十六個字中,知道這件事的人不超出十個。 反正她就是我媳婦了,沒事的話我走了。綏綏抱起傷痕累累的少女,往他的房子走去。 阿瑾站在原地見他走遠(yuǎn),不行,我得和大長老說一聲。 自綏綏撿到少女后,整日忙著救人,大長老也沒見過這種情況,和綏綏兩人翻遍了書冊,就在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她醒了。 毫無預(yù)兆的醒了,傷口也能用藥了。 只是她什么也不記得了。 你,什么都不記得了?綏綏咬了口靈果,三條尾巴搖呀搖的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印?/br> 我只記得阿孤二字。 綏綏放下吃了大半的靈果,拍拍手上的靈果汁水,行,那你就叫阿孤了,我叫綏綏是你的相公。 相公是什么?阿孤疑惑的看著綏綏,見他遞過來一顆玫紅漿果,張口吃掉,牙齒還不小心咬到他的手指,綏綏也不嫌棄接著喂食。 相公就是要一直在一起的人。 好的相公。 和他一直在一起還挺不錯的,他還會喂我吃好吃的。阿孤腹誹。 一碗漿果很快就都被喂完了,阿孤的嘴唇也染上漿果的紅色,看上去甜甜的,綏綏用指腹擦去她嘴上的汁水,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去抓蝴蝶。 阿孤點點頭,雖然她不知道蝴蝶是什么,不過綏綏看上去很期待,那應(yīng)該很好玩。 可惜她身上的傷又重又多,直到現(xiàn)在腿還是不能動,綏綏心疼她只能躺在床上怪無聊的,便做了把輪椅讓她可以在房間內(nèi)移動。 阿孤身上穿的都是綏綏的舊衣服,一解開衣帶便是白皙的皮膚和滲著草藥綠汁的繃帶,她的傷在心口和腰腹上每日兩次換藥也就沒有穿肚兜的必要。 綏綏小心解開繃帶,仔細(xì)檢查傷口長勢,原本皮開rou綻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再過幾天就可以換藥膏了,到時候也不用擔(dān)心留疤。 阿孤隨意點頭,她看著綏綏的腦袋順著他的頭發(fā)看下去是小巧的耳朵,她抬手觸碰他的耳廓,綏綏,你的耳朵怎么有個紅色的小點。 那個啊,生來就有的。綏綏是想專心換藥,但視線總是忍不住瞥向鼓起如青桃的胸脯和平坦的小腹。 綏綏,你的耳朵怎么紅了?阿孤正打算捏住他的耳垂,還未下手他的狐貍耳朵就冒出來了,她又去摸那毛茸茸的耳朵,綏綏,我還是喜歡你的狐貍耳朵。 幫他換藥的綏綏臉已經(jīng)漲得通紅,行了行了,藥換好了,一會兒大長老就來了。 阿孤只好作罷,自從她醒后,綏綏又開始修習(xí)了,不過地點換到了自己家的院子里,原本是為了方便照顧阿孤,現(xiàn)在看來綏綏是又給自己找了個競爭對手。 明明是第一次接觸有蘇氏修行功法,但她就是比綏綏記得快,同樣的招式,她坐在椅子上也能打贏綏綏,害的綏綏的狐貍尾巴又開始控制不住。 綏綏。大長老是只七尾白狐,也是為數(shù)不多壓得住綏綏的人,他一開口綏綏就老實了。 大長老看向那火紅的尾巴,把尾巴收起來。 我,我收不起來啊。 嘆了口氣,在他眉間輕輕一點,綏綏的尾巴就消失了,你還不好好修煉到時候怎么出去歷練? 綏綏一時無話,他也知道自己這樣是沒辦法出去歷練的,可他也沒辦法明明腦子記住了動作也到位了可力量始終不夠。 他的身體里好似有口井,他的靈力都涌入這井中消失不見了一樣。 晚上換藥時他又提起了這件事,我是真的想不明白,為什么靈力會消失呢。 阿孤側(cè)過身看著他,你和大長老說過了嗎? 說了,可他什么也沒說只是嘆了口氣,叫我繼續(xù)修煉就沒了。 見他漂亮的小臉都皺起來,阿孤玩心大氣,突然用頭去撞他的頭,綏綏頂著微紅的印子愣愣看著阿孤,你做什么呢。 聽你腦袋會不會咣當(dāng)咣當(dāng)響。 好你個阿孤!說著一雙手伸進(jìn)被子里開始往她癢癢rou上撓,叫你笑我!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