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微H)
第六章(微H)
卿卿今日好乖。 赤身擁抱了幾分鐘,傅捷饜足地抬頭,滿心歡喜地吻在光潔的額頭上,準備下床去喚水來給女子擦拭。 兩具身子剛剛分離,下身那物微微抽離一點,便被女子回身抱住,溫軟玉香轉(zhuǎn)瞬包裹而來。 傅捷眼睛亮了一下,驚喜得很。 夏卿這一年多,倒是很少有這樣清醒時撒嬌的時候,大多數(shù)時候不愿理他,躲著,躲無可躲時便順勢接受,卻從不給與他半分反饋。 唯有床上時,生理上的快感騙不得人,能得她幾分情意。 "卿卿可是舍不得我?" 男人的問話帶著愉悅的尾音,撩人得很,說完便將女人抱得更緊了。 須臾,那慵懶的回應聲響起,柔柔地呼在耳畔。 傅捷,不如給我個孩子吧。 話剛說完,男人愣了一瞬,待反應過來,心中迸發(fā)出前所未有的歡喜,他身子猛地撐起,眼專注地看著身下的女人,眼里散發(fā)著灼人的光。 當真! 卿卿愿意為他生子,這念頭光是一想,愉悅感便傳遍四肢百骸,像是自己追尋許久、萬般苦求而不得的東西放在他面前,美好得不真實。 他素來不喜歡小孩,覺得麻煩,可若是他與卿卿的,便是再麻煩也甘之如飴。 身下的女人被他這灼熱的視線看著,全身又開始泛起紅來,她微側(cè)著頭,似是害羞得不敢看他。 "卿卿想要孩子,那我們便生?" 男人附在女人紅透的耳尖上,低沉悅耳的聲音里帶著愉悅的誘哄。 女人臉色一變,下意識伸手來推他,聲音怯怯的:傅捷,不要,好累了。 下體那已緩解許多的腫脹感眼看著便要卷土重來,女人被那灼熱撐得發(fā)出一聲軟糯的悶哼。 卿卿想要孩子,為夫自當盡力。 男人在女人手臂兩邊撐起身子,將那嬌小的女人困在身下,春風似的笑始終掛在臉上,眼里染上一片朦朧的情欲而來的赤紅,配著俊秀剛毅的臉,看著魅惑溫柔極了。 邊說著話,下體那碩根越發(fā)精神抖擻起來,那里面水兒充沛,之前的xue液和jingye混在一起,使得小幅度的抽弄也逐漸順暢起來。 "傅捷!" 快感自下體一波一波傳來,女人害怕地拱起身子來回抱男人。 男人被緊緊抱著,怕女人太費力,又帶著樹袋熊似的她俯向床上。 傅捷,里面的東西足夠了。 嗯? 那東西堵著,泄泄不出來,是不是就容易孕了。 女人縮在他懷里,細嫩的手攀附在他肩上,酥胸被擠壓著,下體一嗦一吸,渾身如火一般泛起羞澀的guntang,馨軟的口氣呼在男人耳上,帶起一陣心動的酥麻。 男人轉(zhuǎn)瞬便懂了女人的意思,無法克制地笑出聲來,覺得她真是如小時候一般可愛得緊,他前世是修了什么福氣,能遇著這樣的美嬌娘。 明明高傲如神女,清純絕麗,嘴里卻說著這樣下流的話,毫不自知,這反差教人聽了yuhuo焚身。 "哈哈卿卿你真是" 話還未說完,嘴便被柔軟的手遮住,女人氣哼哼地看著他,靈氣的眼睛里滿是埋怨。 男人被她那微微堵起的紅唇吸引了注意力,調(diào)笑著色情地用舌去舔食著女人的手心,嚇得女人急忙將手抽離。 "?。「? 話還沒說完,便被彈性綿軟的唇堵住了口舌。 男人輾轉(zhuǎn)舔舐著女人的軟唇,粗壯的舌攀爬進口里,卷住女人的舌共舞,汲取著甜蜜的汁液,直吻得女人化作一灘水,舌也下意識地去吸吞口里的異物。 相比于平常,男人這回的親吻溫柔許多,舌頭一寸寸地占有,細致地舔舐著口里每個角落,緩慢享受每一處的可口。 卿卿,不夠的,這么一點,定是不夠的。 不多時,房里的吟哦聲再度響起,不時夾雜著求饒與哭聲,聽得人面紅耳赤。 ---------我是可愛的分割線------------ 夏卿覺得自己是一根軟綿綿的羽毛,絨白的絮粘合在那白色的細枝上,從寂靜墨黑色的天上輕飄飄地墜落下去,墜到一地雪白,才落下腳來。 四周環(huán)顧,那是夏卿八歲時候的晉國皇宮,正是初雪時節(jié),寒梅初綻,冰凌透明。 她呆呆地望著自己近乎透明的軀體,心念一動,整個人便漂浮起來,像在飛似的,心生奇怪,卻也不驚訝,她深知,這不過是場夢罷了,既然是夢,自然什么都該合理的。 她隨著風漂浮,隨心意轉(zhuǎn)換著方向。 皇宮里很是冷清,紅墻綠瓦,大道寬闊、兩旁被雪點綴的樹伸出向天的枯丫,紅梅上被包裹著雪,隱約透出眼里的粉紫色,路上少有宦官和宮女行走。 若她記憶沒偏差,那時候正是晉國和安國兩軍交戰(zhàn)之時,晉國雖地大物博,但人們安居樂業(yè)太久,導致國大實衰,士氣萎靡,那時候父王和母后都不能常常見面,甚而每次見著都憂心忡忡的樣子。 可她年幼,作為被寵大的公主,那時候尚不能分辨和察覺出一絲風雨飄搖之勢,仍是每天帶著宮女四處尋找樂趣,時常逃了夫子的課,反正也沒人說道,哥哥們也舍不得告狀,現(xiàn)在想來,也不一定是舍不得,只是念著她無需知曉這些,便放任逐流了吧。 她想飛去雍福宮看看母后,這許久未見的熟悉的景色,讓她格外想念家人。 可那念頭越是強烈,卻越禁錮著她的步子,將她拉得遠了些,往相反的道路上去。 被迫去的路倒像是她自己的寢殿,若她沒記錯,會路過一池冰湖,湖水被一層冰塊凍著,在上面開出奇形怪狀的冰凌花,湖上由兩條小橋架著一個棕木亭子,那亭子處于湖的正中,她以前尤其喜歡在亭子上看景。 正懷念著,忽然一個小團子映入她的眼簾。 那女孩穿成一個粉團子,外披大襖上雪白的絨毛包著她的小臉,蹬蹬在前面跑著,后面跟著個差不多高的宮女,那宮女直追得氣喘吁吁。 夏卿認出來了,那是碧玉,從小跟隨她的小宮女,后來本來就快出宮了,卻慘死宮里。 她看著那粉團子沒心沒肺地笑,跑得也快,心里不禁惆悵起來。 小孩子時候的自己,可真真是磨人,苦了碧玉隨她這般折騰。 大膽!你是何人,怎的在這兒摘我的花! 她隔著湖上的橋聽那粉團子奶聲奶氣地呵斥著誰,不禁莞爾,待跟上前去,笑容卻凝固在嘴邊,羽毛般輕的身體瞬間猶如巨石壓頂,動彈不得半分。 你的花?你可喚得它答應? 十六歲的傅捷,是在這時候第一次見面。 人畜無害,眼神輕佻,一副春風得意少年郎的模樣,天不怕地不怕,一股子的風流恣意。 那粉團子被他這話一堵,又看得他囂張痞氣,宮里可沒這樣的人,敢這樣回話的,與哥哥們和宮女太監(jiān)完全不同,心中雖然氣惱,但到底孩子心性,好奇更甚。 夏卿看著他倆嘴巴嘬囁著,你一言我一句地說著什么,腦子一片混沌,不忍再看。 她知道,傅捷此后會成為她童年獨特的小伙伴,陪著她上樹偷果子,偷帶她跑出宮,教她用葉子吹曲子,不過間間斷斷七八天的相處,卻已經(jīng)成為童年里她極其喜愛和信任的同伴。 若是那時候知曉現(xiàn)在的境遇,那么寧安,你便是死在那場宮斗里,也絕不要逃出來,絕不要信任傅捷這頭會為了守護獵物蹲守五年之久的狼。 便是那時候死了,也比如今被迫以色侍人得強。 夏卿恨恨地盯著,眼里盡是翻滾的恨意,死死得用指甲掐著手心,試圖平息心中這巨大的哀慟,可這是夢,任她如何使力,也傳不來半分疼痛。 她眼睜睜得看著那少年走開,小粉團子在后面亦步亦趨地追著,臉兒氣得通紅,嘴里還在說著,兩人不多時便走出了視線里。 正要追上去,身體卻輕輕搖晃著,分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