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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似乎來的不是時候。他彎下腰準(zhǔn)備把那盒早餐帶走,卻注意到狹窄的門縫里,透出一行細密的燈光。她出門時沒有取下房卡?還是說,她根本就在房間里面?陸沉用力地敲了敲門,對著房間里喊道:“鄭蘅,開門?!?/br>仍是沒有人回應(yīng)他。陸沉對著門出了一會神,轉(zhuǎn)身下了樓,來到酒店的前臺對客服小姐說:“我的房卡丟了,過來再辦一張。”“姓名、房間號?”“鄭蘅、6603?!?/br>“好的,我查一下入住記錄,就給您補辦一張,但是要扣一部分押金?!?/br>“隨意?!?/br>陸沉打開了門,看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鄭蘅。她在地上睡了多久?他抱著她沖出了酒店,把她放進副駕駛的位置,然后開車去了醫(yī)院。夜涼如水,他懷里的女人身體冰涼。鄭蘅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有點像醫(yī)院,但又似乎過于奢華了一些。旁邊睡著陸沉。她想她又在做夢了,于是她肆無忌憚地捏了捏他的臉,手感非常真實。陸沉睡得極淺,被她一碰,很快就醒了過來,看到鄭蘅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她的目光炯炯有神,臉上也已經(jīng)恢復(fù)了健康的紅潤。“這是哪里?。俊彼_口問他。“醫(yī)院?!?/br>“醫(yī)院里有這么大的床?”“我的私人病房。”“你經(jīng)常生病嗎?”“剛醒哪來這么多話?”陸沉沒好氣地回答。鄭蘅難得地沉默了下去。“為什么睡在地上?”陸沉把手放在了她的額頭,她的燒已經(jīng)退了?!斑@次又是什么苦rou計?”“不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暈倒?!编嵽恳荒樀奈?。陸沉看著她一臉茫然的樣子,也不再繼續(xù)逼問她。“我好餓?!编嵽咳滩蛔≌f,她覺得肚子里空落落的,“我快忘了我上一次吃飯是什么時候了?!?/br>“兩天前吧?!?/br>“我睡了多久?”“一天一夜,睡在地上也算的話,兩天一夜吧。”陸沉說完掏出手機,點開李西山的頭像,發(fā)了條語音過去,不耐煩地問:“人呢?”“到了到了?!?/br>李西山手里提著一盒熱粥,在醫(yī)院的長廊里氣喘吁吁,健步如飛。他再也不希望他的老板身邊多個女人了,以前他只用伺候陸沉一個人的時候,日子已經(jīng)過得十分艱難?,F(xiàn)在又多了一個更金貴的主子,他覺得自己可以提前告老還鄉(xiāng)了。不過終于能一睹芳容了,李西山的心里稍微有些慰藉。結(jié)果他的老板把他堵在門口,面無表情地接過了他手里的粥之后,就讓他滾回公司干活。他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老板的時間都用來陪女人了,那么以后干活的是誰。李西山下樓的時候,腿忍不住抖了抖。媚色撩人(h)陸沉轉(zhuǎn)身回到病房里的時候,床上已經(jīng)空無一人,浴室里傳來窸窸窣窣的水聲。鄭蘅脫掉了身上肥大的病服,放在了一邊的架子上,隨意把頭發(fā)綁在腦后,拿起花灑給自己沖洗身體。等到她把身體擦干后,發(fā)現(xiàn)她的上衣掉在了潮濕的地板上,沾上了大塊的水漬。于是她光著身子,打開一條門縫,探出一顆黑溜溜的腦袋,對著陸沉說了一句:“我的衣服濕了,你這里有別的衣服嗎?”陸沉聽到后從衣柜里拿出了一套自己的睡衣,遞到了她的眼前。鄭蘅利落地換好了衣服,從浴室走了出來。陸沉抬頭看了一眼,見她把長長的衣袖卷了起來,露出來兩截雪白的皓腕,臉上未施粉黛,干凈剔透,視線下移,只看到一截粉脖,兩處鎖骨,包裹在寬大的黑色睡衣里,若隱若現(xiàn)。明明是最普通的男士睡衣,甚至還有些不合身,她卻穿出了一種搖曳的生姿。“吃點東西吧。”他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視線,把一碗青菜蝦仁粥推到她的面前。“好?!?/br>鄭蘅聽話地喝了大半碗,舔了舔牙齒,終于恢復(fù)了一點力氣。“外面天已經(jīng)黑了,你睡一覺,明天早上就可以出院了?!?/br>“嗯?!?/br>鄭蘅乖巧地鉆到床上,蓋上被子,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陸沉,“那你呢?”“我要回一趟公司?!?/br>“嗯?!彼c了點頭。“怎么突然變得這么乖?”陸沉看著她安靜的眉眼,覺得有些不太適應(yīng)。“我等你回來?!编嵽空f完就把頭埋進了被子里。她需要一段時間整理一些事情。陸沉走后,鄭蘅拿出手機,給此時正在國外的鄭父打了一個電話。二老退休以后就一直閑賦在家,前些天跟著老友一家去了國外旅游,于是鄭蘅給父母打了一筆錢,讓他們玩得盡興。鄭父告訴她他們還有兩個多月回國。于是鄭蘅的心放下了一半。她又給她的老板王言發(fā)了一封郵件,不一會兒王言就給她打來了一個電話:“為什么突然辭職?”“處理一些私事?!?/br>“感情上的?”“嗯。”“需要多久?”“可能是兩年,也可能永遠不會回來了?!?/br>“鄭蘅,我們走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很不容易,人一輩子最在乎的人應(yīng)該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