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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開了步子。真奇怪,他走的是正確的方向。你懵懵地靠在他懷里,看著他輕車熟路地在這一片穿行。他一定經??匆娔悖赡銋s從沒見過他,所以他一直一直都在躲著你。你咬了咬下唇,心頭一片苦澀。“我沒有刻意躲你。”伊瑟爾說,你抬起頭,他沒有看你,月光照亮他的睫毛,“是你自己根本沒留意?!?/br>你不知道他的話里有幾分真實,但這一刻你愿意相信他。他說他沒有躲,那你就相信他沒有躲。真好,他沒有躲,都是你太不關心周圍,不然你早可以見到他。真是太好了。骯臟的積水倒映出尖尖的月梢,沒有星星,你一腳踢碎了月亮,自顧自地笑起來。你松開他的手,從一個水洼蹦跶到另一個水洼,把路上看見的所有月亮都踩得粉碎,好像這樣就能阻止世界被照亮,天不會亮,這條路不會有盡頭,他永遠陪在你身邊,第二天不會來,你永遠不用知道他明天會不會赴約。這樣你就可以永遠期待明天。你覺得這足夠好。【NormalEnding未知明日】八【魅魔】為寇6<睡前游樂園(咦她居然)|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八【魅魔】為寇6A.花錢買線索不行,你還是想找到伊瑟爾。你把鑰匙塞回衣服里,轉身走向小酒館。怎么說也是接過不少活的冒險者協會正式員工,你還是有不少消息渠道的,比如……“得加錢。”狼人舔舔杯口,毛絨絨的耳朵晃了晃。你往桌上多放了五個金幣。“再加,”狼人沒收,沖你抬了抬下顎,“那位的事不好說?!?/br>“我這個月都要沒錢吃飯了?!蹦惆櫰鹈济?,“還要加多少?”他瞅了一眼你的錢袋,伸出五指晃了晃:“這還是看在我們關系好的份上,換了其他人,加十倍我也一個字都不說?!?/br>凈瞎扯,再加十倍這家伙估計會滿面笑容地跪著匯報。你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面上卻一臉感激,從錢袋里再掏出五個金幣,啊,太心痛了,你一周的生活費也才兩個金幣。“伊瑟爾是兩年前忽然出現的,翅膀折了半邊,角也斷了,血糊得滿頭滿臉到處都是,根本看不清樣貌,就這么突然撞開診所的門,直直地摔進來?!崩侨苏f。“你那時候見過他?”你問。“我剛好在,”狼人回答,他無意識地摳了摳桌面,“他右眼淌著血沒法睜開,左眼朝我們看了一眼,我們就著了魔一樣撲過去搶救他了。要知道我根本不會醫(yī)術,可我就是想救他……那家伙太可怕了?!?/br>這聽起來非常伊瑟爾。你追問:“那他的翅膀為什么現在還是不能用?”“他來得太晚了。”狼人瞪你一眼:“醫(yī)藥費都沒讓他出,你還想怎么樣?”“沒有沒有?!蹦氵B連搖頭。“他出現的太奇怪了,問他什么都不說,而且……”狼人抿了抿嘴,“沒有人能對他下得了手,你懂我意思嗎?只要一看到他,就什么都想聽他的,他要什么就想給他什么。根本沒人能傷得了他?!?/br>怎么可能不懂,你太懂了。“這樣的魅魔還被傷成那副模樣,實在是太奇怪了?!崩侨擞趿丝跉猓罂康揭伪成?,“我就開始調查他?!?/br>“你查到了什么?”狼人半晌沒有說話,似乎在猶豫該不該繼續(xù)往下講,你等得不耐煩了,又摸了枚金幣給他,他瞪你一眼,還是接了過來,這才繼續(xù)往下說:“薩利安城主雷恩以前的管家本來也是魅魔,那個魅魔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走到哪都帶著,兩年前才換成現在這個暗夜精靈?!?/br>“而且雷恩把管家換掉后不久,他的妻子就消失了,對外稱是急病去世。”狼人說。你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的意思是,伊瑟爾以前是雷恩的管家,還和雷恩的妻子……”“我什么都沒說?!崩侨搜杆偕焓治孀∧愕淖?,一本正經地搖搖頭,“只是這兩件事同一時間發(fā)生罷了,其他的我都不知道。”行吧,伊瑟爾的過去如果真的和薩利安城主有關系,那知悉這種程度的丑聞的確會招來禍事——那可是薩利安城!全大陸最大的惡魔之城!城主雷恩的臉面比一兩個普通人的性命要重要得多,你覺得伊瑟爾還能活到現在都算是奇跡。也不怪狼人的態(tài)度這么遮遮掩掩了。你嘆了口氣,明白狼人大概不會再告訴你更多有關伊瑟爾的事了,便起身向他道謝后離開。然后就是去找到伊瑟爾了。你覺得應該不算太難……看,花點錢不就買到關于他過去的情報了嗎(一個月工資也不過是一點錢!你心疼地摸摸胸口),再多花點,肯定能找到他出沒的地方。接下來的時間你走遍了每一間酒館,給他們的侍應生塞錢,讓他們看見伊瑟爾就立刻聯系你。不出幾天你就得到了不少消息,七點到八點伊瑟爾在城北二街的酒館喝了啤酒,八點半又去五街喝了好幾杯威士忌,而且都是別人買的單……你對著地圖聚精會神,心里默默算了一會兒他的出沒規(guī)律,最后定下了今晚的行程。一定可以等到伊瑟爾的!然而現實總比幻想悲慘,你跑遍了他常去的所有酒館,依然沒有找到他的身影。那就明天再來吧!你勉強打起精神,一路心不在焉地踢著小石子,在心里更改明天的逮住伊瑟爾計劃……你推開家門的手謹慎地停住了,不太對勁,你隱約瞥見臥室的門縫下透出一道光來,可你每次出門都會關燈呀,你深吸一口氣,放輕腳步慢慢走近,默念了幾條攻擊型魔法做好準備……臥室門在你碰到把手前被猛地拉開,你嚇得寒毛倒豎,爆破咒還沒念完就被里面的人捂住嘴拽了進去。動作發(fā)生得太快,你根本來不及反抗,踉踉蹌蹌地就這么順著那人的力道一屁股坐到了床上,這才有功夫抬頭打量偷襲者。是伊瑟爾。他靠在窗前,繁碎的星光順著犄角上暗金的花紋灑落,稀稀疏疏掛在他的卷發(fā)間,他沒有看你,而是盯著手中的一樣東西,你想看清那是什么,他一揚手,把東西丟了過來,你趕緊伸手接住,觸手冰涼堅硬,他輕笑:“這是射中我的箭頭嗎?”你下意識想否認,最后在他的眼神中敗下陣來:“……是。”“血跡都沒擦干凈?!币辽獱栔е袄?,歪了歪頭,“你會偷偷舔我的血嗎?”他懶懶散散的目光忽地加熱了月光,這溫和的白光在深夜里曬得你渾身發(fā)燙,你拼命搖頭試圖做出正經的樣子來,心里卻在暗暗懊悔——天,你怎么就沒想過嘗嘗他的血呢?魅魔的血是金色的,干涸在箭頭上成了一種沉郁的深金色,奇異的亮粉綴在斑駁的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