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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東西已經(jīng)送過來了。”陸沉點了點頭,把一串鑰匙給了他:“你今天晚上開我的車回去吧,明天早上直接開回公司就行了?!?/br>“那老板你上班開什么?”李西山接過鑰匙,忍不住多問了一句。“我應(yīng)該,有個司機捎上我一程?!?/br>他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身后呆若木雞的女人,女人眼神呆滯,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李西山也看到了站在陸沉身后的鄭蘅,今天的她穿著一身古裝,梳著古典的發(fā)髻,妝容也非常的復(fù)古,倒有些像一個古色古香的美人。只是美人神色惆悵,看上去心情有些抑郁。估計是家務(wù)做的不好,被老板批評了一頓,李西山便想開口逗她笑一笑:“女傭meimei,你穿衣風(fēng)格還挺多變。”又是女仆裝又是泡泡袖又是古裝的,要不是記住了這張臉,今天他又沒認出她來。鄭蘅無聲地哂了一聲,并沒有搭理他。“你沒事就先回去吧,明天早點去公司?!?/br>陸沉看到李西山對鄭蘅擠眉弄眼,便找了個理由把他打發(fā)走。“好的,老板?!?/br>李西山慣會察言閱色,聽到陸沉的語氣,兩腿一抹風(fēng),瞬間便開著陸沉的車溜得沒影了。“你不跟我出去看看是什么東西嗎?”陸沉捧著她的臉,看著她一臉的倦色:“今天出去了半天,玩得太累了嗎?”“你要送我什么?”鄭蘅抬起頭問了他一句,眼睛里有些渾濁,沒見有什么期待。“在花園里,你去看了就知道了?!?/br>陸沉把她抱在懷里,半拖半拉地把她帶了出去。夜里的花園有些靜謐,亦有些幽暗。鄭蘅睜大了眼睛,只看到一輛黑乎乎的車停在花園中心。光線昏暗,看不清是什么車型。她轉(zhuǎn)過頭來,語氣里有幾分驚愕:“你要送我車?”“嗯,你不一直缺一個代步工具嗎?”陸沉淡淡地點點頭,語氣里竟有一絲期待。“我看不清顏色?!?/br>她揉了揉有些疲倦的雙眼,還是只能看到漆黑的一片。陸沉走到花園的圍欄前,找到燈光開關(guān),按了一下,整個花園周圍的燈光都亮了起來。鄭蘅來不及捂眼,眼前有些刺痛,仿佛一瞬間置身于白晝。她看了一眼他送給她的車。看清車型后,心下不由得一顫。是一輛嶄新的銀藍色蘭博基尼。在燈光的映襯下,整個車身閃著銀色的光芒,熠熠生輝,比她當年在里看到的還要耀眼奪目。“你為什么要送我這個?”鄭蘅背對著他,聲音里有些顫抖。她年少輕狂時的大言不慚,他竟然一直記得。“上次在車展中心附近跟別人談生意,剛好看到了它,就買了下來。”“這樣嗎?”鄭蘅停了下來,深深吸了口氣,努力保持著聲音里的平穩(wěn),“你現(xiàn)在是有多有錢啊?”怎么能像隨便買一雙鞋一樣,送給她這么貴重的東西呢?那不應(yīng)該是送給最珍貴的人的東西嗎?“你喜歡嗎?”陸沉從身后攬住了她的腰,把鑰匙輕輕放在她的手心。“我用這個,跟你換那塊玉?!?/br>“我不會開這種車?!编嵽繏昝撻_了他的手臂,把鑰匙還給了他:“我肯定會碰壞的,到時候根本賠不起。”“我可以慢慢教你?!标懗恋穆曇衾锍錆M了磁性,像地獄里貪婪的神祗在徐徐誘惑著她:“它已經(jīng)是你的了,壞了我就帶你去修?!?/br>他松開手臂,走到車前,打開了車門,紳士地對她伸出一只手。鄭蘅想要拒絕,看到他眼睛里泛著點點光亮,神情亦帶著幾分期待,一直站在綠色的草地上,耐心地等她過來。“陸沉,我很喜歡。”她緩緩走到他身邊,把臉埋進他的胸口,用她慣用的語氣,柔聲跟他商量:“但是,它真得太貴重了,我現(xiàn)在還不能要。你可以一直放在這里,過段時間我再決定要不要這份禮物,可以嗎?”“那我先教你適應(yīng)它,你用它去上班下班比較方便?!?/br>陸沉見她語氣里有幾分松動,便也退讓了幾分。“我一個普通小職工,開蘭博基尼上下班,真得方便嗎?”她抬起頭看著他滾動的喉結(jié),伸出手指在上面刮了一下。“你的顧慮也不無道理,那我每天開車送你吧?!?/br>陸沉一番深思熟慮后,跟她提出了另一個方案。“……”鄭蘅手指顫了顫,“你是在故意逗我開心嗎?”“那你現(xiàn)在心情有沒有好點?”他試探地問她。“如果你把我的玉還給我,我今天的壞心情就能一掃而空了?!?/br>她想起來今晚所有負面情緒的罪魁禍首,一切的始作俑者還是她懷里抱著的這個男人。“一輛車都比不上那塊玉嗎?”陸沉有些不解。“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禮輕情意重。”她跟他說起一句俗語。“那我禮重,情意更重?!标懗翆⑺龘У母o。鄭蘅不想再跟他繞來繞去,便對他說:“你放開我,我要回去睡覺了。”“剛剛好像是你自己撲過來的?!?/br>“那現(xiàn)在是你在抱著我?!?/br>“我把自己的車給助理了,我明天怎么去上班?”陸沉把頭埋在她的肩膀上,聲音里帶著委婉的控訴。“你可以開這輛啊?!彼瘟嘶嗡掷锏蔫€匙。“我自己不會開這輛車,但是我可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