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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快,幾乎要從他嗓子眼里飛出來,他甚至嗅到了血腥氣。他明明只是拿了一張報紙。對這一幕的回想使他想吐。他覺得自己窩囊,針對自己的恨意如同冰水般浸滿他的內(nèi)臟,他的肺好像被冰碴子凝固住了,空氣刀子般割傷他的喉管。萊文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事,他展平報紙,把那張吸嘩作響的舊新聞完美地墊在他即將坐下的那一小塊位置,然后挺直腰板,慢慢下蹲,屁股準確地落在報紙上,紙張發(fā)出被壓皺的嘩啦聲響,他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那一塊兒,橡膠制品用軟中帶硬的彈性質(zhì)感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他。萊文長舒了一口氣,把那堆冰碴子都吐了出來。他搖了搖屁股,輪胎像小河上的皮筏艇一樣跟著搖搖晃晃,輪胎的外緣太硬了,很快就硌得他屁股疼,他試著往看起來更柔軟的內(nèi)圈挪一挪,結(jié)果不小心蹭破了報紙,萊文不想弄臟褲子,他遺憾地看著這片過于脆弱的紙張,暗暗決定下次再來。此后的每一天,萊文都會偷偷帶走一張看過的舊報紙,他越來越熟練,心跳不再加快,手心也不滲汗了,甚至那天妻子無意中問他,怎么感覺最近擦玻璃的報紙不太夠用,他也能面不改色地回答他不知道。萊文的心中充滿了某種報復的快感。最近萊文找到了他最喜歡的姿勢。他把報紙鋪成一圈,然后把自己放進卡車輪胎的那個洞里,軟皮很好地承托起他的腰和膝窩,他蜷躺在那個洞里,仰望著灰蒙蒙的天空,鉛色的云層停滯不動,排成人字型的候鳥螞蟻般一列列爬過,那是他最安寧的時刻。他甚至不想回家了,他不想和妻子討論房貸,也不想女兒來問他那些該死的數(shù)學題——天知道萊文最恨數(shù)學!萊文不動聲色地延長了這段下班和到家之間的時長,他掐著手表一分鐘一分鐘增加,希望妻子不要注意到。妻子果然沒說什么,但他覺得妻子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了的,那雙鷹隼般銳利的眼睛懷疑地打量他,萊文坦然地和她對視,真是的,他又沒做錯什么!他只是下班后去輪胎上坐了一會兒,僅此而已!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嗎?萊文的好時光沒有延續(xù)多久。他被老板解雇了。“你是個好員工,但是……”老板略顯遺憾地搖了搖頭,萊文迷茫又疑惑,但是什么?他不是已經(jīng)努力做好所有他的工作嗎?他從不遲到,他是整個公司唯一一位不在上班時間偷懶摸魚的,他也不在背后說人壞話,他……他看見同事的竊竊笑語。他大概明白為什么了。他不怪別人,他只恨自己。他太規(guī)矩了。他渾渾噩噩地端著自己的東西走出玻璃門,距離平時的回家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他該去做些什么呢?最后他去了田野。今天萊文沒墊報紙,他其實帶了,可他不想。他賭氣一般摔進輪胎里,脊骨磕到了土地,陣陣發(fā)麻的痛意讓他輕呼了一聲,輪胎水波般顫動,震得他頭暈眼花。他看見烏鴉倏地略過他的視網(wǎng)膜。他也想飛。他坐起身來,前后晃了晃輪胎,沒有用,怎么晃都只是像漂浮在水面上,這不是飛,他想像鴿子一樣飛,輕盈地,快活地笑著。萊文盯著自己的手,蒼白的皮膚裹著瘦長的指節(jié),青紫色的血管宛如一道道葉的脈絡(luò),他遲緩地回想著他讀過的書里關(guān)于飛翔的描寫。萊文有了主意。他解開了西褲拉鏈,掏出不算偉岸的陽具,那東西軟趴趴的,毫無興致地暴露在秋天的冷空氣中,萊文粗暴地擼了擼,勉強使它半立起來。也許他該幻想些什么,什么呢?他先是想象了妻子,那是個強悍的女人,可身體里面卻是柔潤的,褶皺會像熱水般撫摸他的性器,她很愛叫,萊文其實不喜歡她的叫聲,他覺得像鷹。萊文軟了。他惱火地瞪著自己的胯部,他又幻想了他高中時暗戀的女孩,她有著馬駒般修長漂亮的小腿,和比海藻更豐茂的黑色長發(fā),她走路的樣子輕盈雀躍,宛如隨時會起飛的白鴿。起飛。萊文想飛。萊文再次環(huán)住yinjing,他擼動著,身體的起伏引得輪胎也在振動,仿佛是在推動著他去cao自己的手一樣,萊文更用力了,但他覺得不夠。他轉(zhuǎn)了個身,還好他足夠瘦小,他像胎兒一樣蜷縮在輪胎的內(nèi)圈里,左腿壓在身下,右腿騎跨在輪胎上,性器剛好抵著輪胎的內(nèi)里,他試著聳腰,柔嫩的guitou蹭過沾滿砂礫的橡膠皮,疼得他打了個哆嗦,很奇怪,他硬得更厲害了。萊文深吸了一口氣,橡膠獨有的氣息混合著殘存的汽油味,還有一些枯草死去的荒涼味道縈繞他的鼻尖,他盡可能地讓yinjing更大面積地與輪胎接觸,他頂?shù)搅溯喬ダ锩?,guitou撞得輪胎砰砰作響,汗水滲出他的額角,他把眼鏡丟到了一邊,高度近視立刻模糊了他的世界,一切都是扭曲的,這樣反而沒那么可怕了,反正他也看不見。萊文安心地,快活地cao著這個輪胎,他竭盡全力去撞輪胎壁,就好像在撞某個女人yindao深處的zigong口一樣,他摳緊了輪胎,讓這個無生命的東西發(fā)出吱吱嘎嘎的響聲,這他媽比他老婆的叫床聲好聽多了。他覺得摩擦似乎變得順滑了許多,總不可能是輪胎被他干濕了吧?他艱難地低頭望了一眼,看到了血跡,啊,輪胎的內(nèi)部其實也有花紋,他被蹭破皮了,但他不覺得痛,火燒火燎的快感如野火在荒原上蔓延般點燃了他,他的呼吸凝成水霧消散,他瘋狂地擺腰,再擺腰。萊文像一只發(fā)情的動物,他從來沒有這么爽過,輪胎不會對他提出要求,他想起他的妻子,唧唧歪歪要求他再硬一會兒,像那本里那個誰說的來著,“女人的陰部如同鳥喙般撕扯著他”,真的,太像了,zuoai一開始很快樂,可到了最后,妻子的yindao簡直像是一只鐵夾,硬生生要把他的yinjing給扯下來,吃進去一樣。萊文忘情地和這只卡車輪胎zuoai,他撫摸輪胎淡到看不出來的花紋,像撫摸女人的軀體,外圈的弧度是女人圓潤的肩頭,紋路是一節(jié)節(jié)隆起的脊骨,軟皮則是她的胸乳,啊,他還摸到了她的里面,砂礫和草籽大概是未受孕的卵子吧,萊文心懷憐愛,再一會兒就好,他就要把他的下一代交給她了,他要讓這個輪胎懷孕。萊文聽到了一聲尖叫,他費力地抬起頭來,他看見一個人形,他沒戴眼鏡,只辨認出模糊的色塊,是很熟悉的配色,那個色塊僵在原地,還在持續(xù)不斷地尖叫,像消防車的汽笛。萊文瞇起眼睛,認出了妻子的披肩。他又重又狠地最后cao了幾下輪胎,按他預想的那樣,把滿滿一管jingzi都射在了輪胎里面。萊文坐起身,挺著鮮血淋漓的yinjing,就如jingye灌滿了輪胎,不知從何而來的輕蔑和勇氣也灌滿了他,他聽見自己提高音量,穩(wěn)穩(wěn)地對妻子說道:“比cao你爽多了?!?/br>消防車的汽笛幾乎要撕裂他的耳膜,但萊文毫不在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