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窩里的女人
土匪窩里的女人
宋二是連夜走的,臨走前還放了一把火,將茅屋點燃了。 這是秦洲生命中的第二場大火,第一場在涼山上還未熄,后一場將所有都燒了個干凈,他這才真真切切地,什么都沒了。 宋二著急,連夜走的山路,途中喚了一次信鴿,未果。 人不知道去哪里了。宋二決定不等了。 現(xiàn)在城里已經(jīng)完全沒了管制,軍隊兩天前就撤退了。 盡管如此,宋二還是很小心,出涼州城門的時候,她換了身衣服,抹黑了臉,跟隨商隊走,小心隱蔽身形。 但是在出門的時候,突然來了衛(wèi)兵查人。 宋二因為回不了話,被扣下了。 官兵皺眉看她,問了一句,啞巴? 過程十分迅速,宋二至今沒反應(yīng)過來,究竟她的哪一點引起了懷疑,使人斷定,啞巴就與土匪有著勾結(jié)。 極有目的地,她一路被壓至侯爺?shù)母 ?/br> 顧淺淵一身月白繡花枝的流云袍,負手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審視她,冷聲道:啞巴。 他將手按向她的發(fā)間,一動,抽出她的發(fā)繩,黑發(fā)霎時披散。 宋二僵住了,一動不敢動,她只有這一根頭繩,在涼山大火那場逃亡中,這發(fā)繩不知什么時候盈然而下,然后被人系在了樹枝上。 如今,只聽得侯爺,捻了捻發(fā)繩,一字一句,慢條斯理地說:土匪窩里的女人。 原來是這樣,她想到那極黑的夜,她幾近赤裸地趴在樹上,瑟瑟發(fā)抖,原來自己早就暴露了。 不知這冰雪尊貴的侯爺,怎樣接下她的發(fā)繩,又怎樣將它系在樹上。他發(fā)現(xiàn)她一絲不掛了嗎,在有著火光隱現(xiàn)的黑夜? 樹下還有那么多士兵,簡直不能細想,一瞬間羞恥簡直要將她淹沒了。 土匪早該死了,沒想到我的一次心軟,竟讓他又茍活著。侯爺慢慢地說,那土匪給了你什么好處? 他淺紅薄唇上下一碰,疑惑道:他cao得你很shuangma? 宋二震驚地望向小侯爺,沒想到他竟說出這樣的字眼,她啊啊兩句,要寫字。 顧淺淵耐心地半蹲下來,攤開了掌心,示意她寫。 宋二一筆一劃認真寫道他死了 最后一筆完成,宋二點了點他的手心。 顧淺淵站起身,拿帕子擦了擦手:是你殺了他? 你怎么殺的土匪? 你既要殺他,為什么又要救他? 不行了,縱使宋二現(xiàn)在如實答出,官兵過去也只能找到被大火燒過的殘骸,看起來更像畏罪逃跑掩藏蹤跡,誰又能幫她證明呢? 顧淺淵不問了,一松手,帕子輕飄飄落在她的頭頂上。 她跪伏在地上,心中一陣懊惱,應(yīng)該,再等一等的。 過了一會兒,果然有人來報,夾雜山、火、茅屋等字樣。 顧淺淵聽了,表情十分平靜,他對宋二說:倒也算個癡情種。 又道: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