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5
書迷正在閱讀:歲歲常歡愉(1v1校園H)、純又野、情迷、惡白兔與大灰狼們(NPH)、女狂徒(1v1)h、Badboy Not For Me. (光與夜之戀同人文)【蕭逸x你】1v1、那些白切黑們「短篇集」、攻略不下來的男人NPH、玩命行動激情夜(六)(簡體版)、一別經(jīng)年
語,說了半截子,后面就聽不懂了。完顏綽無聲地“呵呵”笑:說他倜儻,說他不中繩墨,其實還是個天真人,當權(quán)者的天下,包括她的,只在乎保不保得住,哪里在乎那些被犧牲的人有多少血淚。她頗有些居高望他的感覺,又是可憐,又是可惜,指尖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臉頰,感受他這陣粗糙剃掉的胡茬那種誘人的手感。他皺了皺眉,隔了一會兒又囈語道:“殘民以逞,何以長久?……”又隔了一會兒,說:“阿雁……”完顏綽心一跳,手指也不由停了下來??伤麄?cè)了側(cè)身,換了個舒服點的角度,卻換了主語:“娘,藥兒回來了……”說這話時,猶帶小兒郎的嬌憨氣,可聽者特覺五味雜陳,只能牢牢盯著他的眼睛和嘴,盯著他頰邊漾起的笑意,等待他什么時候再轉(zhuǎn)回到“阿雁”這兩個字上來。他卻酣酣地睡著,好久都沒有再說夢話。完顏綽覺得心里說不出的落寞,呆呆地望著他,無比期待他再說一句什么??墒堑鹊狡>肓?,他也沒有再說什么,完顏綽又累又不甘心,索性躺下,盯著他的臉等,等著等著,居然在稻草的芳香里睡著了。王藥身上的氣味讓她睡了這些日子以來第一個實誠覺。夢境里,他們摒棄了成見,也沒有了芥蒂,在寬闊的大草原上跑馬嬉戲,他矯健聰慧,她靈巧細致,射獵中合作得完美無缺,帶著一馬匹的獵物,她笑聲如銀鈴一樣,驕傲地看著王藥寵溺地瞧過來的眼神,只覺得渾身溫暖。她睜了睜眼,只覺得黑漆漆一片,便又閉上眼睛回到夢里的朗朗清晨,感受夢里的溫暖陽光。但終于理智告訴她哪里不對,又強行把眼睛睜開,適應(yīng)著黑暗的眼睛正對上腦袋一側(cè)的另一雙,借著門口的一點微光,那眼睛睜得黑白分明,但又彎出一點笑意。“我的被子薄,你是不是凍壞了?”他體貼地問。完顏綽有種做錯事被抓現(xiàn)行的感覺,可是又實在貪婪此刻被窩里的溫暖和他的氣息,不自覺地裹了裹肩頭,仍然像驕傲的小母狼一樣說道:“中途想到一件事,想來問問你去去疑,見你睡得沉,沒忍心打擾?!?/br>然后就躺人家身邊了……王藥忍住笑,鄭重地點點頭:“那么,太后請問吧。”完顏綽在腦子里緊張地搜索著此刻可以問出來的問題,想了好一會兒才說:“你從應(yīng)州回來前,是不是給晉國那方出了什么鬼主意?這段時間,兩國邊境倒是安泰——但是,不正常??!”王藥在她牢牢的逼視之下只能點點頭,順手幫她掖了掖被角,手上的鐐銬一動就“丁零當啷”響一陣,徹底把完顏綽弄清醒了。他說:“主意肯定要出的。我對趙王說,晉北要地,已經(jīng)大半在夏國之手,滹沱河也失守了,獨守著應(yīng)州用處不大——就為這話,還吃李維勵跳腳大罵了一頓‘無恥叛賊’——放棄應(yīng)州,就是放棄一塊雞肋。但是并州向南,若守不住黃河北岸,就再無緩沖之地。欲渡黃河,也不是難于登天?!?/br>“那你給他們出什么主意了?”完顏綽咄咄逼人地問,小臉兒都快湊到王藥面前了。王藥皺著眉,為難地說:“這樣的軍事密商,怎么能隨便告訴別人?!?/br>完顏綽不由有些惱怒:“果然,在你心里,我還是‘別人’!你就不怕我叫人拿皮鞭烙鐵,打著你問?!”王藥道:“你那位捉住我的先夫,也不是沒打著問過我?。 ?/br>完顏綽頓時心冷起來,暗道:蕭延祀的手段,和我的手段,你還真想比一比?正在思忖怎么先嚇他一嚇再逼問,突然聽見王藥故作為難的聲音:“不過,你卻是不是‘別人’。如果……”“你要什么,說就是了。”完顏綽立刻說,“我能做到的,就答應(yīng)你?!?/br>他可以借此機會,要求離開這又黑又破的氈包,要求晚上睡覺不用這討厭的鏈子,要求不以奴隸的身份每天干些端水、刷馬的賤役,甚至可以要求……完顏綽沒敢多想,他這幾根傲骨,真是可以“當當”地敲出聲兒來!“我要你過來親親我?!苯Y(jié)果對面這家伙這么說。☆、11.11完顏綽猶豫了一會兒,倒不是因為不愿意,而是感覺來得太容易,有種掉他圈套里的感覺。王藥的腿蹭蹭她,鐵鏈子又一陣響,響得她都不好意思起來。他激將說:“你要不敢,就算了?!?/br>完顏綽知道是激將,但也不怕他激,冷笑一聲,用力把他一推,雙手摁著他沒有受傷的手臂內(nèi)側(cè),控制住他的身體,就惡狠狠地親吻下來。吻得真是狠,牙齒叩擊的聲音都在耳朵中分分明明,舌尖纏動,交會,搏擊,誰也不肯讓誰。她分開一些,喘著氣怒道:“你不管什么方面,不管什么情況,都不肯讓著我點,是么?!”王藥不滿足一樣,抬頭去夠她的嘴唇,奈何鐐銬纏身,從俯臥變成側(cè)仰,動作不便不說,到處還給硌著。他軟乎乎道:“哪里是我不肯讓你?你看,你言出如鼎,說把我從應(yīng)州發(fā)配出來就發(fā)配出來,說鞭子抽到我暈就抽到我暈,說貶為奴隸就貶為奴隸,這會兒連求一個親親,都還求之不得?!编僦炀尤恍『⒆右粯由鷼?。完顏綽狠狠地捏他的臉,捏得臉頰變成奇怪的形狀,一點點微光從頂側(cè)照進來,特覺得像個滑稽的鬼臉一般。王藥任她折騰了自己的臉一陣,然后拍拍她的背,在鐵鏈“玎玲”的響動中,好脾氣地說:“好吧,你這么好強,我就忍辱負重,讓著你好了。來,再親一下試試?!?/br>完顏綽停止折騰他的臉,但也不肯親他,氣哼哼道:“多不誠心!”王藥看著她的眼睛,很懇切地說:“我一直是誠心的。那天在應(yīng)州的城頭,我非和李維勵要求:要是夏國不退兵,他要假戲真做砍掉我的頭顱,一定要讓腦袋落在城下?!彼D了頓,平常隨意地說他掉腦袋的事,仿佛在說夏天切西瓜一樣:“這樣,我至少有一部分能離你近一點?!?/br>完顏綽幾乎要顫抖起來,實在聽不下去,狠狠伸出手指在他胳膊內(nèi)側(cè)的嫩rou上掐了一把,低喝道:“胡說八道!”王藥給她掐得抽了一口涼氣,但很快微笑著說:“你當我這話是騙你?”他越是這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反而越是坦誠:“阿雁,我要是不用這個法子馳救應(yīng)州,應(yīng)州軍民,很難生還不說,攻城之難,你這里的死傷又會有多少,你應(yīng)當也懂的。雖然說‘一將功成萬骨枯’,但是,手上沾染的鮮血太多,難道沒有民怨和兵怨?將來的地方民變迭起、兵變迭起,你守不守得?。扛F兵黷武的帝王不少,縱然是擴大了版圖,卻是以人命換來的,后世又有幾個人說他們好?”完顏綽想要反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