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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葉奇道:“怎么了?”郁墨成突然回頭道:“快走!這些人死得蹊蹺!”原葉嚇得撒腿往回跑,脖頸出卻突然傳來一陣麻癢的感覺。她的腳上穿著叢林高腰靴。長褲外套裹得嚴實,只有脖子和臉、頭裸露,一只藍色的小蟲子悄無聲息地爬到她脖子上咬了一口,麻癢的感覺立刻傳遍全身。原葉只來及往回跑了兩步就癱軟下去。在就要落在地上的一刻,郁墨成奔來,攜住她的腋下。向著谷口奔去,原葉的眼睛看著身后。樹上、地上、草叢里,到處是藍色的光點,藍色的小蟲子像一股藍色的巨浪一般追來。密林中野草灌木藤蔓,本來奔跑起來就很費力氣,郁墨成還夾著原葉,速度又被拖累一些。眼看藍色蟲浪越追越近,原葉想,如果不是自己,郁墨成應該能跑得更快,不會被藍色蟲子追上,但是因為夾著自己,他即使再拼命,遲早也會被蟲子們追上。這小蟲子體型不大,但麻醉很厲害,只一口就讓原葉全身麻醉了。這么多蟲子追上郁墨成,自然能把他也給麻醉了,然后他們倆就會葬身蟲腹。原葉想過自己死的方式,可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被蟲子給活活吃掉!這應該是最惡心的死法之一吧。自己上輩子究竟干了什么壞事?藍色小蟲雖然不會飛行,但攀爬跳躍速度極快,樹枝上、草葉上、空氣中跳躍的都是藍色。眼看這藍色巨浪就要拍在自己身上,原葉突然感覺自己被往地上草叢里一扔,落在了厚厚的野草里,心道完了,要死了,郁墨成一定是覺得夾著自己這個累贅跑不快,兩個人會一起完戲,所以最終選擇放棄她,自己逃跑了。原葉閉上眼睛,等待著被蟲子包圍噬咬的惡心感覺,可是想象中的感覺遲遲不來。耳邊卻聽到郁墨成大口喘著氣和他廣袤溫暖的草原陽光般的體味。原葉睜開眼睛,看到郁墨成躺在自己旁邊的地上喘息,后邊,他們逃出來的山谷里,距離兩個人只有兩米的距離的地方,密密麻麻的藍色蟲子在跳躍、蠕動。但不管它們怎么折騰,就是不肯再向這邊靠近一分一毫。郁墨成的喘息逐漸平穩(wěn),他從地上爬起來,從背包里摸出一個藥膏,涂在原葉脖子處被蟲子咬過的地方,原葉瞬間感覺一股清涼順著傷口處傳進體內,身體的麻脹感漸漸消失。郁墨成又拿出一個小瓶子,打開口,抱起原葉,把瓶中的液體倒進她嘴巴里。原葉感覺咸咸的、微微發(fā)苦,液體順著喉嚨流下去,臟腑肌rou漸漸感覺到自由舒爽。十分鐘后,原葉覺得自己的身體麻脹感覺消退得差不多了,活動一下手腳,已經能動了,嘴唇舌頭也能動了。原葉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抽出自己背包的水喝了一口道:“那是什么蟲子?為什么不追過來咬我們?”郁墨成道:“我不認識,但所有奇妙的生物,都有特殊的習性,它們只會呆在那個谷里,不會出來,所以只差兩米都不肯過來咬我們?!?/br>原葉奇道:“真奇怪,所幸它們有這特殊習性,不然剛才我就沒命了。”也不知道郁墨成是早就發(fā)現了這蟲子不肯出谷。所以才帶著她拼命跑出山谷,還是打算扔下她自己逃命的時候,恰好發(fā)現蟲子沒追來,所以原葉只說剛才自己差點沒命,而不是說我們差點沒命。郁墨成瞥了她一眼道:“進谷之前,我發(fā)現谷內草叢中有許多細微的糞便,應該就是這種蟲子的。而一線之隔。谷外沒有一粒那種糞便,所以我猜它們不會離開這個山谷。任何一種奇妙的生物,都有它們不可理喻的習性。要不然,這地球上也輪不到人類來稱雄,光這些蟲子就可以把人吃光,別說其它更加奇特恐怖的生物了?!?/br>說完他也不理原葉。站起身走向內谷,原葉嚇得睜大眼睛。郁墨成停在兩米處。似乎與蟲子之間隔了一層玻璃屏幕,蟲子在里邊怎么折騰,卻不會跳到近在咫尺的他身上。原葉望著那些藍色小蟲子道:“現在怎么辦?它們不出來,傷不到我們??墒俏覀円膊桓疫M去拓印石刻?!?/br>郁墨成沒說話,突然將手伸向谷內,密密麻麻的蟲子立刻跳向他的手。他倏地縮回來,張開手。手里已經捏著一直藍色的蟲子。郁墨成雙手掰著蟲子的口部,軟軟糯糯的蟲子口部居然長著尖尖yingying的獠牙,他用手在蟲子口下面一扣,一個長長的器口翻出來。“我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死的了。”郁墨成自語道。原葉忙問:“怎么死的?”“被蟲子麻醉后,吸干了脊髓而死,所以那些死尸身上骨rou完好,這蟲子是不吃rou的。我看看你的傷口?!庇裟蓪⒛侵恍∠x子又扔進谷內。原葉左側脖子被蟲子咬了一口,此刻血液凝固,已經不再流血。郁墨成湊到原葉脖子前,認真分析傷口,還用銀針的尖撥開來看。原葉知道他有用處,忍著疼讓他看。郁墨成看完傷口,才想到,這不只是被那奇妙的蟲子咬下的傷口,還是一個女孩的脖子,嗯,這脖子細膩光潔、手感頗好。郁墨成覺得自己的身體出現異樣感覺,忙后退一步道:“果然只是咬傷你,沒有吸血吃rou。這蟲子的食物只是脊髓。”原葉道:“哪又怎么樣?不管吃rou咬死,還是吸骨髓吸死,都是死,有什么區(qū)別?”郁墨成從背包里掏出一件連體衣服穿在身上,質地不像布料。他將自己包裝嚴實,連眼睛處都是透明物質。原葉看著他道:“你還要進去?”“你在這里等著?!庇裟蛇~步走向谷口。“蟲子扎不透你那衣服?”“不知道,或許不能,即使扎透,也需要費些時間。”“可是萬一,那蟲子的器口能扎透你的衣服,把你麻醉了,他們會吸掉你的骨髓!”原十分擔心。郁墨成打開一個小瓶子,一口將其中的液體喝干,將口部的防護衣弄好,背起背包道:“不管我發(fā)生什么,你都不要進去,記住了嗎?”原葉癟嘴:“我不會進去送死,你……還是不要去了。”郁墨成沒理她,邁步走進谷內,藍色的蟲子如同蜜蜂一般圍上他,落了他一身。原葉就看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