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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自己房間,撲到自己床上,再也不想動了。在他意識中,這世界已經(jīng)沒什么值得做的事情了,做什么都無法讓他內(nèi)心好受點,他就這樣,不換衣服、不脫鞋子、不洗澡、手中握著半只燒焦的鞋子,躺著。“二哥!”門口響起一個清脆嬌柔的女聲,隨之門被大力推開,一個機靈古怪的嬌俏美女沖進來,樣子與郁墨成有五六分相似,“二哥,你可算回來了!不知道,你現(xiàn)在在帝都世家圈有多炙手可熱!所有女孩子都在談?wù)撃阍陲h云城以一人之力,橫掃李之美等四大少爺率領(lǐng)的團隊!一貫囂張的李之美躺著被拉回帝都、一貫強硬的王效來被人抬著進了王家大門……你現(xiàn)在的人氣直逼大哥,甚至有超越的跡象,我的閨蜜們都等著你去給作報告呢!二哥,快,給我講講,他們講的那些傳言是不是真的?把你那些整人的法門趕緊傳授給我……”女孩打機關(guān)槍般的小嘴巴一邊唾沫橫飛地叫著,一邊拉扯郁墨成。心情糟糕透頂?shù)赜裟?,更加心煩意亂,翻身推開女孩冷冷道:“還想學(xué)整人的法門!你看看你現(xiàn)在都成什么樣了,書不好好念,禮儀禮節(jié)不學(xué),整天跟一群野蠻丫頭混在一起到處惹是生非。全帝都還有幾個年輕世家少爺沒被你整過?人家現(xiàn)在一聽你的名字,跟耗子聽到貓來一般,唯恐避之不及,誰還敢娶你?到現(xiàn)在沒有一個世家少爺來向你求過親,你還不知收斂,還整天想著整人整人!”女孩翹起嘴巴不忿道:“說的好像你自己多清白似的,第一壞少的名頭難道是我?guī)湍銙甑???/br>“你還敢犟嘴!我所有整過的人都是因為他們應(yīng)該被整、應(yīng)該受教訓(xùn),哪里像你為了整人而整人!”郁墨成怒著起身去抓女孩。女孩撒腿向門外跑去,邊跑邊叫著:“只許哥哥放火、不許meimei點燈……”沒抓到女孩子,郁墨成關(guān)上房門鎖起來。繼續(xù)爬到床上貓著。女孩從樓上跑下來正好與正在鋪地毯的保姆撞了個滿懷。保姆被撞得跌倒在地毯上,急道:“哎喲,三小姐,您慢點行不?”女孩忙蹲下身扶起保姆道:“對不起對不起小花姨。不是我故意撞你,是二哥要打我!”“二少爺剛回來,怎么會打你?”保姆爬起來一邊繼續(xù)鋪地毯一邊問道。兩人都沒發(fā)現(xiàn),一個干凈的********從門口進來道:“二哥打你也一定是因為你又胡鬧了?!?/br>美婦人與女孩長得有八九分相似,唯一區(qū)別在于。女人渾身散發(fā)著端莊典雅的氣質(zhì),女孩多了機靈古怪的意味。而她身上的那種置身于骨子里的端莊優(yōu)雅,到了郁墨成身上,就體現(xiàn)為呆滯刻板。“mama總是偏心!不管發(fā)生什么,都是批我錯,都不問青紅皂白,這次我可真的什么都沒做?!迸⑽?,一邊還幫助保姆鋪地毯。“你二哥呢?”美婦人問道。“在他自己床上哭泣流淚?!迸男Φ?。“胡說!你是不是又試圖捉弄二哥,反而被二哥教訓(xùn)了?”美婦人顯然不信自己女兒的話。“這次我真沒撒謊,不信你上去看看。二哥真的在他床上爬著,既沒洗澡也沒換衣服,連拖鞋都沒換?!迸⑿攀牡┑┑?,“肯定是因為程四小姐給他戴了綠帽子,很受傷很受傷,傷心得不得了,嗚嗚嗚……失戀好心痛哦……”美婦人無奈地扁了扁嘴,轉(zhuǎn)身上樓去敲郁墨成的房門:“小成,你在嗎?”很快,房門打開。郁墨成站在門口恭敬道:“您回來了!”美婦人看到兒子此時的神態(tài),相信了女兒說的話,只有失戀,讓一個男人深深受到內(nèi)心苦痛的折磨。才會有兒子身上如今所透露出來的氣息。她一直以為,兒子與程家四小姐沒有什么交往,最多是外表的吸引,不會有多深的感情,但現(xiàn)在看來,她錯了。這孩子用情至深,若想走出這趟失戀泥潭,只怕要費些心機。兒子若實在放不下,自己雖然很不喜,但為了兒子,是能夠接受把那個失了清譽的程四小姐娶回郁家,怕只怕郁家那些頑固派是堅決不會同意的。“小成,你什么時候回來的?路上辛苦不辛苦?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美婦人慈祥地笑著問道,她明知道兒子現(xiàn)在內(nèi)心在痛苦什么,但是不敢問出口??赡芤驗橐簧聛砭筒坏靡褜⑺妥撸踊丶視r,他已經(jīng)九歲,很多事情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想法,她無法與這個兒子像另外那兩個子女那般心意相通,總覺得有層隔膜阻在中間,以致許多話不敢直接說出口,生怕一不小傷了好不容易培養(yǎng)起來的這點親子感情。郁墨成搖頭道:“我不累,也不感覺餓,晚上不要給我做飯了,我想睡一會兒。”兒子的言行已經(jīng)在下逐客令,但美婦人十分擔(dān)憂他現(xiàn)在的狀況,很想多陪他一會兒,幫幫他,又怕他嫌自己麻煩,心中機靈一動道:“李之美已經(jīng)醒過來了。幸好你運回來的藥水及時,李之美回到帝都當(dāng)天晚上,李家老爺子親自來請我去給李之美瞧病。他的癥狀明顯是中了一種毒,無論施針還是用藥,我所知道的方法,都不能清除他體內(nèi)的毒素。我就知道我兒子一定有辦法解這毒,就裝模作樣地給他扎了幾個xue位,告訴李家,我明天再過來查看李之美的xue位是否疏通,若是通了,便可用藥。果然第二天你的藥水就送來了!”這些都在郁墨成的預(yù)料之中,他懶得去問。他現(xiàn)在被苦悶痛悔填得滿滿的,不知如何排解,只能任由身體被苦痛全部占領(lǐng)。見兒子根本懶得過問李之美的情況,美婦人又道:“但是我覺得李之美的病根似乎不曾除凈,你托運回來的藥水還有兩桶,是不是解毒到了這種情況,再繼續(xù)泡也沒有效果了?沒別的辦法除凈毒素嗎?”感謝清淥、書友090511195005124、bier11972、朝霞落影同學(xué)的月票(。)二百七十六郁老爹郁墨成理所當(dāng)然地道:“給他除凈毒,他又不會心存感激。”美婦人恍然:“哦,對,是這樣,他不是一般的病人。”醫(yī)者父母心的職業(yè)病已經(jīng)深植于她的習(xí)慣中,每一個過手的病人都企圖讓人家健康如新生,“那剩下的那兩桶藥水呢?”“我留著泡茶喝。”“嗯,藥水可以泡茶嗎?會不會對身體有副作用?”女人擔(dān)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