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二)
勾引(二)
- 哎呦,玉奴,你可算是找到恩人了。 銀紅見到風(fēng)見竹的第一眼就了然了。 樓主早早地就說今晚要帶一個人回來,讓她們都替他瞞著。她自是早就安排好了。她之前還在想,那些修真界有頭有臉的貼上來的,樓主什么人沒見過,從來沒見把誰放在心上。樓主什么時候?qū)σ粋€人這么上過心? 看到那個身影的時候她就明白了。 整整一千年了,樓主派去上靈閣的人每天都往回報信。鎮(zhèn)魔塔依舊沒有消息。這個消息本身都已經(jīng)成為一個習(xí)慣了。 當(dāng)年她也是幸存者之一啊,這位劍尊大約是記不起她了。她救的人太多了。 銀紅笑意更添了三分真誠。 mama,這下你可不能把我趕出十二闌了。玉奴低下頭。 銀紅神色不虞。還不都是你不會說話,把客人都?xì)馀芰?。這孩子啊,總是這樣。唉,我們也是替他cao心吶。 玉奴似是想辯駁什么,銀紅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帶恩人上樓啊。這位真君真是見笑了,這邊請這邊請。 風(fēng)見竹被領(lǐng)上了十二闌?;乩戎g有半身錦簾相隔,隱隱綽綽,顯得十分清雅。 玉奴領(lǐng)著她來到一個偏遠(yuǎn)角落的房間,似乎確實是門可羅雀。 玉奴推門,微笑立在門邊。風(fēng)見竹跨步進(jìn)門。 房間燈光幽暗,只微放著幾個夜明珠。中間擺著一張圓形的大床,周圍掛著薄紗帷幔,添了幾分旖旎朦朧。香爐中點著香引,幽香黯然,仿佛一段隱秘的心事。 身后的門吱啞一聲,隨后被合上。 歡笑聲仿佛被阻隔在那道門外,風(fēng)見竹甚至能聽到玉奴衣角和地毯摩擦發(fā)出的窸窣聲響。 氛圍立刻變了。 風(fēng)見竹有些后悔跟著他來這兒了。 在這房間里,不管說什么都會帶上三分曖昧。 恩人? 玉奴在榻上倒了兩杯酒,做出邀請的動作。風(fēng)見竹有些打退堂鼓,但對上他誠懇的眼神,不知為何不忍拒絕。 風(fēng)見竹實在有些懷疑他接不到客這個事實,畢竟沒有誰能拒絕這樣一雙眼睛。 他們面對面坐了下來。 她端起酒杯,輕輕搖晃著。 其實我是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他似乎并不意外。恩人請講。 風(fēng)見竹平時并不喝酒,乍喝酒有些不太習(xí)慣,頓了頓這才說道。 我想打聽一下你們樓主。 玉奴嘴角揚起隱秘的笑意。 樓主啊。恩人想聽什么呢。 你們樓主是怎么建十二闌的。 其他的我也不清楚。只是聽說,樓主當(dāng)年被無名劍尊搗毀魔修的時候所救,后來便留下來重建了這十二闌。 留下來。 風(fēng)見竹突然回憶起來。當(dāng)年她清洗了十二闌后,要帶那些孩子走。有些孩子被采補過度的,送去了醫(yī)宗安置,有些尚未被采補的,自是有些修煉天賦在,把他們送到了不同門派當(dāng)?shù)茏印?/br> 最后,只剩下了一個孩子。 她記得那個孩子,她踹開門的時候,他正在被一個魔修折磨,約莫十歲的年紀(jì),纖弱的一條,連她胸口都沒到。 她陡然記起了他的眼神。他和別的孩子不一樣,他沒有像別的孩子一樣哭。只是平靜地看著那個魔修在他身上開拓,平靜地看著魔修在他面前失去了呼吸。 她讓想走的人站左手邊,想留下的人站右手邊。 只有他一個人站在了右邊。 你不想走?風(fēng)見竹非常驚訝。 孩子看著她,目光清澈。是。恩人。 你想好了嗎,這是你離開最好的機會了。 他站在那兒,說了一句不相干的話。 這天下還有很多十二闌。 是。禍其實不在魔修。若是沒有這修真界源源不斷的惡,魔修又怎會得逞。她今天可以廢了十二闌,可天下還有多少十二闌。她可以用一把劍殺了所有魔修,但她除不盡這以采補為生的鼎樓,除不盡這世間的惡。 她沒有能力,也沒有精力管到這么多的事。 她深深地看了這個孩子一眼。 孩子眼神堅定,剔透玲瓏,心智遠(yuǎn)超同齡人,有野心有抱負(fù),怕是受過更多的苦。 她上前蹲下身,摸了摸他的頭發(fā)。 不知為何,她笑了。嘴角連著眼角眉梢一起笑了。 好好活著。你會比我更厲害。 風(fēng)見竹沉浸在回憶里,心緒有些復(fù)雜。只見酒杯不知為何一直是滿的,無意間多喝了幾杯酒。突然一只毛茸茸的尾巴卷上了她的手腕。 柔軟的雪白絨毛勾著,在脆弱的淡青色的血管上輕柔摩挲。剛剛多喝的酒有些上頭,感官變得混沌,風(fēng)見竹冷不丁被蹭出了反應(yīng),一股陌生的感受涌向下身。 眼前少年眼眶微紅,一副被拋棄的模樣。 恩人只顧著想樓主,把我撂在一邊。 他撐著榻上的桌幾,慢慢靠近她,湖水般透明的眼底映出她的身影。 他突然勾起唇角,那張向來內(nèi)斂的臉,顯露出一種極具壓迫性的美。似乎一塊稚拙的玉料打磨而成,瞬間展現(xiàn)出本該有的奪人光華。 難道,是我不夠美嗎。 正說著,風(fēng)見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眼疾手快地捉住了手腕。他的手引導(dǎo)著她,慢慢地拉下了他的衣服,裸露出一片光潔的胸膛。 風(fēng)見竹被酒意拉緩的腦袋突然清醒過來。 她連忙縮回手,帶著愧意道歉。抱歉我沒有那個意思。 風(fēng)見竹少見地有些緊張。她在儲物袋里翻了半天,往桌上放了一塊上品靈石,挪屁股準(zhǔn)備走人。 玉奴眼眶紅了,仿佛又要哭出來。恩人是不喜歡我嗎。 不是不是。風(fēng)見竹手足無措起來,一時不知該不該走。 她一大把年紀(jì),哪里見過這場面?。?/br> 腦海中正天人交戰(zhàn)。一個不留神,天旋地轉(zhuǎn),她就被按在了榻上。 少年耷拉著耳朵,伏在她身上哀哀地哭,淚水都打濕了她的衣襟。我就知道沒有人會喜歡玉奴。連恩人都不要我。 風(fēng)見竹無奈,怎么有種帶孩子的感覺。她輕柔地抹去他眼角的淚水。沒有不喜歡你。不要哭啦。 真的嗎少年淚眼朦朧地看著她,耳尖紅得滴血。那恩人可以摸摸我嗎。 自顧自地,少年伏跪在她身上,開始脫衣服。紅色的長衫略松了松就倏然落了下來。 少年的rou體在微弱的燈火下仿佛在散發(fā)著瑩潤的光。青澀而流暢的肌理,漆黑長發(fā)垂落于腰間,愈發(fā)顯得腰身盈盈不能一握。在那下面 他長衫里居然什么都沒穿。 風(fēng)見竹覺得身上有些熱,或許是剛才喝下去的酒起了作用。 但她似乎忘記了,自己是可以用靈力把酒逼出來的。 事情有些脫離自己的掌控風(fēng)見竹有些茫然。 突然門口有人敲門。 玉奴快給出來!上次你氣走的王少爺在找你呢。 玉奴臉上似乎閃過一絲陰翳,很快臉上帶著一絲氣憤,又有幾分愧疚。對不住恩人,稍等片刻,我馬上就回來。 他牽起她的手,在手腕上印下一吻。 隨著吱啞一聲,門合上了。 風(fēng)見竹在榻上平息了好一會。 剛才好像,差點失態(tà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