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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睡前游樂園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1

分卷閱讀91

    人,連早飯都沒空吃,我要如何見到二爺?”

周亭自知理虧,吭哧半天,見她的手都搭在門把手上了,才憋出來一句:“我以后不忙了?!?/br>
雪光從半開的門縫里漏進(jìn)來,銀線反著冷光,她回頭看了周亭一眼,眼睛彎了一彎,像是笑了,又像是沒笑,周亭沒看清,她已經(jīng)推開門,走了出去。

第二日,周亭早早在餐桌落座,廚娘端早餐上來時(shí)略略詫異了一瞬,笑著問道:“二爺今日不忙了?”

“不忙了?!敝芡ざ⒅蛷d的入口處,輕聲回答道,“以后不忙了?!?/br>
這件事便就這樣徹底揭過了,周亭那天偷了個(gè)懶,大下午便跑回來讀書,幾個(gè)小時(shí)便讀完譯本唐璜,晚上去找小安還書,順口提了幾句對(duì)書的看法,小安句句都能接上,不少見解都與他相似,待周亭要坐下與她細(xì)聊,她又閉口不肯了,轉(zhuǎn)而拿出另一本別的什么書來,周亭這等書癡自然是興高采烈收了回去看。

一來二去這樣找小安借了好幾本書,周亭竟隱隱期待起讀完書后和小安聊天了,偶爾還會(huì)多坐一會(huì)兒,一起看看書。他像是訓(xùn)練好的狗,聽見鈴聲便滿口涎液等著開飯。

周嘉平那邊一直沒有消息,周亭連去的幾封電報(bào)都沒有回復(fù),直到周亭幾乎要調(diào)兵趕去廣州救兄的第八日,這才收到十二字字回應(yīng):明日啟程返家,待我回來細(xì)說。

周亭看這口氣便知周嘉平無大事,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看看手表,嗯,差不多可以回家吃晚飯了。

約莫九點(diǎn)多,周亭拿了新讀完的書去敲小安的門,她還沒有洗漱,仍穿著白天那身白底青花的旗袍,裊婷如碧水之中的一株荷。

小安今日給他拿了一本雪萊詩選,實(shí)際上他已經(jīng)讀過這本了,但他沒說。兩人對(duì)坐,靜靜地在燈下讀起書來。

周亭讀書的時(shí)候總是很認(rèn)真的,再一抬頭便已是十點(diǎn)多了,他記起小安還未洗漱,便準(zhǔn)備離開,突然想起還沒有告訴他大哥已經(jīng)回電報(bào)的事,趕緊開口說道:“大哥回電報(bào)了,說今天往家走——你昨天還問呢?!?/br>
小安噢了一聲,好像也看不出多高興,杏仁眼映著昏黃的燈光,被照成一種像夕陽般的暖橙色,她說:“那他快回來了。最多還兩日吧?!?/br>
周亭點(diǎn)頭:“最多兩日?!?/br>
兩人相對(duì)無言了好一會(huì)兒,周亭問道:“你怎么看起來并不太高興?”

“是嗎?”小安的聲音輕飄飄的,落不到實(shí)處,“我高不高興又何妨,周先生高興嗎?”

一個(gè)多月了,周亭本來都快忘記了這事,猛地又聽到周先生這一稱呼,后頸寒毛一炸,腦子里嗡嗡直響,眼前她好端端規(guī)規(guī)矩矩穿著衣服,盤扣扣到頸部,他卻分明看見一叢寒竹倔強(qiáng)生長,倒真成了一只訓(xùn)練好的狗。

他張口結(jié)舌,眼見著小安站起身,細(xì)腰搖搖曳曳晃到他面前來,嗓音清澈:“周先生,你高興嗎?”

她坐到茶桌上,高開衩泄出柔白rou光,踢掉了棉拖鞋的腳踩在他小腿上,蛇一般往上爬,往前爬,她嘴唇濕潤,眼睛朦朧,蛇爬到了終點(diǎn),她左腳尖點(diǎn)在西裝褲上鼓鼓囊囊一大團(tuán)上,右腳仍垂著,兩腿分得太開,裙底正對(duì)周亭。

白布濕出深色水漬,她臉上不見羞色,卻也不見春情,她只是看著他,眼睛清澈見底,連好奇也沒有,周亭聽見她又低聲喚了一遍:“周先生?!?/br>
他是訓(xùn)練好的狗。鈴響了。

書本落地沉悶,花瓶落地清脆,清水洇透墨字,梅花碾成爛泥。

她被他握著大腿推倒在茶桌上,骨rou勻稱的腿回勾,藤一般纏上他的腰,他低頭含住她的嘴唇,這是周亭第一次親吻,他發(fā)覺她柔軟得如同一朵花,舌如花芯般甘甜,周亭記不清盤扣是被他或者小安解開,記不清他們是如何滾在床上,他只記得自己的手迅速貼在她白軟皮膚上,他記得他在她身上留下印痕,他記得她的rutou在他齒間顫栗至硬挺。

那一夜秀才被廟里狐妖所迷,書生眼里只剩一具百年不腐的美人骨。

紅的是舌尖和乳尖,白的是大腿和腰肢,紅紅白白是他的吻和她繃緊到顫抖的軀體。

小安一聲聲地吟,暖霧融成水滴,在窗戶上靜靜淌淚,她躺在一團(tuán)柔軟錦被,流星在她脊椎里一道道地閃,“陳幼安,陳幼安”有人在叫她,她抬了眼茫茫然看去,眼前卻不是周亭的臉。

“陳幼安,你看懂了嗎?”錦華樓的mama倚在榻上,十指尖尖紅如血拈著青葡萄,她蜷在地上,手里抓了本起皺的聊齋,mama把葡萄送入口中,她仿佛也嘗到滿口酸甜芬芳,津液幾乎要從口邊溢出了,鞭子下一秒便落在她脊背上,皮rou炸響如雷,她叫都不敢叫,只把自己縮得更小。

她盯著眼前的地板,女人的腳出現(xiàn)在她視線里,一只柔軟膩滑的手掐住她的下巴,指甲陷入rou里,她被迫仰起頭來和mama對(duì)視:“男人喜歡什么,我讓你去看這本書,陳幼安,你看懂了嗎?”

她不敢說懂,更不敢說不懂,只嗚嗚咽咽求mama饒了她,mama不饒,還掐得更緊:“好,你不懂,那我來教你?!?/br>
“男人喜歡妖精,”mama說,小安已看不清事物,只覺著后背的疼逐漸轉(zhuǎn)化為一種讓人失去力氣的暖意,“為什么?因?yàn)檠??!?/br>
陳幼安被拽著站起來。

“妖精聰慧。”

陳幼安被按到鏡前。

“妖精識(shí)時(shí)務(wù)?!?/br>
陳幼安的衣服被哧一聲撕開。

“最重要的是,妖不是人。妖是牲畜,人不必在乎牲畜?!?/br>
針刺入陳幼安胸膛。

“從今日起,你便是妖。”

陳幼安的掙扎被男人錮住。

“你不再是人?!?/br>
針拔出來再落下,墨汁混了血,細(xì)細(xì)地淌,她聽見mama問她:“告訴我,你是什么?”

“我是妖?!标愑装侧卮?。是牲畜。人不必在乎牲畜。

“你真是妖……”男人憐惜萬分地吻上她的鎖骨,她睜大眼睛看去,男人的臉藏在霧后,一會(huì)兒像周亭,一會(huì)兒像周嘉平,她想伸手撥開霧看看到底是誰,被男人按了回去。

“怎么了?很疼嗎?”周嘉平問。

小安只覺自己幾乎要被下身劇痛撕成兩半,卻怕在第一夜便惹惱了這位爺——“這可是最最有前途的周司令,你知道他殺過多少人嗎?你最好對(duì)得起你的價(jià)格,要是不把他伺候滿意了,小心我扒了你的皮!”何司令瞪著她。

她眼前直冒白光,仍勉強(qiáng)擠出個(gè)笑來,湊上去親他嘴角:“不疼,爺,我沒事。”

周嘉平任她細(xì)細(xì)地啄吻自己,眉毛卻皺成一團(tuán):“疼便說?!?/br>
“不疼,爺,我真的沒事?!彼鲃?dòng)挺腰吞入他,太大了,她咬緊下唇。

“我說了,疼便說?!敝芗纹桨醋∷目韫牵稽c(diǎn)點(diǎn)抽出來,伸手摸她嘴唇,“別咬,再咬出血了?!?/br>
她松開牙齒,他看了她一會(huì)兒,她以為他要趕她走了,可他說:“睡吧。”

她以為第二天他要趕她走了,可他說:“留下吧?!?/br>
這一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