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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發(fā)尖細逼人,語調(diào)里也滿是刻薄與諷刺。鄭蘅捂著眼睛,腳步匆匆邁進了客廳,灌了自己一大口冰水,仍然覺得臉上猶如火燒。………………………………………這一章男主都沒有出現(xiàn)那么給他安排一個小劇場吧鄭蘅:“我們換一個清潔工吧?!?/br>陸沉:“嗯?她惹你了?”鄭蘅:“她說你老。”宜其室家女人走后,鄭蘅走到廚房,打開冰箱看了一眼,里面不出所料地空空如也。陸沉每天早出晚歸,白天只有鄭蘅一個人呆在家里。不用工作,她有十分充裕的時間去規(guī)劃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第一,廚藝,鄭蘅始終吃不慣南方的飲食,于是她決定閑暇時自己學著做飯,或許還能歪打正著,成功贏得某人的胃。不過這樣一來,她既要嘗試北方的菜式,又要研究南方的菜肴,她開始糾結(jié)先從哪邊學起。第二,健身,她需要保持窈窕的身姿,最為重要的一點是,提高自己的身體素質(zhì)。每天上午睡到日上三竿,她覺得自己顏面盡失。他的恩寵,虛弱如她,有些無福消受。第三,設計,鄭蘅計劃著來年開春在這邊重新找一份工作,大型的企業(yè)都要簽約長期合同,她只能找一家一般的公司暫時落腳。再加上她這幾年工作之余發(fā)到網(wǎng)上的那些競拍成果,她有信心在這座城市里立足。另外她需要重新裝點一下這座房子,昨天晚上她得了陸沉的應允,于是今天便下手處理了起來。只是如果要大修大改的話,她和陸沉得換個地方睡覺了,于是鄭蘅也只能在細節(jié)處下點功夫。鄭蘅用手機粗略地測量了一下房間的大小,在同城的家居公司挑了幾套壁紙、窗紗、地毯,還有幾盞雕琢精美的臺燈,在上門安裝的那欄打了勾。又瀏覽了一下網(wǎng)上超市,訂好新鮮的食材和全套的廚具,順便給自己選了一件普通舒適的家居服。再去附近的花草市場挑了幾株蔥蔥郁郁的綠植以及幾種正在含苞吐萼的花卉,亦是讓人送到家里來。于是這一天里,幾家工作人員依次上門,跟在鄭蘅后面把她挑的東西一一安置。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完工了以后,房間里又只剩下鄭蘅一個人。她把送來的蔬果食材逐一分類放進冰箱里,抬頭看了一眼窗外。已經(jīng)夜幕低垂,華燈初上。鄭蘅又將房間清潔了一遍以后,癱在沙發(fā)上,捏了捏有些酸痛的腰,不禁好奇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模樣是否有些煙火氣息。她看著煥然一新的房子,想著陸沉回來后,自己應該如何開口對他解釋。一個美其名曰露水紅顏的女人,卻逾距做著妻子一樣的事情。她活了近三十年,還是第一次為一個男人做這種事。明明這些事情,十年前她與他在一起時,鄭蘅在心里就憧憬了無數(shù)次。如今年少時的幻想終成現(xiàn)實,兩個人之間卻是這般光景。鄭蘅忙了一天來不及吃飯,也許久沒有喝水,不由得有些口干舌燥。于是她在冰箱里拿出一瓶藍色的雞尾酒,一打開便如喝白開水般往嘴里灌了下去。一瓶冰酒入了空腹,很快她便有了些清淺的醉意。鄭蘅小時候家里親戚繁多,每逢過年,吃年夜飯前她都得一一向每個長輩們敬酒。堂兄堂姐在她面前,早已經(jīng)把所有的敬酒詞都說過了。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幾句既不重復又很得體的話來。于是鄭蘅跟爺爺奶奶喝完兩杯酒后就假裝自己不勝酒力,紅著臉逃到了房間里,惦記著那一桌子的菜,在心里默默流著眼淚。也許是小時候留下的陰影太深刻,她至今還記得裝醉這個方法。此時此刻她抱著酒瓶靠在床上,雙眼微合,表情呆滯,倒有幾分醉鬼的模樣。陸沉夜里開門進來的時候,看到整面墻上都被換上了一層典雅的繡花壁紙,地上也鋪好了一層暗藍色的長絨地毯。他微微有些驚愕,換上拖鞋走了進來,走廊過道里放著兩棵枝繁葉茂的鵝掌柴。他走進書房放下手中的文件,看到書桌上也擺著一棵小型巴西木。抬眼望去,一個花紋精美的陶瓷花瓶安安靜靜地立在透明的櫥柜里,瓶口插著幾只半開的百合花,粉白相間,嬌艷欲滴。陸沉走到陽臺上,撩起一層提花布藝的紗簾,一個袖珍的大理石圓桌映入眼簾,桌上擺放著一套精致的茶具。窗簾腳下,幾盆他記不起名字的花籃被擺放得整整齊齊,含苞待放,欲吐芬芳。目光右移,是一個紅木美人榻,上面鋪著柔軟的絨被,古典凝萃,形態(tài)優(yōu)美。只是美人榻上不見美人。他轉(zhuǎn)身走進了臥室,在床上找到了半醉半醒的美人,用手將她撈進了懷里。鄭蘅醉眼惺忪,看到陸沉,眼睛睜大了幾分,便摟緊了他的腰,朝他呢喃道:“你回來啦?”“這些都是你布置的?”陸沉捧著她的臉,聲音里帶著幾分難以分辨的驚喜。又看到她面色酡紅,他吻了吻她的嘴唇,唇齒間酒氣氤氳,陸沉眉頭微微一皺:“怎么喝酒了?”“我沒喝酒?!?/br>鄭蘅吐著酒氣,眼前模糊不清,心下卻十分清醒,只回答了他的后一個問題。陸沉看她醉得厲害,也不再跟她細問,他在她的脖子上嗅了嗅:“洗澡了沒有?!?/br>“沒有。”鄭蘅從他的懷里鉆了出來,歪歪扭扭地向浴室走去:“我去洗澡?!?/br>“我抱你去洗吧,別在浴缸里嗆水了?!标懗量粗谋秤皳u了搖頭,把鄭蘅抱進了浴室。鄭蘅乖乖坐在浴缸里,身上被涂滿了泡泡,白得像一塊玉璧。她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