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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重來之上妝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4

分卷閱讀24

    的事可妥了?”

“您是說花燈吧,早就給您備下了最漂亮的那一盞?!睗M月甜甜一笑,“就在這邊,您跟奴婢來?!?/br>
滿月當先朝著前面跑去。

整個法源寺內(nèi)供人通行的道路兩旁都掛了花燈,一片燈海璀璨。

謝馥幾人跟著滿月的腳步,很快來到了她身邊。

此刻,滿月就站在一盞漂亮的蓮花大燈旁邊,粉白的花瓣也是紙糊上去的,不過顏色涂得很好,濃淡適宜,姿態(tài)也仿佛剛出水一樣。

謝馥隨手一拂,掛在長繩上的花燈就跟著轉(zhuǎn)悠了一圈,流光溢彩。

“這倒是挺好,比上次的好看多了。”

“……”

滿月頓時苦了臉,好端端地怎么又提起上次的事情來了?

“上次還不都怪小南,是他貪玩出去晃,結(jié)果回來一看好看的花燈都被人選走了。就,就就只能……”

“只能給我挑了一個猴子摘桃兒?”

謝馥閑閑地看了她一眼。

滿月一縮脖子,再不敢說半句,生怕被自家姑娘擰斷脖子。

霍小南咳嗽了一聲,也想起上次丑得令人發(fā)指的猴子摘桃,有種無顏面對自家姑娘的感覺。

度我大師就在旁側(cè),靜靜地看著這主仆三人說話。

謝馥身上自有一股寧靜的氣質(zhì),被兩個頗為活潑的家伙圍著,似一幅畫。

旁邊的小僧去捧來了筆墨紙硯:“施主,請寫燈謎。”

謝馥從與滿月等兩人的笑鬧之中回過神來,轉(zhuǎn)頭謝過小僧,捏了筆起來,略一沉吟。

大家都好奇地看著她,看看謝馥到底會寫出什么東西來。

畢竟,前幾次謝馥出的燈謎都有幾分意思。

謝馥自己卻在想,前幾次的燈謎好像都被人猜了出來,好像這一時半會兒之間也想不出什么新奇的燈謎了。

那么,還是增加猜謎的難度吧。

目光微微流轉(zhuǎn),謝馥眉頭擰起來一點,約莫有半刻,大家也都沒出聲,靜靜等著。

“有了?!?/br>
她忽然一笑,唇角揚起來半點,提筆。

眾人好奇地湊了過去看。

灑金紅紙上,謝馥的字跡頗為娟秀,一行小字很快落了下來。

滿月一字一句地念著:“白蛇過江……”

霍小南接上:“頭頂一輪紅日?”

兩人念完,對望了一眼。

霍小南道:“這是要猜什么?”

“一日常把用之物。”謝馥答道,擱筆抬頭,“不過猜出了我的謎語還不算,猜燈謎者還需再出一個謎語,謎面要能對上我這一聯(lián)才算答全了。”

度我大師的目光落在那一句燈謎上頭,捻須沉思。

猜到已經(jīng)有難度,更難的是要怎么再出一燈謎,謎面還要跟謝馥這一聯(lián)對上。

真真?zhèn)€刁鉆為難的!

度我大師嘆息一聲:“好謎面,不僅是個謎,還是個絕妙的上聯(lián)。不過月余不見,施主才學(xué)見漲,老衲才疏學(xué)淺,竟難以對答。施主的這一盞燈,只怕要亮到天明了?!?/br>
“哪里有那般的好事?”謝馥并不在意,能得度我大師一句贊嘆已是足夠了,“十五年來,也就一盞燈能亮到天明。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是徐先生吧?”

徐先生,徐渭,字文長,張離珠的先生。

法源寺的燈會頗有意思。

猜對了燈謎的人,可以把花燈給取下或者就地熄滅,代表這一盞的燈謎已經(jīng)被人猜中了。

京城之中有大才者,往往會相約在這寺內(nèi)走一遭,看誰取得的燈盞最多,便能博得一個美名。

當然,有猜謎的,自也有出謎的。

如果一整夜里,有人出的燈能亮一整晚,不被人猜出答案來,便能在京城小出一把名。

畢竟法源寺眾多士子云集,不被人猜出燈謎的幾率實在太低,留到最后的往往都有幾分天才、鬼才、歪才、怪才。

徐渭便是這樣一個人。

這十五年里,唯一的一個讓燈亮到第二天天明的大才子。

那時候,徐渭初到京城,年輕氣盛,在法源寺燈會上出了一燈謎掛起來,揚言無人能解。

京城眾人覺得他口出狂言,需要教訓(xùn)教訓(xùn)。

只是徐渭畢竟高才,眾人忌憚他的本事,不敢單打獨斗,只在那一日相約法源寺,要集眾人之智,一起破燈謎。

可最后的結(jié)果叫人驚跌了下巴,整整半個京城的才子,都沒解出徐渭這一燈謎!

從那以后,大才子徐渭之名不脛而走,傳遍大江南北。

這一樁京城里曾有過的趣聞,謝馥也聽過。

她不覺得自己能與徐渭相比,燈謎不過也就是個小玩意兒罷了,用這來判斷一個人的才華,未免有些失偏頗。

度我大師也不在意:“萬事無定數(shù),老衲看還說不準?!?/br>
謝馥拱手:“那就承蒙大師吉言了?!?/br>
后頭滿月與霍小南對望了一眼:你懂嗎?我也不懂。

兩個人對視完,同時搖頭嘆氣。

霍小南打戲班子里長大,能認字但是不能寫字,更不用說這么文縐縐的話題了。

他尷尬地摸摸頭:“這燈謎也出了,是不是可以去放河燈了?”

謝馥與度我大師齊齊一怔,再一看你旁邊滿月期待的眼神,頓時什么都明白了。

她無奈,指頭一戳滿月:“好,好,帶你們放河燈去。”

滿月與霍小南頓時歡呼起來。

旁邊掛花燈的小沙彌看了,不解地搖搖頭,眼看著謝馥度我大師一行人走了,才嘟囔道:“沒見過哪家的小姐這么慣著手底下下人的……”

法源寺的香雪海,在謝馥他們?nèi)シ藕訜舻穆飞稀?/br>
雪白的淡紫的丁香,小小的花朵,一成片湊在一起,深深淺淺,層層疊疊,蔓延開了大片。

風(fēng)一吹,丁香的花朵都在風(fēng)里搖曳,姿態(tài)翩躚。

放眼望去,像是一陣陣細小的波浪,在大海之中起伏。

凋了的丁香被風(fēng)吹起來,飄蕩在半空里,偶爾沾到行人的衣角上,又是一番別樣的趣味。

謝馥著一身雪青色的丁香衣裙,從這花叢之間漫步而去,裙裾逶迤,撒開的那么一點點弧度遮著繡鞋。

青絲如瀑,肌膚雪白,美人面遙映花中,粉黛不施,只單單看一個側(cè)影,已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香雪海的這一頭,朱翊鈞與李敬修幾乎同時停了腳步。

大片大片的丁香發(fā)出了幽香,隨風(fēng)飄揚,那一瞬間仿佛美人身上帶著