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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爾還沒有來哄你,他只顧著把自己的翅膀再固定到支架上,然后趴在床邊閉著眼休息。或者說,在閉著眼消化,他時不時會砸吧砸吧嘴,唇角也忍不住上翹,一幅饜足的姿態(tài)。唉,你居然為“喂飽了伊瑟爾”這件事而感到驕傲,然后就把自己剛剛施清潔咒失敗三次的事給忘記了,也不怨伊瑟爾不稍微哄一下你,至少他沒不耐煩地催促你,也沒有嘲笑你嘛!一直到出院前,伊瑟爾的一日三餐都由你承擔,噢,一日三餐其實就是一件事。對于魅魔來說,一日等于三餐。有時候他可能還吃不止三餐,不知道魅魔會不會發(fā)胖……你思緒飄得越來越遠,伊瑟爾走到你旁邊坐下,伸手在你眼前晃了晃,不滿地橫你一眼:“你在想什么?”他對于你走神一事表現(xiàn)出的不悅讓你心頭暗喜,啊,這是不是說明他稍稍重視你一點了呢?你悄咪咪地往他肩膀上靠了一點兒,伊瑟爾對于皮膚接觸從來都不抗拒,但你還是擔心不小心碰到他的底線,所以你只敢趁著zuoai結束后的這段時間往他懷里蹭。哦,變成兔子也可以胡亂蹭他,唉,當兔子真好啊。“你到底在想什么?”伊瑟爾問。“啊……”你這才恍神,趕緊隨口扯道:“你是不是快出院了?”包裹著黑翅膀的紗布已經被取了下來,新rou的顏色稍淺一些,絨毛也更細,是一種暖融融的深灰色,讓你特別想伸手摸一摸。“就今天下午?!彼抖冻岚?,沒受傷的那只好端端地展開了,另一只卻只是稍微有點挪位,伊瑟爾皺了皺眉。“醫(yī)生說……要你以后不要飛了,不然左翅也會廢的?!蹦阈⌒囊硪淼靥嵝阉?。伊瑟爾嗯了一聲,可是一看就沒有聽進去,他還是不斷地試探著撐開翅膀,他咬著牙關,側頰鼓出小包,一顆顆的汗珠滲出額角,看起來極為吃力,可那片蝠翼就像生銹的玩具,再怎么發(fā)力也只是小幅度搖晃,根本無法完全展開。這樣下去不行,你搖搖他的手臂:“你不要勉強了!”像是從噩夢中被推醒,伊瑟爾猛地站起身連退幾步,他瞳孔擴張,胸口起伏,一幅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的驚惶模樣。你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你,你還好嗎?”你嚇地也站了起來。他盯了你好一會兒,把垂到臉前的一縷卷發(fā)撥到了耳后,平淡地說道:“沒事?!?/br>他看了看窗外,神情已經和他大部分時候無異了,就是那種過分平淡,就像隔著堵玻璃墻,霧蒙蒙讓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的神情。“到中午了,你去吃午飯吧,我想休息一會兒?!币辽獱栒f。可你還不想走,你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兒,想說陪他吃飯,但他根本不需要吃飯……你嘆了口氣,對他說道:“那我下午來陪你辦出院手續(xù)?”他說好。可是下午當你來到病房時,這里已經住進另一個病人了,來查房的護士小姐告訴你,伊瑟爾去辦了提前出院的手續(xù),反正醫(yī)藥費已經交過了,就也沒人攔著他。你茫茫然地走出醫(yī)院,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你卻覺得空蕩蕩的,無所著落,也不知道該去哪。你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他一無所知,你不知道他住在那,不知道他有什么朋友,就連伊瑟爾這個名字都可能不是真的……你忽然笑起來,你想起來你知道他喜歡兔子,安哥拉兔。cao,真是太有毛病了。你樂不可支,笑得蹲到了地上,你上氣不接下氣,也不知道有什么可笑的,卻根本停不下來。你就是想笑。也不知道在原地蹲了多久,反正你腿都有些麻了,正準備站起來時居然有人往你面前丟了枚鋼镚兒,還跟你說年輕人有手有腳的該自己去工作。你瞠目結舌,半晌說不出反駁的話來,抓著那枚硬幣匆匆逃離現(xiàn)場。唉,可你不想就這樣和伊瑟爾失聯(lián),你是真的挺喜歡他的。你漫無目的地游蕩著,不知不覺居然走到了家門口,那就回家好了,你伸手掏鑰匙,摸到了鼓鼓囊囊的錢袋,噢,你昨天才去妖精銀行取的錢,想著伊瑟爾可能會需要用來著……你決定______A.花錢買線索B.算了,隨緣吧八【魅魔】為寇5<睡前游樂園(咦她居然)|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wǎng)址:八【魅魔】為寇5B算了,隨緣吧算了算了,無緣天各一邊,有緣自會相見,何況他擺明了就是在躲你。那就隨緣吧。你手指動了動,跳過錢袋,把鑰匙勾出來,咔噠一聲開鎖,走進了你那不算寬敞的小屋。你把長袍掛在衣帽架上,赤著腳走過小小的客廳,只覺得身心疲憊,咚一聲砸到床上,連打幾個滾把自己埋進厚厚的被子堆里,才勉強滿足地長舒了一口氣。你的生活逐漸從偏離的軌道慢慢歸位,甚至比以前過得更好一些,畢竟伊瑟爾教會了你變形咒,這是中級巫師資格考試里唯一一條難倒你的咒語,中級巫師的工資是初級巫師的兩倍,拿到中級巫師工資的第二天,你拎著沉甸甸的錢袋子,喜滋滋地給自己新買了好幾套巫師長袍。你都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伊瑟爾了,畢竟你都沒有怎么想起他,可回到家仔細一看,五件散發(fā)著新衣服香氣的長袍,三件有暗金花紋,另外兩件更夸張,直接就是金底的。你哀嚎一聲,捂著臉摔進沙發(fā)里,長袍紛紛揚揚落了滿地。但是放不下又能如何呢?你完全不了解他的行蹤,距離你們上次見面也過了快兩個月了,找到他的可能性實在太小。你抱著自己的長袍頹了整整三天,還莫名其妙地變成兔子好幾回,可這一次,沒有人來摸摸你了。又過了很久很久,伊瑟爾終于不再造訪你的夢,你的變形術也不會在你獨自一人時忽然失控,那個滿身傷疤的魅魔在你的記憶里面目逐漸模糊,他仿佛成了一個標志,一團熾烈冰冷的黑金,象征你無緣由不求回報的那段迷戀。你覺得自己不會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直到那天領了協(xié)會發(fā)的工資,你開開心心地去了小酒館,幾杯苦艾酒下肚后你就有了點醉意,婉拒了兩三個男性“送你回家”的請求,你暈乎乎,暖烘烘地走在小巷里,還哼起了歌。你的歌聲很快變了個調。不遠處的墻角處正疊了兩個人,嗯,一個不是人,你瞇了瞇眼,站直的那位肩寬腿長,靠在墻上的那位身材瘦小些,纖細的小腿翹在男性的蝠翼下方。蝠翼讓你有種不太好的感覺,你慢慢停下了腳步,男性惡魔側過臉來,月光跳過殘存的犄角,照亮一條蜿蜿蜒蜒爬過眼皮的長疤,壓得他半垂著眼,眼底金光黯淡。你酒立刻醒了大半,站在原處大氣不敢喘一口,生怕驚動了他。該死,你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