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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臣不敢無禮?!?/br>他用心梳洗過,可看到臉上,真的瘦多了,臉頰上還有一塊青黃色的痕跡,是淤痕消退后留下的,完顏綽不知怎么心里一酸,這樣的滋味已經(jīng)不知多久沒有感受過了!她低聲說:“聽說蕭邑淳一直欺負你,可惜我那時候,卻不能為你做些什么……還好,還好……回來就好!”他的喉結(jié)滾動了幾下,目光終于坦然地望上來,一瞬間,他的故國,他的無家可歸,他說不出的委屈和悲痛都涌了上來。他嘴唇一搐,撇開頭說:“皇后殿下想問什么,問吧?!?/br>完顏綽有些惱怒他的無情,氣得眼睛里都水汪汪的,她扶著他的肩膀蹲下來,有些生氣地扳過他的臉:“看著我說話!”王藥頓時淪陷,眨巴了幾下眼睛,咽了一口唾沫,說:“渤海王并州之役大敗,無論是用兵、用人,還是軍伍的管理、錢糧的使用、沿途的sao擾,我都知道。你想扳倒他,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完顏綽笑了:“你以為這些,我不知道?我這段日子,詢問的人,收集的彈劾,若肯認真論國法,一定可以問罪于他?!?/br>王藥眸子里的光閃動著,似乎有些茫然。完顏綽見他這大男孩一般的神情,眼睛的輪廓極洵美,瞳孔極深邃,睫毛跟女孩子似的長長的、密密的。她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心智,才說:“我叫你來,只因為我把你當(dāng)可信任的人。只想問你——”她慎重其事,一字一字都咬得很清楚:“我不僅要扳倒他,還要扳倒所有對我有威脅的人。我布了那么久的局,就是為了一擊制勝?!?/br>王藥已經(jīng)明白她的心思,眉頭略一跳動,眸光卻變得更濃如古潭:“你是想亂中取勝?”完顏綽欣慰地一笑:“還是你懂我!那時,我和我阿爺商議時,他一直擔(dān)憂逼迫渤海王會逼出內(nèi)亂,怕這內(nèi)亂會成為國家之大不幸。我說他迂腐,告訴他說,自古以來,大多勝者都是亂中取勝,只有在位的,才喜歡一片安靜祥和。”王藥凝然道:“可是,完顏大人并沒有說錯!”她難道從來不考慮戰(zhàn)爭時那些民艱?不考慮不靠譜的渤海王引發(fā)的亂象?完顏綽第一次覺得,他也有迂腐的一面,但是這流露出來的善良感,又讓她心頭放松,她嘟著嘴,委屈地說:“那么,你是覺得聽到皇后被賜死的消息來得更好?”王藥竟無言以對,眨動著雙睫好半晌才緩緩地搖搖頭。完顏綽的手從他的肩頭慢慢向上,游到他的脖子和臉頰上,體驗著他令人醉心的溫暖線條,說話也迷蒙起來:“卻疾,我沒的選,你有。你是選擇幫我,還是不幫?”“幫你什么?”他還殘存著理智。完顏綽微微落寞,又說不出的歡喜,撫弄著他的臉頰,勾畫著他的眉形:“我若有破釜沉舟的一天,你幫不幫我?”“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幫你的機會。如果有——”他偏著頭,享受著她溫軟的手心的撫摸,突然惡作劇的心思大起,也不回答,一把將完顏綽勾進懷里。他們像帶著火苗的油星子濺到了一起,干蓬蓬的,立刻旺盛地燃了起來,唇齒相合的時候,地獄之火熄滅,帶來溪水般的清冽。他們輕輕地磋磨,再到用力的吸吮,最后瘋狂的嚙咬。細微的疼痛仿佛宣告著彼此的存在,他們的清風(fēng)、溪流、細雨又重新勃勃地燃燒起來,渾身熱得像要沸騰,最堅硬的金屬也熔化成繞指柔,鐵水一般呈現(xiàn)出血液的色澤,交纏融合,并作一體。分開時他們已經(jīng)吻了多久,自己也不知道,只是都紛紛喘息了好一會兒,才順過胸中亂竄的氣息。完顏綽下意識地撫了撫毛糙的頭發(fā),見王藥似乎有些愧色,立刻伸一根手指按住他欲要說話的嘴唇:“不許請罪?!彼娜恍Φ溃骸拔易约簶芬獾??!?/br>她的媚態(tài)真是生在骨子里,或許平日勾引其他人的時候,會有些造作的痕跡,可王藥依然堅信,憑自己這百花叢中過的慧眼,能分辨出她的真心。她是真的高興,也是真的對她自己的失節(jié)無所謂,慢慢抿著鬢角,頰邊旋出一對可愛的小渦。“看什么!”她笑道,“我才不怕呢!”王藥拂了拂揉皺的前襟,氣定神閑說:“我也不怕?!?/br>完顏綽笑道:“那么往后,你敢為這事?lián)???/br>王藥瞇了瞇眼睛,這又算一個套兒?他慵慵道:“你不過就是叫我為你死罷了。行!擔(dān)著就擔(dān)著!”他的目光中盛放出奇異的光彩,絢爛之外,帶著一點點不易覺察的、傷感的落寞無主。作者有話要說: 獻上齁甜齁甜的大肥章,然后說抱歉,明天要寫工作上的官樣文字,請假一天。☆、軟肋完顏綽聽到他這句話,心里不由一震,呆呆地望著他的眼睛,好一會兒方說:“何至于談到生死?”王藥伸手摸了摸她略有些紅腫的嘴唇:“人不畏死,才不容易有弱點。何況,我這樣一個人,本來就渾渾噩噩活著,生死于我,不過是莊周蝴蝶,我現(xiàn)在是此岸生,還是彼岸死,或是此岸死,彼岸生,自己都不曉得?!?/br>他的笑容里有最深的悲戚,完顏綽既覺得自己理解他,又覺得離理解尚有距離。她翕動嘴唇說道:“能超越生死大限誠然無所畏懼,可是對于卻疾你而言,可能更難超越的是另一個大限?!彼龥]有說是什么,只是輕輕把手掌抵在王藥的胸膛上,感受他并不厚實的堅硬肌rou下,“怦怦”有力的心跳聲。“所以,你有軟肋。而我沒有。”王藥似乎在學(xué)她,也把手指挪到了她的胸口,輕輕地抵著。她柔軟、溫暖、豐盈得適度,他的手指繃直,動作不帶絲毫輕褻,可她的心臟也不可遏止地快速跳動了起來,血脈里的溫度仿佛瞬間提到了頭臉上,自然地升騰起一片紅云。王藥笑道:“誰說你沒有軟肋?你也有!”完顏綽撥開他的手,深吸一口氣恢復(fù)了平靜:“這條軟肋,會沒有的?!彼謧?cè)過頭:“如果那樣,你還愿意幫我?”王藥笑道:“會,我還會好奇,那時候的你會變成什么樣子?”完顏綽有些說不出的黯然神傷,沉默了一會兒,抬頭道:“我已經(jīng)代皇帝下旨,拔擢你到宮廷的禁衛(wèi)衙署,雖然只是記室之類的文官,但提領(lǐng)調(diào)撥,實際的權(quán)力甚大。宮里頭二虎相爭,不知誰先敗落,其后便是我的一招險棋。渤海王或掌權(quán),或叛亂,二者必居其一。但他愚魯不識時務(wù),必然妄自尊大,所以卸掉他原本的禁衛(wèi),讓他領(lǐng)我的斡魯朵,其間權(quán)變也要你仔細安排——我的生死便在其間。”王藥仔細聽著,最后問道:“那陛下呢?”完顏綽淡笑道:“看他的造化?!?/br>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王藥坦然地頷首:“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