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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可神情里沒有半分悲慟,只是鮮血仍不住地自唇間流出。「上官大夫,你快點替師父療傷。」喜鵲用手遮住獨孤蘭君吐血不止的唇。「還用你啰嗦嗎?」上官大夫從醫(yī)箱里取出一把長針,迅速地刺向他幾個周身大xue。「可以用我的血?!瓜铲o急嚷嚷道。「不?!躬毠绿m君修眉一皺,揚眸看著她。「你傷勢這么嚴重,要!」喜鵲用力地點頭,朝著上官大夫伸出手腕。「我們以后都不要再用這些邪術了?!躬毠绿m君握住她的手腕,堅決地搖頭。「人原本就不該逆天行事,還是靠我這神醫(yī)來濟世吧?!股瞎勹獙懥艘粡埶巻?,放到古薩手里,「快去熬藥,一口三帖,三碗水煮成一碗?!?/br>喜鵲感激地看著上官大夫,一臉崇拜地說道:「上官大夫,我要拜你為師?!?/br>「我才不要你這種徒弟?!股瞎勹豢斓卣f道。「不然,我叫我?guī)煾赶螺呑蛹藿o你,你幫了我們這么多啊!」喜鵲喜極而泣地脫口說道。獨孤蘭君眉頭一皺,唇間又嘔出一口鮮血。上官瑾樂得就差沒有手舞足蹈,一把拉住獨孤蘭君的手,牢牢一握,深情款款地說道:「以后關于你身體的大小病痛,就交給我來處理吧?!?/br>獨孤蘭君驀地抽回手。「別亂動,身上還插著針?!股瞎勹⒖陶f道。「師父,看在他救了我們的分上,你就讓他隨便個一次吧。」她眼眶含著欣喜淚水,注視著他。若不是因為顧忌著師父身上還有無數(shù)長針,她早就撲到他身上又叫又跳了,獨孤蘭君瞪她一眼,然后緩緩將她的手舉到他的頰邊貼著。「我沒想到你會回來,沒想到我還能活著和你在一起?!顾撊醯卣f道。「因為我是一只喜鵲啊!你和我在一起,就會有好事發(fā)生的?!瓜铲o撫著師父的臉頰,淚水從眼眶滑了下來。她好高興,這輩子終于能夠大聲地說自己是只名副其實的喜鵲了。獨孤蘭君雙唇一揚,眼眸噙笑地凝望著她。上官壓最討厭這種兩情相悅的時刻,冷哼一聲,擠開了喜鵲,「喜鵲個頭!你們要活下來,靠的都是我?!?/br>「多謝?!躬毠绿m君凝視著上官大夫的眼,真誠地說道。上官壓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對著他粲然一笑,「我與你之間何須言謝?!躬毠绿m君唇角一勾,閉上眼,然后一一昏了過去。第十一章三個日后,巫咸國。「好了,今天就說到這兒,你們回去把這書抄上一遍。」上官瑾對著學堂里的一票學生扔下一本醫(yī)書,便頭也不回地跑出學堂。開什么玩笑,他留在巫咸國的最大原因,可不是為了作育英才啊。每天如果不讓他睡一睡獨孤蘭君,他待在這里還有什么意義,他又不是巫咸國的人,做牛做馬還不都是為了心上人?上官瑾看向天際,發(fā)現(xiàn)夕陽正在西下,連忙三步并作兩步地走向湖邊。行經(jīng)前往湖邊必經(jīng)之路的藥草園,祭族人正在忙碌地記載藥草的生長,上官瑾對他們的招呼,胡亂地一揮手后,便又匆忙往前。上官壓才踏上拂岸的木棧小道,便瞧見了獨孤蘭君正斜躺在湖畔亭臺的長榻間。獨孤蘭君絲緞般的長發(fā)正飄揚,白玉般的側臉在夕陽余暉下閃著耀眼光芒,那對遠眺的美目能讓太陽慚愧到要落日,那只白玉般手臂隨意一擱便是風情。上官瑾迷醉地佇足欣賞了一會兒,覺得唯一礙眼的,就是獨孤蘭君身邊那只吵死人的一一喜鵲!正確來說,是獨孤蘭君正斜躺在她肩臂上的那個喜鵲。上官瑾板著臉,雙臂交握在胸前,一臉不快地往前走,遠遠就聽見喜鵲嘀嘀咕咕地傻叫著一一「師父?!瓜铲o低頭注視著獨孤蘭君,滿足地長嘆了口氣。「嗯?」獨孤蘭君揚眸看了她一眼,眼若秋水。喜鵲屏住氣息,指尖撫著他的眉眼鼻唇,只覺一切都好不真實,直到他張嘴重咬了她一口之后,她才驚醒過來。「師父?!顾稚瞪档貑疽宦?。「有事嗎?」他掐了下她的腮幫子,滿意她臉頰總算又恢復了圓潤的模樣,他爹過世之后,她大病了一場,上官大夫說她是被嚇出病來,這一病,病了有半個月的時間,連飯都吃不下,是他忙著三餐外加點心地喂著,才好不容易將她養(yǎng)胖了一些。「有話快說,不然就閉嘴。」獨孤蘭君又掐了下她的腮幫子,瞥她一眼。上官瑾看到這一幕,心情大滿足了,他就知道獨孤蘭君早晚是要厭倦喜鵲的。「師父一一」喜鵲趕在獨孤蘭君還未發(fā)惡之前,張開雙臂用力抱住了他。「我好開心你活著,而且還會罵我呢!」獨孤蘭君緊緊回抱著她,將臉龐埋入她的頸間。這一路上,每一步都是險棋,一個沒接續(xù)好,他就是死路一條了。事實上,他是抱著必死決心,才會躺在祭臺之上的,誰知道他的靈竟自有意志地與喜鵲相通,讓她夢到了一切,且因為心系于他而返回巫咸國,加上上官大夫的睿智,他這條命竟然被撿了回來。獨孤蘭君微微抬頭,從眼尾余光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后,他立刻挑起她的臉龐,激切吻住她的唇,糾纏住她的唇舌,攫取著她的溫暖……「現(xiàn)在在外頭呢?!瓜铲o紅著臉,推了推他。「對,而且我剛看到上官大夫來了?!躬毠绿m君在她唇上低語道。喜鵲聞言,立刻使勁全力推開他。獨孤蘭君不防她力道之大,整個人竟被推下了長榻。「獨孤公子,你沒事吧!」上官瑾飛也似地朝他們直撲而來。「沒事?!躬毠绿m君在上官瑾還來不及攙扶起他前,便自己站了起來。上官瑾失望地看著自己來不及出手的手掌,長嘆了口氣后,還是挨近了獨孤蘭君一點,放柔聲音說道:「你的身體還好嗎?傷口雖然已經(jīng)痊愈,但你夜里還是要跟體內的那些魂體交戰(zhàn),白天若是可以,還是要多休息,開給你的補湯藥方,要記得喝。」「不勞費心,一切很好?!躬毠绿m君瞄了妻子一眼。喜鵲瞬間擋到他們兩人中間,笑嘻嘻地說道:「上官大夫,今天學堂那邊一切還好嗎?」喜鵲朝上官瑾靠近一步。「獨孤公子交代下來的事,我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