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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淡了許多,也不知她是想到了什么,沒敢耽擱,忙把信從袖子里抽了出來。“小南說是今晨剛送來的,還沒拆呢。”“嗯。”謝馥微微點頭,接過來拆了信,照舊是兩層信封,把信紙從里面起出來一看,她心情一下就好了。“果然。”“果然?”滿月沒明白。謝馥站起來踱步,重新將信紙折了起來。“跟我一開始想的沒錯,陳淵一開始就憋著壞水呢。等他人到京城,想必我的銀子也就到了京城?!?/br>當(dāng)初謝馥可是扔出去了十多萬銀兩,讓陳淵度過了難關(guān)。現(xiàn)在該是這一位回報的時候了。至于說損招……那就不得不提到之前陳淵為鹽城的鄉(xiāng)紳們表功了。錢是謝馥出的,陳淵卻上報朝廷,說是鹽城的鄉(xiāng)紳們仗義疏財,體恤國難,出錢賑災(zāi)。于是,朝廷頒了一道詔書下來,嘉獎鹽城鄉(xiāng)紳深明大義。這下好了。陳淵挾著天子詔書,直接比在這一群肥得流油的鄉(xiāng)紳們脖子上:給錢!不給錢我就告訴皇上,你們這些龜孫子一文錢沒出,卻領(lǐng)了朝廷的封賞,是欺君大罪!其實真正犯了欺君大罪的是陳淵,鄉(xiāng)紳們心里門兒清,可哪里敢說出來?一則,誰知道陳淵是不是真的跟哪個鄉(xiāng)紳串通好了?萬一真有鄉(xiāng)紳之前捐錢賑災(zāi)怎么辦?二則,朝廷的嘉獎都下來了,你再出去舉報說陳淵撒謊,我們其實一個銅板沒出,朝廷不派人下來把他們通通抓起來宰了喂災(zāi)民,那才奇怪了!為保小命,這一群鄉(xiāng)紳只好屈服。陳淵朝他們獅子大開口,要了好一筆銀錢,一部分用作填補給謝馥,算是報恩;另一部分則繼續(xù)用于賑災(zāi)和充入府庫。當(dāng)然,陳淵也不是個傻子。在笑瞇瞇逼著鄉(xiāng)紳鹽商們出血之后,他挨個給這些人家里送了匾額,美其名曰:鄉(xiāng)紳商戶們受到朝廷嘉獎的鼓舞,又給縣里捐了好多銀錢,他這一縣之長,也當(dāng)有所嘉獎。而且,陳淵還把這件事給報到了朝廷,又好好地夸了夸那些有錢人。于是,大家就算是被打了臉,也還要笑著說“陳大人真是個好人”。瞧瞧這事情做的,刀切豆腐兩面光,除了行險一些,堪稱完美!縱使他是一點點變化的,可現(xiàn)在連謝馥看了他的手段,都要嘖嘖稱贊幾句,足可見此人到底是怎樣有算計的一個家伙。若是不出意外,他日必有大作為啊。鄉(xiāng)紳們得了朝廷嘉獎,再捐銀兩,讓朝廷知道了,不就更高興了嗎?原本鹽城水災(zāi),會是陳淵政績上的一大敗筆,現(xiàn)在竟然把一盤死棋走活,還成了一步好棋。“實在是有意思啊……我倒有些期待,再見到陳淵會是什么樣子?!?/br>當(dāng)年跟陳淵,也不過是“一善”的關(guān)系。謝馥這些年做好事,竟然還頗做出了一番成就,掰著手指頭仔細算算,也叫人羨慕了。她已經(jīng)把那信紙折成了小小的一塊:“滿月,咱們該琢磨琢磨,這個月要做什么善事了。”“???”滿月一下苦了臉,恨不能鉆進桌子底下去。“又讓奴婢想……”開什么玩笑啊,這幾年謝馥一年做十二件善事,幾年下來也有好幾十件,救過街頭的小混混,救過上京趕考的士人,救過戲班子里出來討生活的武生,救過城東頭那一只瘸腿的貓,在街口幫人掃過大街……現(xiàn)在連賑災(zāi)這事謝馥都做了,滿月實在想不出什么好點子了。她恨不能口吐白沫趴在地上,只當(dāng)自己是個死人。“別裝死,快想想?!?/br>謝馥一看滿月的表情,便知道她內(nèi)心抗拒。實在沒辦法,謝馥是個很喜歡新鮮感的人,善事總做一樣的,多了會乏味,若能尋點不一樣的來做,多少會有意思一些。滿月無奈地撐著自己的頭,皺著一張包子臉:“姑娘,滿月覺得自己也挺慘的,要不您先救救我,放過我吧!”“滿、月!”謝馥微笑著,咬著牙,叫出了滿月的名字。滿月無力地趴了下去:“奴婢幫您想……想……”好累,感覺人生沒有了希望。滿月忽然在想,月行一善多沒意思,若是現(xiàn)在姑娘跟她說現(xiàn)在改月行一惡,她腦子里一定有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念頭,非折騰死人不可!可惜……謝馥明顯沒有這個意思。滿月心里為自己點了一炷香,恨不能哭倒在謝馥腳邊。不過,東廂那邊可就是真哭了。屋里已經(jīng)摔碎了一片的東西,高妙珍伏在桌上大哭著,顯然沒想到這一回會偷雞不成蝕把米。她悔得腸子都青了,當(dāng)時就該硬去找一個男人來塞進謝馥的屋里,看她還敢在自己面前說嘴!狠狠咬著牙,高妙珍一把拂開了桌上的所有東西!“憑什么!”禁足整整一月,根本不是一個正在少女心氣上的姑娘家能忍受的。高妙珍鬧了許久。消息傳到謝馥這邊,謝馥就搖頭嘆氣,想她太蠢:“一個病癆鬼當(dāng)?shù)?dāng)年還要謀我娘的嫁妝,都被外祖父知道了,現(xiàn)在還出了這事。我若是她,就夾緊了尾巴做人。真不知她還折騰個什么勁兒!等著吧,還有她倒霉的?!?/br>謝馥是有仇報仇,恩怨算得很分明的人,從來不矯情。告刁狀都是明擺著說的,要怪只能怪她高妙珍手賤,若沒滿月那一巴掌,她還不會找她麻煩。手指上點著一顆谷粒,謝馥遞給了英俊,英俊輕輕低頭一啄,便把谷粒啄了起來,咽了進去。謝馥回頭看一眼滿月,只瞧見她臉上已經(jīng)光潔如新,完全看不出痕跡了。“現(xiàn)在也可出門了,你去叫小南準備一下。咱們下午去摘星樓斜對面的五蘊茶社?!?/br>滿月點了點頭,高興起來:“奴婢可好久沒看見秦姑娘那一張臉了!到時候錦姑姑也會來吧?真好,可以跟她學(xué)上妝了!”謝馥眼簾一垂,也笑:“高興就去吧。”“嗯!”滿月用力地再點了一次頭,便一陣風(fēng)一樣跑了出去:“小南,小南!”謝馥聽見,手指點了點英俊頭上那一撮翠色的羽毛,低聲呢喃:“世上的女子,都愛那胭脂水粉嗎……”英俊歪著腦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